有的教众捡起地上的箭矢,继续向远处的蛮兵射击,
有的则挥舞着长枪,将试图爬起来的蛮兵重新打翻在地。
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南蛮军的阵形就彻底崩溃了。
有的蛮兵吓得魂飞魄散,扔下武器,朝着山林的方向狂奔,连背后的呼喊声都不敢回头听。
有的蛮兵还在负隅顽抗,却被教众们团团围住,最终在乱刀下倒在血泊中,鲜血流了一地,染红了身下的黄土地。
还有的蛮兵见大势已去,干脆跪倒在地,双手抱头,嘴里喊着晦涩难懂的语言,祈求饶命。
更有甚者,被村民们堵在角落里,锄头、镰刀雨点般落下,瞬间被打成了肉泥——这些村民,大多是被蛮族屠过村的幸存者,此刻心中的仇恨,比教众们更甚。
蛮族首领看着眼前的惨状,气得眼前发黑。
他试图组织残兵反扑,却发现身边只剩下几十名亲兵。
大华教的教众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阿大的长枪直指他的喉咙,冰冷的枪尖让他浑身发抖。
他想挥刀反抗,却发现手臂早已被汗水和血水浸透,连举起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降,还是死?”阿大的声音冷得像冰。
蛮族首领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教众,又看了看远处奔逃的蛮兵,最终绝望地扔下了手中的骨刀,跪倒在地。
随着首领的投降,战场上的厮杀渐渐平息。
只剩下受伤蛮兵的哀嚎声、村民们的欢呼声,以及教众们粗重的喘息声。
洛阳和殷副教主立于阵前,看着眼前狼藉的战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阳光洒在他的银甲上,映着上面的血渍,竟透出一股悲壮的荣耀。
这场因巧合而胶着的战斗,最终以大连子村村民的加入为转折点,让大华教赢得了胜利。
而这片南境的土地,也在这场厮杀后,迎来了短暂的平静。
战场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尽,大连子村的晒谷场上,却已聚起了黑压压的人群。
张老汉站在人群中央,身上的伤口还裹着大华教给的草药,声音虽沙哑却透着一股难掩的激动。
他一手拉着福伯,一手朝着洛阳的方向比划,将小链子村被救的经过、大华教对村民的照拂,一五一十地讲给乡亲们听,时不时还指着远处教中帮村民搬石头、递水的声音,语气里满是真切的感激。
“他们不是传闻里吃人的叛军!”张老汉拍着胸脯。
“我亲眼见着,他们的教头给我敷药,见着村里的孤儿寡母,还让后勤给送了干粮!”他的话像一颗定心丸,渐渐抚平了村民们心中的恐惧。
再看那些大华教众,虽个个面带疲惫,却没有半分抢掠的举动——有的在帮村民修补被蛮兵撞坏的篱笆,有的在清理寨门口的碎石,还有的蹲在路边,给受伤的村民处理伤口,脸上带着温和的神色。
福伯捋着花白的胡子,目光在教众和村民之间来回打量。
看着眼前的洛阳正低声吩咐手下,让后勤营给村民们送些粮食和伤药。
那份沉稳与体恤,不像是传闻中凶神恶煞的叛军头领,倒有几分儒将的气度。
他心里的最后一丝疑虑,也随着张老汉的话渐渐消散。
“族老,您看……”张老汉凑到福伯耳边,轻声问道。
福伯点了点头,上前一步,对着洛阳和殷副教主拱手道:“多谢救我等性命。先前多有误会,还望海涵。”
洛阳连忙上前扶住福伯,语气诚恳:“族老客气了。我大华教本就是为解救百姓而来,何来‘海涵’之说。”
随着两人的破冰,村民们彻底放下了戒备。
晒谷场上的气氛渐渐热烈起来,有人搬来长凳让教众坐下休息,有人端来解渴的凉茶,还有妇人拿出家里的粗布,想给教众擦拭甲胄上的血污。
殷副教主见民心已顺,便顺势召集村民,在晒谷场中央的老槐树下,将大华教的来意与教旨,细细讲了一遍。
“我等本是西境百姓,因不堪官府苛捐杂税、地主豪强欺压,才揭竿而起,创立大华教。”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我们从西境而来,一路向南,不是为了抢掠,而是为了给天下百姓寻一条活路。”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村民,“我教有三大教旨:一曰‘分田’,将豪强霸占的土地,还给耕种的百姓;二曰‘饱腹’,让每一户人家都有田耕、有饭吃,不再受饥寒之苦;三曰‘开蒙’,在各村设学堂,让孩子们都能读书识字,不再是目不识丁的愚民。”
“分田?有饭吃?还能读书?”人群里炸开了锅。
王二柱瞪大了眼睛,手里的锄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祖祖辈辈都是佃农,种着恶霸家的田,每年收成交了租子,就所剩无几,哪敢想过有一天能有自己的田?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忍不住问道:“殷副教主,您说的是真的?我们……也能有自己的田?”
洛阳接过话重重点头:“句句属实。我大华教走到哪里,就把田分到哪里。那些欺压百姓的豪强恶霸,我们绝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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