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副将跑了!周副将逃跑了——!”
突然间,一声尖锐刺耳的呼喊划破了繁城的上空,仿佛一颗火星掉进了滚烫的油锅中,瞬间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这声呼喊犹如一道闪电,在城头上炸裂开来,引起了一片骚乱。
一开始,这呼喊声还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带着些许不确定的颤抖。然而,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呼喊的行列中,那原本的颤抖逐渐被一种确凿无疑的惊慌所取代。这惊慌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顺着城墙的砖缝,悄无声息地钻进了每一个守军的耳朵里。
城头上的士兵们原本还紧握着弓箭,盾牌紧紧地顶在身前,强撑着最后的警惕,不敢有丝毫松懈。
然而,当听到那句话时,他们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作突然齐刷刷地停顿了下来。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原本麻木的面容此刻也被疑惑所取代。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都在对方的脸上寻找着答案,但却一无所获。紧接着,这种疑惑又迅速地转化为了慌乱,士兵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有人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周副将平日里站立的了望台,那个位置本应是他负责观察敌情的地方。然而,此刻那里却空荡荡的,只剩下一盏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灯笼,昏黄的灯光在风中摇曳,映照在空无一人的木栏杆上,显得格外冷清和凄凉。
“副……副将呢?”一个年轻的小兵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地问身旁的老兵。
老兵皱着眉,目光在城头上扫了一圈——平日里跟在周副将身后吆五喝六的那些亲卫,此刻也不见了踪影,连他们常倚着的墙根下,都只剩下几枚被丢弃的箭羽。
“真……真跑了?”另一个士兵喃喃道,手里的长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声脆响像一个信号,瞬间击垮了所有人心里最后的防线。
“上官都跑了,我们还守个屁呀!”不知是谁率先喊出了这句话,带着无尽的憋屈与愤怒。
话音刚落,他便一把扯下头上的头盔,狠狠摔在地上,又伸手解开了铠甲的系带,将沉重的甲片脱下来扔在一旁,露出了里面粗布的里衣。
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城头上的士兵们像是被点燃的枯草,纷纷效仿起来——有人丢下手中的刀枪,任凭它们在城砖上碰撞出杂乱的声响。
有人扯掉胸前的标记,随手扔向城墙下的黑暗里。
还有人干脆解开裤腰,将沾着尘土的士兵服扒下来,揉成一团丢在脚边,只穿着单衣站在夜风里,脸上满是如释重负的疲惫。
不过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原本严阵以待的两千守城士兵,便已溃不成军。
人群中,不知是谁从了望台的角落里翻出了那面代表“开城”的令旗——那是一面染着红色条纹的白旗,平日里被压在箱底,此刻却被一只粗糙的手高高举起,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开城门!”有人大喊一声。
城楼下的守军们面面相觑,心中早已没了主心骨。他们惶恐不安地望着城头上,当看到那面令旗高高举起时,终于不再犹豫。
几个人迅速跑到巨大的绞盘旁边,齐心协力地转动起来。随着绞盘的转动,发出了一阵“嘎吱嘎吱”的沉重声响,仿佛整个城门都在痛苦地呻吟。
这扇紧闭了许久的繁城大门,终于缓缓地向内开启。它像是一个沉睡了很久的巨兽,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展露出里面的景象。
“吱呀——哐当!”
当两扇厚重的木门彻底敞开的那一刻,城外的大华教教众们瞬间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
火把的光映着他们兴奋的脸庞,呐喊声、欢呼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胜利的凯歌,在繁城的夜空里久久回荡。
洛阳站在队伍的最前方,看着缓缓开启的城门,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身旁的殷副教主激动地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股女性特有的体香袭来,语气里满是敬佩与惊叹:“洛先生!您真是神了!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繁城!”
“是呀,我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从未见过这样的打法——不用冲锋陷阵,不用浴血厮杀,只靠几句话、几波造势,就让敌军不战自溃!”萧然也这样说着
“是啊是啊!”周围的将领们也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附和着,看向洛阳的目光里满是崇拜,“先生这一招‘攻心为上’,真是太高明了!那周副将和守军,简直被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殷副教主站在人群外,看着被众人簇拥的洛阳,眼神复杂。
他望着洛阳从容淡定的侧脸,心中暗暗思忖:“此人不仅心思缜密,更懂人心、善谋略,简直是百年难遇的大才。”
“这样的人,绝不能放走,必须牢牢地留在大华教,为我所用——有他在,大华教的大业,定能更上一层楼。”
而洛阳的心里,也有着难以言喻的轻松与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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