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撼山额头冒出汗珠。
“你根本没找到她。”杜守拙说,“你只是想用一口空棺,逼我拼命,耗死我自己。”
刘撼山猛地抬头,眼中凶光暴涨。
“就算她活着又怎样?”他吼道,“我照样能把她抓回来!她逃不出大巴山,你也救不了她!”
杜守拙没说话。他只是把铜锁重新咬在嘴里,用牙齿固定。
然后他低吼出声:“你掳她十年,锁她十年……今日,我也让你尝尝——被锁住的滋味!”
刘撼山暴怒,全身肌肉绷紧,黑气狂涌。他右臂猛挣,腰带发出撕裂声。
杜守拙也催动全部真气,左臂黑纹瞬间变深,渗出的血染红了衣袖。他双脚死死钉在地上,不肯后退半步。
深沟两侧的泥土不断塌陷,裂缝越扩越宽。木桩上的俘虏纷纷往远处缩,生怕被卷进去。
风卷着血腥味吹过。
杜守拙的视线有些模糊,但他看得清刘撼山的脸。那张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不是傲慢,而是惊怒。
他知道,自己终于压住了这个仇人。
不是靠蛮力,不是靠狠劲,而是靠十年追踪、步步为营的准备。
他不再是那个只会挥刀的莽夫。
他是杜守拙。
他守的是本分,是底线,是绝不放手的命。
腰带还在紧绷,像一根绞索套在刘撼山的右臂上。
杜守拙缓缓抬起右手,把断锋刀举到胸前。
刀尖微微颤动,指向对方咽喉。
刘撼山盯着那把刀,呼吸粗重。
杜守拙开口,声音很轻:
“你说我不配报仇?”
他往前踏出半步,脚踩进裂开的地缝里。
“那你现在,敢不敢推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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