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回应。
刘撼山眯起眼。
“你想杀我。”他说,“可你不敢动手。”
杜守拙开口,声音沙哑:“我不是来杀你的。”
刘撼山一怔。
“我是来带走她的。”杜守拙说,“你挡不住。”
刘撼山笑了,这次是真笑出声。他抬手拍了拍大腿,笑声在山谷回荡。“带走?她现在是我的人。你说带走就带走?”
杜守拙不答。
“你要带她走,得先过我这关。”刘撼山活动肩膀,绸衫下肌肉鼓起,“但我给你个机会。”
杜守拙盯着他。
“徒手。”刘撼山跳下巨岩,落地时震起一片尘土,“你敢不敢?”
尘土飘散。
杜守拙站在原地,没有动。
刘撼山往前走了一步。
两人之间只剩五步。空气像被压紧。杜守拙的右手缓缓离开刀柄,垂在身侧。左手握紧,指缝渗出血。
刘撼山伸出右手,摊开掌心。
铜戒在阳光下闪了一下。
杜守拙的视线落在那只手上。
畸形的拳指,扭曲的关节,戒指中央有一小孔,极细,不注意看不见。他记下了位置。
刘撼山等了三息。
见杜守拙不动,他慢慢收手,嘴角又扬起。“不敢?也是。你这种人,只敢躲在刀后面。”
杜守拙抬起眼。
目光如刀。
刘撼山后退半步。
风忽然吹起,卷起地上的碎石和灰土。杜守拙的灰布短打猎猎作响,左肩血迹在衣料上蔓延。他站着,像一根钉进地里的桩。
刘撼山站定。
两人对视。
谁都没有再动。
杜守拙的右手慢慢抬起。
不是拔刀。
而是解开腰间的布带。
布带松开,残破铜锁掉出来,挂在半空中摇晃。他没有取下,只是让锁垂着,随风轻摆。
刘撼山盯着那把锁。
杜守拙开口:“你认得这个。”
刘撼山不答。
“十年前,它挂在她脖子上。”杜守拙说,“你抢走它的时候,她咬了你的手。”
刘撼山的右手猛地握紧。
杜守拙将铜锁收回,重新系好布带。动作很慢,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
然后,他迈出一步。
四步距离。
刘撼山没有后退。
“这一刀。”杜守拙说,“不是为你。”
他停顿。
“是为她。”
话音落。
风止。
杜守拙的右手终于握住刀柄。
刀未出鞘。
但整个人的气势变了。
刘撼山的脸色第一次出现波动。
他缓缓抬起双手,摆出架势。
杜守拙的左脚微微前移,重心下沉。
两人之间,只剩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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