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乾三年夏,京城国子监的西厢房里,堆着如山的纸卷、笔墨和各地送来的“词汇清单”。周明坐在案前,手里捏着支狼毫笔,眉头却微微皱着——自通用语推广以来,虽有顺口溜、科举加试助力,但各地仍有乱象:江南把“玉米”叫“苞米”,西北称“水井”为“泉眼”,发音更是五花八门,有的把“车(chē)”念成“jū”,有的将“麦(mài)”读成“mò”,官民沟通时仍常闹误会。
“周先生,山东乡学的先生来信了,说学生总把‘犁铧(huá)’念成‘犁huà’,课本上只注了字,没标音,不好纠正。”助手捧着一封信进来,语气里满是无奈,“还有江南的商贩说,外地客户看不懂‘苞米’的告示,得反复解释才知道是‘玉米’。”
周明放下笔,揉了揉眉心——之前的通用语推广,多是“零散教学”,缺一本权威、全面的工具书。他忽然想起之前编《通用语常用300字表》时,百姓说“要是有本‘字典’,能查字、能听声、能看样就好了”。“对!编一本《通用语词典》!”周明猛地拍案,“收录常用词五千个,每个词都注发音、配例句、附插图,官民都能查,统一用词和发音!”
消息报给胤宸后,当即得到支持。胤宸下旨:由周明总领编纂,从国子监、乡学、格致工坊抽调十名熟悉通用语的先生、画师,组成“词典编纂组”,户部拨款支持,务必在一年内完成。
编纂工作一启动,第一个难题就来了——“选哪些词”。有人说该多收“经史词”,显得“正规”;周明却坚持:“词典是给官民用的,得选‘过日子的词’。先从‘衣食住行、农工格致’里选,比如‘稻、麦、布、皂、水车、犁铧’,生僻词一个不收。”
编纂组的人分头行动,去乡学、官市、工坊收集常用词。乡学的陈先生带来“学生常问的词”:“先生、课本、写字、读书”;工坊的李铁匠补充“农具词”:“淬火、模具、铁箍、锯子”;商贩们则列出“买卖词”:“价格、找零、公平、划算”。三个月后,五千个常用词的清单终于定了,像一串串串起民生的珠子,涵盖了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
第二个难题是“注发音”。京城方言是基础,但百姓多不识字,怎么让他们知道“dào”是“稻”的音?周明想了个办法:用“同音字标注”,比如“稻:dào,发音同‘到’”“铧:huá,发音同‘花’”;再附上“简单口诀”,比如“平声读得长,仄声读得短,‘车(chē)’长‘尺(chǐ)’短别弄反”。老画师还特意画了“发音口型图”,比如“发‘d’音时,舌尖抵上齿背”,直观又好懂。
给“玉米”选词时,又起了争议——江南称“苞米”,山东叫“棒子”,西北呼“玉蜀黍”。周明翻遍各地词汇清单,又问了十多个农户:“你们觉得哪个词最容易懂?”农户们都说“玉米”,因为“长得像玉,颗粒像米”,好记。最终定“玉米”为正名,在词条后注明“俗称:苞米、棒子,各地叫法不同,统称玉米”,既统一又不否定地方俗称,百姓更容易接受。
例句的编写更讲究“生活化”。不能写“玉米可食”,要写“秋天玉米熟了,煮着吃香甜,磨成粉能做饼”;不能说“水车用于灌溉”,要写“农民用水车抽河水,浇得稻田绿油油,粮食能多收”。有次编纂组写“肥皂”的例句,初稿是“肥皂可清洁”,周明看了说:“太生硬,改成‘用肥皂洗手,能洗干净泥土,冬天不冻裂’,这样百姓才知道肥皂的好处。”
插图是词典的“眼睛”,老画师每天伏案作画,力求“一笔一画见民生”。画“水车”时,他特意去城外稻田写生,把“脚踏板、轮辐、水槽”画得清清楚楚;画“犁铧”时,标注出“哪里是刃、哪里是柄,怎么安装在犁杆上”;画“玉米”时,不仅画了成熟的玉米棒,还画了“播种、长苗、结果”的小图,让人一看就知道玉米是怎么长的。
编纂到“育儿”相关的词时,周明还特意请了女子格致班的苏先生来帮忙。“摇篮”的例句,苏先生改成“宝宝睡在摇篮里,妈妈哼着歌,睡得香”;“辅食”的插图,画了“小米粥、蒸蛋羹”,旁边注“宝宝六个月后能吃,要煮得软”,满是温情。
一年后,《通用语词典》终于编成。深蓝色的封面,上面印着“宸乾朝通用语词典”七个大字,翻开后,每个词条都像一页小小的“民生指南”:“稻:dào(同‘到’音),田里长的粮食,能做饭。例句:农民春天种稻,秋天收割。插图:一片金黄的稻田,农民在割稻。”
词典首批印刷了一万册,很快分发到各省乡学、官市、工坊和边疆学堂。山东乡学的陈先生拿到词典,第一时间翻到“铧”的词条,对着“发音同‘花’”教学生,学生们很快就念对了;江南的商贩把词典挂在摊位上,遇到外地客户问“苞米”,就翻到“玉米”词条,指给客户看,再也不用反复解释;边疆的牧民拿着词典学通用语,看着“玉米”的插图,很快就记住了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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