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天的汴京像个大蒸笼,刚过晌午,空气里就飘着灼人的热气。小满正在后院清点刚到的甘蔗,就见张家庄的村长张老汉急匆匆跑进来,满头大汗地说:“林掌柜,不好了!陈老板被放出来后,派人去各个甘蔗产地,说要高价收购所有甘蔗,还威胁农户不许卖给咱们!”
小满手里的账本“啪嗒”掉在地上,心里一沉——陈老板上次散布谣言失败,这次竟想断了所有糖商的原料!他赶紧扶起张老汉:“张老汉,您别慌,先喝口水慢慢说。陈老板具体怎么跟农户说的?有没有农户已经答应他了?”
张老汉接过水,猛灌了一口:“他说一斤甘蔗给八文钱,比咱们多三文,还说要是农户敢卖给别人,就砸了他们的田!有几家农户怕事,已经跟他签了协议了!”
“岂有此理!”王二从外堂跑进来,气得脸通红,“这陈老板也太霸道了!上次造谣没成,这次又来断咱们的原料!不行,我去找漕帮的兄弟,跟他拼了!”
“别冲动。”小满拦住他,眉头紧锁,“陈老板有钱有势,咱们单靠自己,根本斗不过他。汴京还有十几家小糖商,他们肯定也面临同样的问题,不如咱们联合起来,一起对抗陈老板!”
当天下午,小满就让王二去统计汴京小糖商的名单,自己则去了漕帮找张彪。张彪听了小满的想法,拍着桌子说:“好主意!陈老板这小子太嚣张,早就该治治他了!你们糖商联合起来,甘蔗运输的事交给我,漕帮兄弟保证把甘蔗平平安安送到你们手里,谁要是敢拦,我打断他的腿!”
有了张彪的承诺,小满心里踏实了不少。回到糖坊时,王二正趴在柜台上写名单,见小满回来,赶紧递过去:“小满,我统计好了,汴京一共有十二家小糖商,都在这上面了。”
小满接过名单,一看差点笑出声——王二把“张记糖铺”写成了“张记糖布”,“李记蜜饯”写成了“李记蜜钱”,字迹歪歪扭扭,像一群爬动的小虫子。“你这字写的,人家糖商看了,还以为你把糖和布搞混了。”小满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我重新写一份吧,你去通知这些糖商,明天来咱们糖坊开会,就说有要事商量。”
王二脸一红,赶紧点头:“好,我这就去!保证把人都通知到!”
第二天一早,十二家小糖商陆续来到糖坊。有头发花白的张老板,有年轻的李掌柜,还有带着孩子来的王老板娘,大家脸上都带着愁容——显然都被陈老板垄断甘蔗的事愁坏了。
小满给大家倒上茶,开门见山地说:“各位老板,今天请大家来,是想跟大家商量一件事。陈老板现在要垄断甘蔗产地,断咱们的原料,咱们要是单打独斗,迟早都会被他挤垮。不如咱们联合起来,成立一个糖商联盟,共享甘蔗渠道,统一零售价,一起对抗陈老板!”
张老板皱着眉问:“共享甘蔗渠道?怎么共享啊?咱们各家的用量不一样,价格也不一样,怕是不好协调吧?”
“这个我已经想好了。”小满拿出一份方案,递给大家,“咱们一起跟城外的农户签协议,统一以六文钱一斤的价格收购甘蔗,比陈老板的八文钱低,但咱们保证长期收购,不会像他那样只收一季。甘蔗运输的事,由漕帮负责,费用咱们各家分摊。零售价方面,咱们统一把果子价格定在合理范围,不哄抬物价,也不低价竞争,这样既能保证大家的利润,也能让老百姓买到实惠的果子。”
大家接过方案,仔细看了起来。王老板娘笑着说:“林掌柜,你这方案想得真周到!漕帮护送甘蔗,咱们就不用担心运输问题了。统一收购价和零售价,也能避免咱们互相竞争,我同意加入联盟!”
“我也同意!”李掌柜赶紧说,“陈老板太霸道了,咱们早就该联合起来了!有林掌柜带头,我放心!”
其他糖商也纷纷点头,都表示愿意加入联盟。小满见大家都同意,心里很高兴:“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咱们今天就正式成立糖商联盟。我提议,咱们选一个会长,负责协调联盟的事务,大家觉得谁合适?”
“我选林掌柜!”张老板第一个说,“林掌柜有能力,有担当,上次陈老板造谣,他都能化解,让他当会长,咱们都放心!”
大家都纷纷附和,小满推辞不过,只好答应:“既然大家信任我,那我就当这个会长。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大家一起商量,一起解决,绝不让陈老板欺负咱们!”
联盟成立后,小满立马带着糖商们去了城外的甘蔗产地。农户们本来就不想跟陈老板合作——陈老板虽然给的价格高,但态度恶劣,还威胁他们。见糖商联盟愿意长期收购,价格也合理,都纷纷跟联盟签了协议。陈老板派来的人,见农户们都不跟他合作,气得跳脚,却也没办法——漕帮的兄弟在旁边盯着,他们根本不敢闹事。
为了让各家糖商的果子质量统一,小满还组织大家一起交流做果子的经验。李二牛自告奋勇,要给大家演示炸果子的技巧。他架起熬糖锅,往锅里倒了蔗糖,点火熬了起来。可他太紧张了,没控制好火候,把糖熬糊了,炸出来的果子外焦里生,黑乎乎的像块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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