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巨响,那扇腐朽的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轰然撞在墙上,震落满屋灰尘!
冷青璃浑身一僵,那张浸血的纸条瞬间被她死死攥进掌心伤口!
剧痛如电,刺得她眼前发黑,却让她保持了绝对的清醒!
一道裹挟着雷霆之怒的身影,逆光闯入!
是夜祁!
他已换下军装,仅着一件黑色丝绸衬衫,领口两颗纽扣被扯开,露出线条冷硬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被激怒的野兽气息!
他没看冷青璃。
那双鹰隼般的眸子,先是如利刃般扫过这间破败的囚笼,最后,死死定格在地上那几片碎裂的瓷片上。
他抬起脚,锃亮的军靴后跟,对准最大的一块瓷片,狠狠碾下!
“咔嚓!”
刺耳的碎裂声,像一记耳光,抽在死寂的空气里!
做完这一切,他才终于抬眼,视线如两道冰冷的光,瞬间锁死了桌边那个身体紧绷的女人。
她还穿着那身绛紫色的旗袍,像一朵开在黄泉路上、美丽而冰冷的尸花。
“看来,今晚的宴会,你玩得很尽兴。”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没有一丝起伏,却比在宴会上,更让人骨头发冷。
冷青璃不答,只是死死盯着他,藏在桌下的左手,指甲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骇人的青白色。
夜祁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她藏在桌下的手上。
他忽然笑了,那笑意不达眼底,却让空气都弥漫开危险的血腥味。
“藏什么?”
话音未落,他猛地欺身而上!
一股夹杂着硝烟与怒火的强烈压迫感,瞬间将冷青璃吞没!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眼前一花,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力从椅子上拽起,狠狠掼在冰冷的墙上!
“砰!”后背撞上墙壁,疼得她闷哼一声。
下一秒,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拿出来。”他居高临下,声音是命令,不容抗拒。
“我不知道督军在说什么。”冷青璃咬着牙,剧烈挣扎,手腕被捏得快要断掉。
“是吗?”
夜祁冷笑,手上力道陡然加重!他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一把将她的手从身后拽到面前,五指发力,强行掰开她蜷缩的手指!
掌心,血肉模糊!
那张被攥得不成样子的纸团,被鲜血浸透,死死黏在皮肉上!
一滴猩红的血,顺着她惨白的手指,“嗒”的一声,滴落在深色的木桌上,像一朵骤然绽放的死亡之花。
夜祁的瞳孔,在看到那抹血色的瞬间,狠狠一缩!
浓郁的血腥气钻入鼻腔,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心底名为“暴虐”的囚笼!
他没去管那张纸条,视线却盯在她掌心那狰狞的伤口上,仿佛要将那伤口烙进自己的眼睛里。
“老鼠,已经进过我的楼了。”
他不是在问,而是用一种冰冷到极点的语调,陈述着这个让他怒火中烧的事实。
他松开手,却没离开。
反而用指腹,带着一种诡异的温柔,擦去她指尖的血珠。
动作轻柔,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
“回去告诉那只老鼠,下一次,我会亲手拧断它的脖子。”
他顿了顿,猛地俯身,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冷青璃的耳廓,像烙铁般灼人。
“至于你……”
“我会用铁链把你锁起来,让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一个男人!”
说完,他骤然直起身,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厌恶地瞥了她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直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彻底消失在门外,冷青璃才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身体一软,顺着墙壁滑坐在地。
冷汗,早已湿透了后背。
她颤抖着摊开左手,那张纸条上的字迹被血浸得模糊,但“蛇形刺青”四个字,依旧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眼底!
夜祁……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不,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只是野兽对自己领地被侵犯的暴怒,又一次的敲打和警告!
冷青璃闭上眼,宴会上那个副将的影像再次从脑海中闪过。
他抬起的那只手,袖口……当时他的袖口,确实因为动作往上滑了一截!
右腕!
就是右腕!
她的心脏,猛地一沉!
……
书房的门被“砰”的一声甩上,震得墙上挂的猛虎下山图都晃了三晃。
自从冷青璃那晚勾破缚魂丝,夜祁腰间的镇魂玉有所感知后,他那前世的记忆像是被唤醒了些,对着冷青璃,他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那种莫名的占有欲更是让夜祁心惊。
“哗啦——!”
夜祁一把扫掉书桌上所有的东西,笔墨纸砚、文件卷宗,全数坠地,一片狼藉!
失控了!
今晚的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掌控!
那个女人,就像一根淬了剧毒的钢针,总能在他布下的天罗地网中,找到最刁钻的缝隙,狠狠扎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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