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小楼外就响起了令人牙酸的吼声,凄厉的狼嚎撕裂了督军府的死寂!
那不是犬吠,而是狼嚎,是四头从西山活捉回来雪狼的嚎叫!
小楼外,只见四只体型健硕、毛色纯白的雪狼正来回踱步,喉咙里发出滚雷般的低吼。
一声接着一声,在清晨湿冷的空气里回荡,充满了野性的饥饿与威胁。
一双双饥饿、嗜血,绿油油的兽瞳,死死盯着这栋小楼,仿佛随时会扑上来将里面的一切撕碎。
冷青璃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
原来这就是夜祁的新把戏。
冷青璃的脸上没有半分惧色,只有一片漠然。
碧梧一个激灵,从昏睡中挣扎着醒来,本就毫无血色的脸庞又白了几分。
“咳……咳咳!”
碧梧猛地弓起身子,一口黑血喷在雪白的被褥上,触目惊心!
冷青璃一个箭步冲到床边,指尖搭上碧梧的手腕,她的脸惨白如纸。那脉搏微弱得仿佛随时会断掉!
生命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昙魂”反噬抽干!这反噬远比她预想的要重,单靠静养,碧梧的身体根本撑不住。
不行!必须用药。
再等下去,碧梧会死!
她豁然起身,眼神冰冷如铁。
夜祁想用几只畜生困住她,看她恐惧,看她求饶?
可笑!
他根本不知道,为了活下去,她能做出什么!
“小姐……外面……外面有狼……”碧梧气若游丝。
“不是狼。”冷青璃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声音平静得可怕,“是几条看门狗。”
她站起身,换上一身最利落的素色旗袍,长发用一根布条简单束在脑后,那双往日里总是覆着一层薄雾的眼眸,此刻清明得如两把出鞘的利刃!
推门!
“砰!”
两个卫兵下意识举枪拦在她面前,神情紧张。昨夜督军的那场雷霆震怒还历历在目,府里再没人敢公开议论“妖女”二字,但恐惧却早已在心底生根发芽。
他们不敢不敬,却更不敢违抗命令。
“冷小姐,督军有令,您不能……”
话未说完,冷青璃的目光扫了过来。
那眼神里没有情绪,却比院外的雪狼更冷、更具压迫感!两个身经百战的卫兵竟被看得浑身一僵,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让开,我去同仁堂抓药。”
她平铺直叙,每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上。
“这……冷小姐,我们可以代劳……”
“她的病,只有我懂,你们代不了。”冷青璃耐心告罄,向前踏出一步,那股无形的煞气逼得两个卫兵额头冒汗,竟然后退了半步,却还是不敢违抗军令。
“再拦,你们就准备替这两人收尸。”
僵持之际,夜骁疾步赶来,看到这剑拔弩张的一幕,头皮都炸了!
“去同仁堂。”冷青璃连看都没看他,重复了一遍。
夜骁看着她决绝的侧脸,再听着屋里碧梧压抑的咳血声,心底一沉。
“您稍等。”
他不敢耽搁,更不敢擅自做主,只能转身朝主楼走去!
……
书房内。
夜祁听完汇报,把玩着黄铜子弹的手指猛地一顿。
要去同仁堂?
他以为,她会哭,会闹,会想尽办法求饶。
却没想到,她竟敢主动要求走出牢笼!
“呵……”
夜祁的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满是扭曲兴味的笑。
有趣!
太有趣了!
这只金丝雀,比他想象的更有爪牙!
“让她去。”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那几只雪狼的狼嚎声隐约传来,在他听来,竟是悦耳无比。
他转过身,对夜骁下令,俊美的脸上,那抹笑意森寒到令人骨头发颤:
“派一队人,给她开道。她要什么药,哪怕是龙肝凤髓,也都满足她!”
“但是,”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压低,那股疯魔的占有欲几乎要凝成实质,“她见了谁,说了什么,甚至……一根头发丝落在了哪儿,都给我盯死了!”
“是!”
天津卫的街头,阴雨连绵。
两辆黑色轿车和一辆军用卡车组成的肃杀车队,如一把黑色的利刃,划开灰败的街景,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气氛中。
车轮在湿滑的石板路上压出深深的水痕。
车队在“同仁堂”药铺门口停下。
夜骁亲自拉开车门,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卫兵瞬间散开,将整个药铺围得水泄不通!路人惊恐避让,连空气都紧张到凝固!
冷青璃扶着虚弱的碧梧下车,对这夸张的阵仗视若无睹,径直走进药铺。
药铺里的老掌柜被这阵仗吓了一跳,看见是督军府的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按这个方子抓药,要快。”
老掌柜接过药方,只看了一眼,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异。
上面的药材,无一不是极其珍贵的。甚至有几味是专供达官贵人吊命用的臻品。
他不敢多问,连忙亲自冲进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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