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三千院如鬼魅般出现在房内,对南宫凤仪行过礼后,径直走到江临渊身边低声禀报,递上一卷泛黄的抄录。
江临渊快速浏览,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挥手让三千院退下。
“查到什么了?”南宫凤仪好奇追问。她只知李文轩是陇西李氏子弟、新科翰林,对其深层背景一无所知。
“没什么,确认了些旧事。”江临渊将抄录放在桌上。
这些事被人抹得干净,若非三千院细查当年的户籍与宗族档案,根本无从发现。
江临渊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沉沉暮色:“镇北侯府前,我以血肉跪行叩首,替她担下所有污名时,欠沈家的人情就已还清。自此,桥归桥,路归路。”
他的话平静却决绝,像在斩断过往。南宫凤仪看着他孤峭的背影,暗忖此子心性冷硬通透,实属罕见。
就在这时,玄衍真人手持拂尘出现在禅房门外,神色肃穆:“江公子,太后懿旨,请您往‘静心斋’一见。”
江临渊微怔——太后为何此时单独召见他?
他整理好衣袍,随玄衍真人穿过层层守卫和幽深回廊,来到鸡鸣寺最北端的静心斋。
这里古柏参天,苔痕上阶,空气中飘着檀香与古木的气息,仿佛与世隔绝。
太后没在室内,正坐在院中一株苍劲的菩提树下,身下是简单的蒲团。
她手中捻着紫檀佛珠,目光深邃如古井,落在江临渊身上。
“孩子,你来了。”声音平和,却带着岁月沉淀的威严。
“草民江临渊,拜见太后。”江临渊躬身行礼,不卑不亢。
“不必多礼。”太后虚扶一下,目光转向小院后方爬满枯藤的石壁,眼神悠远,“那石壁后有处密所,是先帝龙驭上宾前,唯一告知哀家的所在。他说,那里藏着他未尽之志,还有……寻找‘天子剑’的线索。”
江临渊心中猛然一震!
天子剑!那是与传国玉玺并称的皇权象征,是天下人觊觎的至宝!
太后收回目光,眼神锐利如刀,似要穿透他的灵魂:“先帝叮嘱,非心志坚韧、聪慧洞察且身负机缘者,不可轻入,否则有性命之忧。哀家观察你许久,你或许就是那个有缘人。”
她语气加重,带着沉重的托付:“江临渊,你可愿替哀家,替天下苍生,探一探那秘地,寻回可能存在的希望之光?”
江临渊迎上太后的目光,瞬间便想通了关节——踏入秘地,就意味着彻底卷入帝国核心的权力旋涡,再无抽身可能。
可“天子剑”的线索,对他查明父亲遗愿、解开穿越之谜,甚至应对这乱世洪流,都是至关重要的钥匙。
禅院内静得只剩风吹柏叶的簌簌声。
片刻沉默后,江临渊缓缓躬身,声音清晰而坚定,在幽静的小院中回荡:“草民,愿往。”
他不知道,那爬满枯藤的石壁后,等待他的是滔天富贵,还是万丈深渊。但他更清楚,有些路,一旦踏上,便只能一往无前。
而此刻的沈清辞,也正拿着那枚玄铁令牌,盯着“慕”字陷入沉思——这场刺杀背后,真的是慕家吗?还是有人借慕家之名,布下更大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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