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里面传来那个清冷熟悉的嗓音。
他推门而入。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繁华景象，室内是低调奢华的装潢。
李言之正站在窗前，闻声转过身来。
两人的视线，隔着宽敞气派的办公室，直直地、毫无缓冲地撞在了一起！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赵云笙莫名感到一阵紧张，甚至有些尴尬，竟忘了迈步，就那样僵在门口。
办公室的气派非凡此刻更衬得他风尘仆仆。
时间在无声的对视中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赵云笙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试探和笨拙的寒暄：“原来……你在这里上班啊？”
“嗯。” 李言之轻轻点了一下头，目光沉静如水，看不出情绪。
“是……亲戚吗？” 赵云笙又问，试图拼凑起对方身份的碎片。
李言之依然只是点头，没有多余的解释。
赵云笙向前走了两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寻求确认的希冀：“那么……刚才在里面……你有帮我说话吗？我的方案……中选……” 他问得小心翼翼。
李言之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看透人心，他没有回答，反而淡淡地反问道：“你觉得呢？！”
赵云笙被这反问噎了一下，随即，仿佛紧绷了太久太久的弦骤然松弛，一股排山倒海般的疲惫感瞬间席卷了他全身每一个细胞。
那是经历生死搏杀、登顶巅峰后骤然卸下重担的虚脱。他轻轻吸了下鼻子，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从未有过的、近乎脆弱的沙哑和依赖：
“我觉得……有。”
说完，他望向一旁那张看起来宽大舒适的沙发，轻声问道：“李言之，我能在这里躺一会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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