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你每次抱怨的眼眸
> 像我永远不懂给你温柔
> 别再诉说我俩早已分手
> 像你教我伤心依然未够
> …………”
见李言之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的歌词,仿佛被那字句钉住,赵云笙心头莫名一紧,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头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别看了。”
李言之的目光没有离开屏幕:“不看……听不懂。”
赵云笙的声音低沉下来:“我是让你……别对号入座。”
“哦!” 李言之轻轻应了一声,像是终于被点醒,又像是彻底放弃。他迅速移开视线,重新望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被窗外某个点吸引了注意力,忽然开口,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淡:“在这停车吧。”
“还没到家。”赵云笙看了一眼导航,确认道。
李言之:“这里就可以了。”
赵云笙依言打灯,将庞大的领航员稳稳地靠向路边停下。李言之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动作干脆利落。
就在准备下车时,他顿住脚步,侧过身对驾驶座的赵云笙说:“你等我一下。”
“嗯。”赵云笙点点头,看着他快步走向一旁的商店街。
不过几分钟,李言之的身影重新出现在车旁。他轻轻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玻璃。赵云笙按下车窗,夜风带着寒意灌入。
李言之将手里提着的、印着药房Logo的塑料袋递了进来。袋子里装着几盒不同包装的药。
“给你买了药,”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嗓子不舒服的话,你看说明书用。各种都买了一些,有含片,有冲剂。”
赵云笙伸手去接,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李言之冰凉的手指。
那一瞬间,一股强烈的冲动几乎让他想反手抓住那只手,将它拉进车里。
但他只是稳稳地接过了袋子,喉头发紧:“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李言之退后一步,眼神示意了一下后方,“我司机在后面跟着。”
果然,那辆熟悉的白色飞行家正静静地停在几米外。
赵云笙看着那辆车,又看看手中的药袋,心中翻涌的情绪复杂难言,最终只是点点头:“注意安全。”
“明天几点走?”李言之又问,仿佛刚才的告别只是暂停。
赵云笙:“十点左右吧。”
“一定要开车回去吗?”李言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脸上隐隐透出担忧,“长途……”
“我也考虑过公共交通,”赵云笙解释道,“但回去待的时间预计比较长,老家那边交通不太方便,有车会自由些。”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用担心,我中途会找个地方休息一晚,不会疲劳驾驶。”
“嗯,”李言之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但语气里的关切并未减少,“有事……给我打电话。”
“再见。”李言之不再多言。
“再见。”赵云笙回应道。
李言之转身,步伐稳定地走向后方的飞行家。
他刚拉开车门坐进去,几乎在同一秒,白色飞行家的引擎便低沉地启动,车灯亮起。
它流畅地从后方驶出,迅速越过停靠在路边的黑色领航员,没有丝毫停顿,如同离弦之箭,极速地融入了前方的夜色洪流,转瞬消失不见。
赵云笙独自坐在驾驶座上,低头看着手中沉甸甸的药袋。药盒冰冷的触感透过塑料袋传来,却仿佛带着李言之指尖残留的温度。
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涩与悸动交织的异样情绪,如同沸腾的熔岩,在他胸腔里剧烈地翻涌、冲撞。
李言之……他无声地咀嚼着这个名字,疲惫地闭上眼,靠在椅背上。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他摸索着烟盒,抽出一根点燃。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明灭,映着他眉宇间深刻的疲惫与迷茫。
就在这时,搁在扶手箱上的手机屏幕骤然亮起,幽蓝的光芒刺破了车内的昏暗。
以为是李言之去而复返的信息,赵云笙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迅速抓起手机。
然而,屏幕上跳出的信息没有署名,只有一行冰冷的文字:
> 赵总,私人聚会结束了?
赵云笙盯着那行字,眼中瞬间结满寒霜。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辛辣的烟雾在肺里盘旋,仿佛要压下那股翻腾的怒意。
他将烟叼在嘴角,烟雾缭绕中,手指带着压抑的力道,在冰冷的屏幕上重重输入:
> 林泽安,我相信你走到今天的位置也不容易,如今功成名就,眼界理应同样开阔。这件事若闹到李总那里,你我的脸面都不会好看。我赵云笙一路走来,荆棘塞途,单枪匹马也闯过来了。你若一再相逼,我也绝非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忠言逆耳,望你好自为之。莫要……自毁前程。
信息发送出去,如同石沉大海。车内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和香烟燃烧的细微声响。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手机屏幕终于再次亮起。这次,林泽安正式回应了:
> 赵云笙,我们真的……没可能了吗?
赵云笙掐灭烟蒂,指尖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决绝,重重敲下几个冰冷的字:
> 感谢厚爱,抱歉。
发送。然后,他将手机屏幕朝下,扣在副驾驶座上。
他重新点燃一支烟,目光投向车窗外深不见底的夜色,只剩下引擎低沉的轰鸣在寂静中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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