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之迈进家门时,餐厅里正弥漫着诱人的家宴香气,混合着炖汤的醇厚与海鲜的鲜甜。
他上楼换了一身柔软舒适的羊绒家居服,再下楼时,时间掐得刚好。
最后一道清蒸东星斑,淋着晶亮的豉油,点缀着翠绿的葱丝和姜丝,被管家稳稳端上铺着雪白餐巾、镶着金边的骨瓷盘,摆在了餐桌中央。
李万山端坐主位,目光如炬地扫过刚落座的小儿子,语气不轻不重,却带着久居上位的天然威压,穿透了温馨的饭香:“大过年的,这两天人影都不见,跑哪儿去了?”
李言之知道父亲的眼线无处不在,瞒是瞒不住的,也无意隐瞒。他拿起温热的湿毛巾擦了擦手,坦然道:“去了南市。”
“谁在那边?”李万山放下手中精致的象牙筷,追问精准。
“朋友,”李言之拉开自己惯坐的椅子坐下,动作从容,“过去聚聚,叙叙旧。”
“朋友?”李万山眉峰微挑,那张威严的脸上露出一丝洞悉一切的了然,甚至带着点看穿小辈把戏的促狭,“那位让你念念不忘的……‘赵小姐’?”
李言之心中无奈叹息,面上却维持着惯有的平静无波,甚至懒得纠正父亲的称呼:“算是吧。”
一旁的李言淳正喝着汤,闻言差点呛到,连忙以拳抵唇,强压住喉间的笑意,肩膀微微耸动。
“嗯。”李万山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用的是不容置疑的陈述句,“找个合适的时间,带回家看看。”
“好。”李言之简短应下,拿起筷子,姿态无可挑剔。
话音刚落,餐桌对面,小侄子李英杰就像一颗按捺不住的小炮弹,“哧溜”一下从高高的儿童座椅上滑下来,奶声奶气地嚷起来,打破了餐桌上微妙的氛围:“爸爸!我要跟小叔坐!我要挨着小叔!”
李言江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俯身将儿子抱下来。
小家伙立刻迈着欢快的小短腿,绕着宽大厚重的红木餐桌,“哒哒哒”地跑到李言之身边,张开肉乎乎的双臂,仰着小脸,满眼期待。
李言之眼底掠过一丝柔和,放下筷子,弯腰轻松地将这软乎乎的一团抱起来,安置在自己左手边的空椅子上。
管家训练有素,立刻无声而迅捷地将小宝专属的儿童餐具移了过来,摆在他面前。
午餐在一种微妙却又奇异地和谐的氛围中继续进行。小宝坐在喜爱的小叔身边,吃饭都格外乖觉。
饭后,李言之带着小宝回房午睡。小家伙很快在他怀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房间里一片静谧。
李言之闭上眼,身体的倦意袭来,然而昨夜与赵云笙在酒店套房里的画面却更加汹涌地占据了他的脑海——
滚烫的汗水交融,紊乱而灼热的呼吸在耳边缠绕,赵云笙低沉性感的喘息,还有那温柔到近乎磨人、令人沉沦的厮缠……
每一个细微的触感、每一次心跳的共振,都清晰得如同烙印,此刻在寂静中异常鲜明地复苏,灼烧着他的感官。
今早在酒店门口匆忙道别,赵云笙说初五晚上就回,不过三天而已。
身体的酸软疲惫与心头的巨大满足交织,李言之也在这份甜蜜的余韵中,很快沉入了安稳的梦乡。
下午两点,小宝还在酣睡,小脸红扑扑的。
李言之只得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起,一家人整装出发,前往外公家拜年。
加长的黑色轿车平稳地行驶在街道上,窗外是飞掠而过的张灯结彩,一派喜庆的新年气象。
李言之靠在舒适的后座,看着窗外。心想,赵云笙此刻大概也在忙着走亲访友吧?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无人接听。
等电话终于回拨过来时,恰好是小宝睡醒了,精力旺盛,正拿着他的手机玩。
听到铃声,小家伙立刻按了接听,把手机贴在自己小耳朵上,奶声奶气地学大人腔调:“喂?新年好!你是谁呀?”
电话那头,赵云笙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被这稚嫩的童音逗乐了,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小朋友,新年好!我是言之的朋友。他的手机怎么在你这里呀?”
“这是我小叔的手机!”小宝一下子来了精神,兴奋地宣告,“他给我放故事听呢!”
赵云笙想象着那个画面,笑意更深:“那真棒。你小叔呢?能让他听电话吗?”
“小叔在客厅里,”小宝很认真地汇报,小大人似的,“和外祖父、舅公他们说话呢!很重要的事情!我们小孩子在院子里玩!”他特意强调了“小孩子”的身份。
“这样啊,”赵云笙的声音带着十足的耐心和哄孩子的温柔,“那叔叔晚点再打给他。你喜欢什么玩具或者礼物?叔叔给你买新年礼物好不好?”
小宝犹豫了一下,小小声说,带着点委屈:“爸爸说……不可以随便收别人的礼物……但是……”
他声音压得更低,像在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我想要那种有几百个颜色的马克笔!画画可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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