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笙闻言，抚摸他后背的动作更加轻柔，像是安慰一只受惊的猫，语气里带着心疼与感慨：“原来……是做了这么难过的梦啊……”
“嗯。”李言之在他颈间蹭了蹭，像寻求确认般追问：“那你会走吗？”
赵云笙低笑了一声，侧过头，嘴唇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鬓角，声音低沉而笃定：“我不会跟谁走。”他顿了顿，清晰地吐出三个字，“除了李言之。”
这句话像是一道暖流，暂时驱散了李言之心头的寒意。
但他心中的巨石并未完全落下，他抬起脸，在昏暗的光线中凝视着赵云笙近在咫尺的轮廓，小心翼翼地问：“那……要是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让你伤心生气了呢？”
赵云笙敏锐地察觉到他今天异常粘人且话中有话，他捧起李言之的脸，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试图看清他眼底的情绪：“你到底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说话奇奇怪怪的……”
李言之的心猛地一紧。
现在要说吗？坦白一切？
可如果现在说了，以赵云笙的骄傲和这段时间为此付出的心血，他一定会非常生气吧？
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跟星辉，或者说，跟以这种方式施舍合作的李氏，有任何瓜葛了。
到嘴边的话，在舌尖滚了几滚，最终还是被咽了回去。
他垂下眼帘，避开了赵云笙探究的目光，选择了暂时的逃避。
“没什么……”他重新将额头抵在赵云笙的肩上，“可能就是最近太累了，总做些乱七八糟的梦。”
赵云笙虽然不信，但见他不想说，也不再逼问，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语气放缓：“梦就只是梦而已。别想了，晚上我抱着你睡，让你做个好梦！”
他带着安抚意味的话语，像羽毛般轻轻拂过李言之不安的心。
李言之的心情似乎真的好转了一些，他收紧手臂，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嘟囔：“现在就想抱着……”
赵云笙被他逗笑了，牵着他的手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
他刚坐稳，李言之就自然地分开双腿，面对面跨坐到他腿上，再次将自己埋进那个令人安心的怀抱，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
温香软玉在怀，赵云笙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低笑着，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危险的暗哑：“李言之，你不会又想跟我开玩笑吧？我可警告你，在这里……我真的会做点什么。”
他的暗示如此明显，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李言之敏感的耳廓。
李言之身体微僵，却没有躲开，反而将脸埋得更深，耳根悄然漫上一层绯色，无声地纵容了这份即将燎原的暧昧。
赵云笙随即吻上他的唇，双手从腰间抽出他的衬衣下摆，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抚过光滑的肌肤，轻喘道：“我的错！没有喂饱你……让你整天想我！”
李言之的目光却朝下看：“我觉得它比较想我……嗯，挺能干的，我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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