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没散尽,绿谷农场的田埂上就印满了新鲜的脚印。林默蹲在试验田边,手里的瓷碗盛着半凝固的黄金蛋蛋液,指尖倾斜的角度精准得像台天平,让蛋液顺着秸秆的缝隙缓缓渗入黑土。
“这法子真能行?” 农场主老李搓着满是老茧的手,看着蛋液在土壤里晕开淡金色的涟漪,“我种了一辈子地,只听说过用粪肥、用化肥,从没见过用鸡蛋液改良土壤的。”
林默直起身,指腹蹭过沾着泥土的麦穗:“黄金蛋里的活性因子能激活土壤里的微生物。” 他翻开系统面板,调出组对比数据 —— 普通土壤的有机质含量 2.3%,而浇过蛋液的试验田已经达到 3.7%,“您看这组数据,七天后再测,肯定还能涨。”
老李的眼睛亮了。他去年因为土壤板结,小麦减产近三成,正愁找不到解决办法。林默提出的合作协议像场及时雨:默记小馆提供黄金蛋蛋液,绿谷农场负责扩大养殖规模,产出的鸡蛋优先供应小馆,利润按七三分成。
“我信你!” 老李突然握住林默的手,掌心的粗糙蹭得他指节发痒,“昨天尝了你做的黄金蛋羹,就知道你不是糊弄人的人。” 他转身对着农舍喊,“老婆子,杀只鸡,留小林老板吃饭!”
林默婉拒了挽留,临走时把装蛋液的陶罐递给老李:“每天早上浇一次,每次用三枚蛋的量就行。” 金羽鸡突然从他怀里探出头,对着试验田 “唧唧” 叫了两声,头顶的红毛泛起微光,土壤里的蚯蚓竟纷纷钻出地面,在蛋液周围蠕动起来。
“这鸡……” 老李惊得张大了嘴。
“它叫金条,能感知土壤活性。” 林默笑着摸了摸金条的脑袋,小家伙舒服地眯起眼睛,“有它帮忙,您能更清楚地知道什么时候该浇水、什么时候该施肥。”
回程的路上,林默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王建国打来的。老农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小林啊,你快来看看吧,有人给我下了个大单,可这要求……”
王建国的现实农场在城郊的山脚下,塑料大棚顺着坡地排开,像片白色的海洋。林默赶到时,几个穿西装的人正围着鸡舍指指点点,为首的地中海男人举着个卡尺,对着鸡蛋念叨:“直径必须达到 5.8 厘米以上,比绿谷农场的大 30%,达不到这个标准,一分钱都没有。”
“王大爷,这是怎么回事?” 林默把金条放进背包,火苗和影子则钻进大棚的阴影里,绿宝石般的眼睛警惕地盯着那些西装革履的人。
王建国抹了把脸,递过来张皱巴巴的订单:“昨天来了个自称‘天宇集团’采购部的人,说要订十万斤鸡蛋,价格给得比市场价高两成,但必须保证个头够大。” 他指着鸡舍里的蛋鸡,“我这鸡品种普通,哪能下那么大的蛋啊?”
林默看着订单上的条款,眉头越皱越紧。天宇集团的名字他有点印象,好像是赵天雷父亲赵远山旗下的产业。更可疑的是付款方式 —— 先付 30% 定金,验收合格后再付尾款,一旦发现违约,要赔偿三倍定金。
“这是陷阱。” 林默把订单还给王建国,“他们根本不是要鸡蛋,是想让您违约。”
话音刚落,系统面板突然弹出刺眼的警告:【检测到高风险订单,关联企业:天宇集团(法人赵远山)】
【潜在威胁:对方可能提供含激素的饲料,诱导养殖者生产不符合标准的鸡蛋】
【风险等级:高!建议立即终止合作】
几乎在同时,影子从大棚深处飞了回来,嘴里叼着个白色的塑料袋,袋子上印着 “快速增蛋素” 的字样,成分表里赫然列着 “己烯雌酚”—— 种被禁止用于禽畜养殖的性激素。
“他们果然带了饲料来!” 林默的火气瞬间上来了。他冲进大棚,正好看到个西装男往饲料桶里倒增蛋素,白色的粉末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住手!” 林默一把夺过塑料袋,“这东西是违禁的,你不知道吗?”
地中海男人转过身,脸上堆着假笑:“这位先生是谁?我们和王老板谈生意,好像跟你没关系吧?” 他指了指订单,“王老板已经收了定金,要是违约,可是要赔钱的。”
王建国急得直跺脚:“我没签合同啊!只是收了定金,还没签字呢!”
“没签字也一样。” 地中海男人掏出录音笔,“刚才王老板已经答应了,这录音就是证据。” 他得意地晃了晃笔,“识相的就让开,不然连你一起告。”
火苗突然从阴影里冲出来,对着录音笔喷出小团火苗。塑料外壳瞬间融化,录音笔发出 “滋啦” 的响声,冒出股黑烟。西装男们吓得连连后退,地中海男人的地中海被火苗燎了几根头发,焦糊味弥漫开来。
“你这鸡……” 地中海男人指着火苗,眼睛瞪得溜圆。
“它叫火苗,脾气不太好。” 林默把增蛋素扔进垃圾桶,“你们的把戏被戳穿了,还是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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