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所有问题都会有答案。
有的时候不过就是浑浑噩噩，不明不白的过下去了。
沈燕和孔娟明面上并没有什么过节，只是夹在其中的周栩，不得不陷入两人的拉扯之中。
明明三个人并排坐，明明是一个部门，沈燕从来没有召集团队开会，自始自终也不把团队的职责划分好。
这种暧昧模糊，又不能够果断，遇到了孔娟意志坚定的拒绝——或者说不理不睬，于是周栩就成了那个，「领了领导旨意却不能好好执行」的人。
翠花倒是全部看在眼里。
当然发现这一点的也不止她，吴兴下班路上明显觉得周栩不同之前，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没有获得感的状态。
就像是本该盛开的花朵，如今怎么也无精打采。
元旦已经过去，春节的氛围愈加浓烈。
晚上快下班的时候，吴兴忽然问周栩，“待会儿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再走啊？”
周栩倒是无所谓。
等到下班了，吴兴才说道，“我们先一起走，待会儿翠花也过来。”
这话倒是让周栩意外，因为他和翠花没有什么交集，和整个BD也就是和刘星交集多一点。
加上之前和刘星去萧州出差，那几个项目中飞鸟和之前一天谈的那个项目都成了，翠花总是给周栩一种「你和刘星走的很近」的感觉。
虽然不解，也有点紧张，但是吴兴开口说了，攒了这个饭局，自己倒是可以放心过去。
吴兴怎么也不像是坑自己的吧。
三人前后两波，在久光百货下面的美食广场找了个角落坐下。
公司里面的人一般不会朝这边来，刘星住在附近，上下班都喜欢打车，孙娟和沈燕都是开车，其他人就算看到估计也不认识谁是谁。王峰更是不屑于到这种地下美食广场，他倒是喜欢往楼上跑，去买一些奢侈品。
翠花直接开门见山，“周栩，听说飞鸟和我们谈合作的人是你前同事，这个人怎么样啊？”
「霍，感情刘星的项目有问题了，来找我打听了啊？」周栩想到之前被沈燕坑的那次，自然不愿意实话实说。
虽然吴兴做保，但是他实在不想过多掺合。
吴兴和翠花坐在一侧，倒是有点焦急的看着周栩。周栩并不知道对方需要这些信息的真实目的，万一回头把自己暴露了，那岂不是又变成了嚼舌头的人。
“啊？怎么了？”良久，周栩才憋出来几个字。
“我觉得这个项目的合作金额有点问题，所以想看看对方人怎么样……”翠花大概意识到自己刚刚太过唐突，于是开始细细说了自己的想法，“你知道刘星在外可能有些风评，我不想到手的合作被吹了。”
听到这个，周栩倒是想发笑，「刘星就算风评不好，飞鸟的项目也不是他的原因，倒是前一天的A公司，那个市场总监从刘星房间走出来，一副爽到位的样子，恐怕才是最风评不好的」。
不过A公司的事情，吴兴早就睡着了，并不知情。
周栩再一想，似乎除了那天见面时寒暄打招呼，他和毛可庭老同事相称呼，似乎并没有向吴兴说明毛可庭的具体事情。
这样的话，大不了就装死，也不痒不痛说几句，毕竟说到底，自己和翠花的关系并非莫逆之交，也大可不必拿出什么信息给到对方。
职场之中只有交易，没有交情。
感情这东西可不能当饭吃，周栩到了代塔没多久，也是渐渐明白大家在上海奋不顾身的生活，都是希望在各种交易中既有拿得出手的资本，也有能够靠得住的底气。
“飞鸟嘛……”
对面两人不再说话，认真听着周栩的话。
“虽然我以前也是这个行业的，但是毕竟发展迅速，他们又是刚成立没多久，别说市场了，公关的人我都没什么接触。”说到这，周栩想起之前孙青云以及萧州的邵老师说过，飞鸟的底子是房地产。
“他们很多核心人员都是房地产出来的……”话音落地，吴兴和翠花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周栩知道，这个信息他们以前并不知道，如此，他心里大概清楚如何说了。
“其他我不知道，他们的公关也是房地产出身，这个也是当地媒体告诉我的，其余我倒是没有什么信息。不过……”
「关于毛可庭，千万不能说太多，毕竟有些信息自己不能判断是不是外界都清楚，还是稳妥为上」，周栩想了想。
“不过他们的市场负责人的确是通生出来了，但是我和他在职时间有点错开，所以没有打过交道，不太清楚为人。”
「大概能够说的就这些了吧」，周栩想到这里，看了看对面两个人，似乎有信息收获，又似乎不够满意。
翠花再来过问，周栩只能打哈哈过去，一面狼吞虎咽。
吃完饭，翠花看着吴兴，“你和他一起走？”
似乎还想从吴兴这里问些东西。
周栩想到那天菜鸡一般醉酒的他，自然知道他几乎没什么信息可以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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