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防静静地听着,有一郎努力描述着那些在他脑海中翻腾的“记忆碎片”。
另一个“时透有一郎”更加偏执尖刻。
他用伤痕作为盔甲,将弟弟越推越远……最终倒在保护弟弟的路上。
另一个“时透无一郎”在失去哥哥的剧痛与悔恨中独自挣扎、燃烧……最终也如流星般陨落。
一个没有“周防明济”,没有“极·鬼杀队”的鱼死网破的胜利。
有一郎的声音带着困惑和恐惧:“……周防大哥,为什么……我会看到这些?
就好像……真的有另一个我,经历了完全不同的人生,然后……死掉了……”
周防的心缓缓沉下。
有一郎的描述,与他所知的那个“原着”走向,严丝合缝。
果然……这个世界的“另一种可能性”并未完全消失。
它们像幽灵一样,以某种方式存在着,甚至……还能产生影响。
惑心的入侵,像一把钥匙,意外打开了一扇不该打开的门,让这些“可能性”的碎片泄漏了进来。
它们缠上有一郎,是想干什么?
周防心中警铃大作,但脸上却不动声色。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有一郎的情绪。
他伸手,用力按在有一郎的肩膀上,目光沉稳地看着他充满不安的眼睛。
“有一郎,听我说。”
“你看到的,或许……真的是‘另一个你’。”
有一郎浑身一颤。
周防继续用缓慢而清晰的声音说道:“一个走在不同岔路上,最终遭遇了不幸的‘时透有一郎’。”
“但你要记住,你不是他。”
“你所经历的每一天,你做出的每一个选择,你遇到的每一个人——
包括我,包括香奈惠,包括蜜璃,包括鬼杀队的大家。
这一切,都让你成为了独一无二的、现在的你。”
“那个‘他’的悲剧,是他的故事。
而你的故事,由你自己书写,并且……已经被我们改写了。”
有一郎怔怔地看着周防,眼中的混乱似乎平息了一些,但恐惧并未完全散去:“可是……他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些?”
周防沉吟片刻,给出了一个让有一郎意想不到的解释:
“也许……那不是恶意。”
“也许,那个‘他’在彻底消失前,拼尽全力想留下的……是一句没能说出口的遗言。
一句留给这个‘幸运的、走上了另一条路’的自己的……忠告,或者……仅仅是倾诉。”
“他和你一样,都叫‘时透有一郎’。
他也只是个害怕失去弟弟,拼命想保护重要东西,最后却失败了的孩子。”
“他不是敌人。他是另一个……在绝望中挣扎过的你。”
“所以,”周防看着有一郎,眼神深邃,“我们不妨……听听看。”
“听听他想说什么。然后,带着他的那份遗憾和告诫,更坚定地走好我们自己的路。”
“把他的悲剧,变成我们的警钟。这才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有一郎彻底愣住了。
他原以为周防大哥会告诉他这些是幻觉,是惑心的阴谋,让他不要相信。
却没想到,周防大哥竟然让他……听?
把那个带来恐惧和痛苦的“另一个自己”,当作一个……需要被聆听的倾诉者?
这个角度,完全超出了有一郎的预料。
但奇怪的是,当“敌人”的身份被替换成“另一个不幸的我”时。
心中那沉甸甸的恐惧感,竟然真的……减轻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悲伤、同情和一丝明悟的复杂情绪。
如果那是“我”……那他当时,该有多痛苦,多不甘心啊……
有一郎深吸一口气,用力抹了把脸。
再抬头时,眼神里的迷茫散去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沉重责任的坚定。
“嗯!周防大哥,我明白了!”他重重点头,“我会……好好听的。然后,带着他没能守住的东西,一起走下去!”
“这就对了。”周防满意地拍拍他的背,“这才是我认识的,能扛事的时透有一郎。”
他站起身,环顾这个由绝望记忆构筑的、却即将被真实勇气侵入的世界。
“那么,准备好了吗?”
周防的目光锐利地扫向小镇边缘,那条通往“悲剧”发生的山路。
“用我这把真刀,去把那个虚假的‘结局’,彻底砍碎。顺便……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
有一郎紧紧握住怀中冰冷的刀柄,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真实感,用力点头:
“准备好了!”
就在这斗志昂扬、即将出发的关头——
“咚。”
周防却突然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有一郎的额头。
“哎?”有一郎捂着额头,一脸懵地抬头,满眼不解。
不是说好要去砍碎结局吗?怎么突然敲我?
只见周防不知何时已经在地炉边重新坐下,甚至拿起了旁边干净的碗,从锅里盛了点那清汤寡水的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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