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驴也十分“配合”地,抽搐得更厉害了,还适时地翻了个更白的白眼,喉咙里的“嗬嗬”声更加凄惨,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掌柜的又急又气,他开客栈这么多年,什么赖账的招数没见过?装病的有,说丢钱的有,但装驴病、还装得这么像、这么理直气壮倒打一耙的,真是活久见!
关键是,这驴昨天展现的武力值让他投鼠忌器,万一真在店里死了,这驴主人再借机闹事,说他店里东西不干净,那他这客栈名声可就毁了!损失的可不止一百两!
就在掌柜的心念电转、权衡利弊之时,灰驴的“表演”进入了高潮!
它猛地一阵剧烈“抽搐”,后蹄“无意中”猛地一蹬!
“哐当!!”
旁边一个半人高的景德镇大花瓶,应声而倒,摔在地上,瞬间粉身碎骨!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掌柜的心都在滴血!那可是他花了大价钱买来撑门面的!
还没完!
灰驴似乎“痛苦”地翻滚了一下,前蹄又“不小心”扫到了八仙桌!
“哗啦啦——!”
桌上昨晚还没来得及收走的空盘空碗,连同那张价值不菲的红木桌子,一起被掀翻在地,杯盘狼藉,汤水横流!
“我的黄花梨桌子!我的官窑盘子!”掌柜的眼前一黑,差点跟着晕过去。
林辰看着这惨烈的现场,心里为犟爷的“破坏力”暗暗点赞,表面上却哭得更凶了:“犟爷!你死得好惨啊!临死还要受这种折磨!这黑店不仅食物有毒,家具还有暗器啊!!!赔!必须加倍赔!!!”
罗横不知何时已经收起了刀,抱着双臂靠在里间门框上,看着这场闹剧,一向冷硬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极其微妙的、类似于……欣赏?的表情。他觉得,这头驴在“制造混乱和索赔”方面的天赋,简直堪比它的武力值。
掌柜的看着满地狼藉,又看了看地上那头还在“垂死挣扎”、破坏力惊人的驴,再看了看哭天抢地、胡搅蛮缠的林辰,以及那个抱着刀、一看就不好惹的独眼龙……
他脑子里飞快地计算着:一百两房费饭钱 vs 可能被砸烂的整个客栈 + 名誉扫地的风险 + 这伙人(和驴)潜在的武力威胁……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够了!!!”掌柜的发出一声崩溃的嘶吼,他指着门口,脸色铁青,声音都在发颤,“滚!你们赶紧给我滚!房钱饭钱我不要了!算我倒霉!赶紧带着这头瘟驴给我滚蛋!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林辰的哭声戛然而止,他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挤出来的)泪珠,不确定地问:“真……真不要了?”
“不要了!快滚!!!”掌柜的几乎是咆哮出来,他生怕这伙人再待下去,他的客栈就要被拆了!
“好嘞!多谢掌柜的!您真是大人有大量!”林辰瞬间变脸,一抹眼泪,动作麻利地拉起地上还在“抽搐”的灰驴,“犟爷!咱们走!这地方风水不好,克你!”
说来也怪,林辰一拉,灰驴立刻就不“抽搐”了,它麻利地翻身站起,甩了甩身上的灰尘(和并不存在的口水),打了个轻松的响鼻,眼神清明,步伐稳健,哪里还有半点刚才垂死的样子?
它甚至还回头,用胜利者的眼神瞥了快要气晕过去的掌柜的一眼,然后昂首挺胸,迈着优雅(自认为)的步子,走出了天字一号房。
林辰赶紧跟上,罗横也默默地走了出来。
三人(一人一驴一悍匪)在掌柜和伙计们杀人般的目光注视下,大摇大摆地下了楼,走出了云来客栈的大门,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直到走出客栈老远,林辰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感觉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他看向身边一脸得意的灰驴,心有余悸地竖起大拇指:“犟爷,高!实在是高!您这‘碰瓷’技术,简直是登峰造极,炉火纯青!晚辈佩服得五体投地!”
灰驴傲娇地昂起头,打了个响鼻,仿佛在说:基本操作,勿六。
罗横在一旁,看着这一对活宝,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极轻极短的、类似于嗤笑的声音。
林辰惊讶地看向他,罗横立刻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仿佛刚才只是幻觉。
阳光洒在青石板街道上,新的一天开始了。林辰摸了摸空空如也但暂时没有债务缠身的肚子,又看了看前方那头深不可测、手段层出不穷的犟驴,心里五味杂陈。
跟着这位爷,虽然时刻游走在破产和社死的边缘,但至少……刺激啊!这江湖,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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