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要是能见见这神驴就好了……”
林辰听得一口汤差点喷出来,强忍着才没咳嗽。好家伙,这传闻是越传越离谱了!还刀枪不入?山神坐骑?你们是没看见它被二十文一捆的苜蓿草收买的样子!
他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的灰驴,只见它竖着耳朵,显然也在听那些议论,非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昂了昂头,尾巴轻轻摇晃,一副“没错正是在下”的得意模样。
林辰无语望天。
这时,另一个车夫打扮的汉子加入了讨论,语气带着几分恐惧:“神驴的事先放一边。你们听说‘剥皮鬼’的传闻了吗?”
“剥皮鬼?”几个行商都露出了惊容。
“对!就在前面三十里的黑风坳!听说最近半个月,已经有好几拨路过的人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偶尔有侥幸逃出来的,也都疯了,嘴里只会念叨‘剥皮’、‘鬼’什么的……邪门得很!”
“我也听说了!官府派人去查过,什么都没找到,反而折了两个衙役进去!现在都没人敢走黑风坳那条路了!”
“嘶……这么吓人?那咱们绕道吧?”
“绕道?绕道得多走两三天!这兵荒马乱的,耽误了行程,货要是出了岔子,东家非得剥了我们的皮不可!”
几人陷入了沉默,脸上都带着愁容和恐惧。
林辰听着,心里也有些发毛。剥皮鬼?这名字听着就瘆人。他下意识地看向罗横,发现罗横也微微皱起了眉头,独眼里闪过一丝凝重。
只有灰驴,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甚至开始对院子里一只溜达的老母鸡产生了兴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那店主似乎也听到了他们的议论,一边用油腻的抹布擦着桌子,一边嗤笑一声,沙哑着嗓子道:“什么剥皮鬼?装神弄鬼!老子在这开了十几年店,啥没见过?多半是些不开眼的蠢贼,弄些吓人的名头,好方便下手罢了!”
他这话说得声音不小,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
那几个行商和车夫看向店主,眼神里带着几分敬畏。这店主一看就不是善茬,敢在这种地方开店,肯定有两把刷子。
林辰心里却嘀咕:蠢贼?能把人吓疯,让官府都束手无策的蠢贼?那得多蠢……啊不,多凶残?
他正想着,灰驴似乎对那只老母鸡失去了兴趣,转而将目光投向了灶台方向。它鼻子用力嗅了嗅,眼神突然变得专注起来,甚至带着一丝……惊喜?
它挣脱林辰的手,迈步走到灶台边,围着那口冒着热气的大锅转悠起来,鼻子几乎要伸进锅里去。
店主正在切肉,看到灰驴靠近,眉头一皱,挥了挥手中的砍骨刀,粗声骂道:“滚开!畜生!别碍事!”
灰驴根本不怕那明晃晃的砍骨刀,它甚至用脑袋拱了拱店主,然后抬起蹄子,指向锅里正在翻滚的、颜色深褐、香气浓郁的——卤汁!
没错!就是那锅用来卤牛肉的老汤!
灰驴的眼神炽热,喉咙里发出渴望的“咕噜”声,尾巴摇得像风扇!那意思再明显不过:驴爷我要吃这个!
林辰看得目瞪口呆。不是吧?这位爷口味这么重?!连卤汁都不放过?!那是反复使用、不知道煮过多少东西、咸得能齁死人的老汤啊!
店主也愣住了,他开店这么多年,见过偷肉吃的狗,没见过想喝卤汁的驴!
“你这驴……脑子有病吧?”店主看着灰驴,一脸匪夷所思。
灰驴不满地打了个响鼻,蹄子又跺了跺,态度坚决——就要吃卤汁!
林辰赶紧跑过去,试图把灰驴拉回来:“犟爷!别闹!那是卤汁!不能直接喝!会咸死的!”
灰驴甩开他,眼神执着。
店主看着这头犟驴,又看了看锅里那点不值钱的卤汁,似乎觉得跟一头畜生较劲没意思,摆了摆手,没好气地道:“行行行!你想喝是吧?老子给你盛一碗!喝死你别怪我!”
说着,他真就拿了个破碗,从锅里舀了半碗黑乎乎、油腻腻、散发着浓郁香料和咸味的卤汁,放在了灰驴面前的地上。
“犟爷!别喝!”林辰还想阻止。
但灰驴已经迫不及待地低下头,伸出大舌头,“哧溜”一下,就将半碗卤汁舔了个干干净净!
林辰捂住了眼睛,不敢看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惨剧——比如犟爷被咸得口吐白沫、满地打滚什么的。
然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灰驴舔完卤汁,非但没有不适,反而咂了咂嘴,脸上露出了极其满足、极其回味的神情!它甚至意犹未尽地,又用舌头把碗底都舔得锃亮,然后抬起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店主,那意思很明显:好喝!再来一碗!
店主:“……”
林辰:“……”
院子里所有人:“……”
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品种的驴?!口味也太奇葩了吧?!
店主看着灰驴那“真挚”的眼神,嘴角抽搐了一下,最终还是又给它舀了半碗。
灰驴再次愉快地享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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