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甚至看到,村口那棵需要数人合抱的巨大榕树下,趴着一只皮毛油光水滑、体型比寻常大上一圈的花猫,正懒洋洋地晒着太阳。那花猫看到灰驴,只是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喵”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而灰驴居然也破天荒地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反而也“嗯啊”了一声回应!
这猫……好像也不太普通?
柳村长将两人一驴引到村子中央最大的一间竹舍前。竹舍前有一个宽敞的院子,院子里种着些奇花异草,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寒舍简陋,二位莫要见怪。”柳村长笑着请他们进屋。
竹舍内部陈设简单,但一应俱全,桌椅床铺都是用上好的竹材制成,打磨得十分光滑。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挂着的一幅水墨画,画中云雾缭绕,山峦叠嶂,隐约可见一头驴子的背影漫步于云海之巅,意境悠远,笔法超凡。
灰驴进了屋,毫不客气地走到里间一张铺着软垫的竹榻前,熟练地卧了上去,仿佛回到了自己家。
柳村长见状,笑了笑,对林辰和罗横道:“老灰还是老样子,把这儿当自己窝了。二位请坐,我去给二位沏茶。”
趁着柳村长去沏茶的功夫,林辰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和震撼,压低声音问灰驴:“犟爷……老灰?您……您跟这柳村长……到底是什么关系?这村子……又是怎么回事?”
灰驴躺在竹榻上,舒服地眯着眼睛,闻言,只是甩了甩尾巴,然后用一种“说来话长,懒得跟你这小屁孩解释”的眼神瞥了林辰一眼。
罗横则默默地观察着屋内的陈设,尤其是那幅画,他的独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
很快,柳村长端着一个托盘回来了,托盘上放着三杯热气腾腾的清茶,茶水碧绿,香气清幽。
“山野粗茶,不成敬意。”柳村长将茶水分给林辰和罗横,自己也端了一杯坐下。
林辰道了谢,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茶一入口,一股难以形容的甘醇清香瞬间弥漫开来,仿佛有清泉流过心田,连日的疲惫和紧张都缓解了不少。这绝非凡品!
“好茶!”林辰忍不住赞道。
柳村长微微一笑:“山泉水泡的野山茶而已,客人喜欢就好。”他话锋一转,看向灰驴,眼神里带着几分促狭,“老灰,这次回来,是不是又在外头惹了什么大麻烦,跑回来避风头的?”
灰驴不满地打了个响鼻,扭过头去,似乎被说中了心事。
林辰心里咯噔一下,想起河边那惊天动地的“盟主遭雷劈”事件,冷汗差点又下来了。这麻烦……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柳村长似乎从灰驴的反应和林辰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他捋了捋胡须,呵呵笑道:“无妨,无妨。只要不是把天捅破了,咱这村子,还兜得住。”
他的语气轻松,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
林辰和罗横心中更是惊疑不定。这柳村长,还有这隐逸村,到底是什么来头?
柳村长不再追问,转而看向罗横,目光在他腰间的弯刀和怀间(星陨铁的位置)停留了一瞬,眼神微动:“这位朋友,身上煞气颇重,但根基扎实,是块好材料。只是……似乎带了件不该带的东西?”
罗横身体瞬间绷紧,独眼中寒光一闪,手已经按上了刀柄。
柳村长却摆了摆手,示意他放松:“别紧张,老头子我对那玩意儿没兴趣。只是提醒你一句,怀璧其罪。有些东西,沾上了,就是无穷的麻烦。”
罗横沉默着,没有松开刀柄,但眼神中的敌意稍微减弱了些。
柳村长又看向林辰,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尤其是在他眉心处停留了片刻,脸上露出一丝讶异:“咦?你这娃娃……有点意思。灵台蒙尘,却又暗藏慧光?身无长物,却偏偏……绑定了咱村子的‘镇村之宝’?”他说着,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了竹榻上的灰驴。
林辰听得云里雾里。灵台蒙尘?暗藏慧光?绑定镇村之宝?这是在说我吗?还有,犟爷是你们村的镇村之宝?!
灰驴似乎对“镇村之宝”这个称呼很不感冒,又打了个响鼻,把屁股对着柳村长。
柳村长也不在意,哈哈一笑:“缘分,都是缘分啊!既然老灰把你们带回来了,那就是自己人。今晚就在村里住下,尝尝我们隐逸村的农家菜!”
说着,他站起身,对着外面吆喝了一声:“柱子家的!晚上多准备几个菜,有客人!把地窖里那坛五十年的‘猴儿醉’也搬出来!”
外面有人高声应和。
林辰和罗横看着热情洋溢的柳村长,又看了看俨然一副“村中大佬”做派的灰驴,只觉得这一切如同梦幻。
这个隐藏在深山老林、能与犟爷平等交流、村民个个气度不凡、连猫都透着灵性的隐逸村,究竟是什么地方?
而犟爷(老灰)带他们来这里,真的只是简单的“回老家看看”,还是另有深意?
林辰感觉,自己似乎正被卷入一个比江湖恩怨、前朝宝藏更加庞大、更加神秘的漩涡之中。
这江湖的水,果然深不见底。而他和罗横,好像已经在这头犟驴的带领下,一脚踏进了那最深、最隐秘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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