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啊,它就赖上我了。”柳村长笑道,“我走哪儿它跟哪儿,赶都赶不走。它脾气犟,主意大,但从不害人,反而帮了我和村子很多忙。渐渐地,村里人都接受了它,把它当成了自己人。再后来……我们发现,这老伙计,它有点……特别。”
柳村长没有具体说“特别”在哪里,但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能口吐人言、言出法随、活了至少六十年还活蹦乱跳的驴,能不特别吗?
“这‘隐逸村’,说起来,能有今天这般光景,也多半托了老灰的福。”柳村长感慨道,“它总能找到最好的水源,避开山洪猛兽,偶尔还能‘指引’我们发现些珍稀药材或者风水宝地。村里人受它庇护,也学着与世无争,安居乐业。”
林辰恍然大悟,原来这村子与犟爷之间,竟有如此深厚的羁绊。
“那……它为什么后来又经常离开村子呢?”林辰好奇地问。
柳村长叹了口气,目光再次投向灰驴,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和纵容:“这老家伙,闲不住呗!用它的歪理说,叫什么‘驴生在于折腾’?总想跑到外面去‘见见世面’,顺便……嗯,找点乐子。”他显然是把“找乐子”说得比较委婉。
灰驴似乎听懂了,抬起头,对着柳村长“嗯啊”了一声,仿佛在说:驴爷我那叫体验生活,寻找生命的真谛!
林辰心里吐槽:您老人家寻找真谛的方式就是到处坑蒙拐骗、惹是生非吗?!
这时,一直沉默的罗横忽然开口,声音因为酒意少了几分冷硬,多了些沙哑:“柳村长,可知‘星陨铁’?”
柳村长看向罗横,眼神清明:“知道。天外之物,内蕴奇力,是福是祸,难说得很。”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道,“有些东西,看似是机缘,实则是枷锁。小友,执着太甚,易入迷障。”
罗横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独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最终没有再多说什么。
宴席在热闹的气氛中持续到深夜。猴儿醉后劲十足,林辰不知不觉就喝多了,只觉得头晕目眩,看什么东西都带着重影,最后是被两个热情的村民搀扶着,送到了一间干净的客舍里。
罗横虽然也喝了不少,但显然酒量极佳,只是眼神比平时更亮了些,自行回了安排给他的房间。
灰驴则早就不见了踪影,想必是回了它那专属的竹榻。
林辰倒在铺着干爽稻草的床铺上,感觉天旋地转,脑子里却异常活跃,不断回放着今天经历的种种——神秘的隐逸村、和蔼又深不可测的柳村长、犟爷那惊掉人下巴的“黑历史”和真实身份……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这头犟驴,活了至少六十年,救过村长,坑过少林,搅乱过山寨,还能召唤天雷……它到底是个什么存在?《新手必读》里那位无名前辈,知道这驴这么牛逼吗?
还有这隐逸村,简直就是个世外桃源,却又处处透着不凡。柳村长那句“灵台蒙尘,暗藏慧光”又是什么意思?
信息量太大,酒精上头的林辰只觉得脑子像一团乱麻,很快就在各种光怪陆离的念头中沉沉睡去。
睡梦中,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头灰色的犟驴,它站在云雾之巅,回头瞥了他一眼,眼神依旧是那么犟,那么欠,却又仿佛洞悉了一切……
这一夜,林辰睡得格外深沉。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熟睡之后,柳村长和罗横,曾在村口那棵大榕树下,进行了一场短暂的、无人知晓的谈话。
而竹舍里,本该呼呼大睡的灰驴,也睁开了眼睛,望着窗外的月色,棕黄色的眼珠里,闪烁着一种与它平日“混不吝”形象截然不同的、深邃而悠远的光芒。
隐逸村的夜晚,宁静而神秘。新的风暴,或许正在这宁静之下,悄然酝酿。而我们的主角林辰,还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这头神奇的犟驴,带入了一个远比江湖恩怨更加波澜壮阔的棋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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