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它用鼻子在地上划拉:
“手艺太糙。”
“这些,还你,当学费。”
“剩下的,充公。”
“再让驴爷看见你偷鸡摸狗……”
它没写完,但抬起蹄子,对着旁边一个石墩子,轻轻一按。
“噗!”石墩子表面赫然出现了一个清晰的蹄印!
妙手空空看着那蹄印,倒吸一口凉气,腿肚子直转筋!这要是按在自己身上……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灰驴连连磕头:“驴爷!驴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说完,抓起地上那几个破钱袋,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茶摊,速度比来时快了十倍不止。
茶摊上爆发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妙手空空被驴教育了!”
“还交了学费!”
“这驴爷真是神了!不仅能打能赌,还能反扒!”
“快看!那些赃物!”
灰驴看着桌子上那堆赃物,想了想,把其中大部分金银和值钱首饰推到林辰面前:“充公。”
然后,它从里面挑出几件看起来颇有年代感、但材质普通的小玩意儿——一个缺了角的青铜镜、一支秃了毛的旧毛笔、一块刻着模糊图案的龟甲,放在自己面前,眼神里带着一丝研究的神色。
最后,它把剩下的一些散碎银两和铜钱,推给了说书先生和茶摊老板。
“这……这如何使得!”说书先生和老板受宠若惊。
灰驴“嗯啊”了一声,意思是:赏你们的,故事讲得不错,茶也还行。
两人千恩万谢地收了。
经此一闹,茶摊更是名声大噪,所有人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灰驴。林辰几人也没法再安心听书了,在众人热情的围观下,赶紧结账(虽然老板死活不肯收),离开了茶摊。
回去的路上,林辰抱着那一堆“充公”的财物,哭笑不得:“犟爷,咱们这算是……黑吃黑?不对,是驴吃贼?”
白芷拿着失而复得的木簪,小心地重新戴好,看着灰驴的眼神亮晶晶的:“犟爷真是嫉恶如仇。”
罗横难得地评价了一句:“眼疾,蹄快。”
灰驴坦然接受所有赞誉,步伐轻快。它似乎对顺来的那几件小玩意儿很感兴趣,时不时用鼻子碰碰。
回到望山楼,林辰清点了一下“战利品”,除了那一千五百两银票,又多了大约二百两现银和几件首饰,可谓收获颇丰。他把银票和大部分现银收好,留下些散碎银子作为日常开销。
灰驴则把自己挑的那几件“破烂”摆在桌上,借着灯光仔细端详。那青铜镜锈迹斑斑,镜面模糊;秃毛笔毫毛干枯;龟甲上的刻痕更是难以辨认。
“犟爷,您要这些破烂干嘛?”林辰好奇。
灰驴没理他,伸出舌头,在青铜镜的背面舔了舔。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厚重的铜锈在它唾液的浸润下,竟然开始慢慢软化、脱落!露出底下一些更为古老、复杂的纹路!
它又拿起那支秃毛笔,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眼神微动。最后,它的目光落在那个龟甲上,用蹄子轻轻摩挲着那些刻痕,似乎在感受着什么。
白芷也凑过来看,她拿起那个龟甲,仔细辨认着上面的刻痕,忽然“咦”了一声。
“林公子,你看这刻痕……像不像一种很古老的、记载祭祀或占卜的符号?我好像在家传的一些残卷里见过类似的……”
林辰接过龟甲,看了半天,只觉得是鬼画符:“看不懂。犟爷,这玩意儿有什么特别的?”
灰驴抬起头,眼神深邃,它用鼻子在龟甲上某个特定的刻痕处点了点,然后又指了指窗外漆黑的夜空。
那意思仿佛在说:这上面,记录着一些……有趣的东西。与星辰,与古老的时代有关。
林辰和白芷面面相觑,都觉得这龟甲恐怕来历不凡。
就在这时,房间窗户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咔哒”声,像是有人用刀片拨动了窗栓!
罗横眼神一厉,瞬间移动到窗边!
灰驴却似乎早有预料,它不慌不忙地将桌上的龟甲、青铜镜和秃毛笔用一块布包好,塞进林辰的行囊里,然后示意林辰和白芷退到房间内侧。
“吱呀——”
窗户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黑影如同狸猫般滑了进来,落地无声。
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可以看到来人身材矮小精干,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他动作轻盈,显然是个高手。
这蒙面人进入房间后,目光迅速扫视,最后定格在……灰驴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忌惮,但更多的是一种志在必得的贪婪?
他的目标……是犟爷?!还是犟爷刚才得到的那些“破烂”?
蒙面人没有理会严阵以待的罗横和林辰几人,他的注意力完全在灰驴身上。他手腕一翻,掌中出现了一枚巴掌大小、刻画着复杂符文的黑色玉符,口中念念有词,一股阴冷的气息开始弥漫!
这绝非普通毛贼!而是懂得法术的修士!
灰驴看着那枚黑色玉符和蒙面人,眼神第一次变得凝重起来。它缓缓站起身,周身的气息开始变得晦涩难明。
一场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的战斗,似乎即将在这望山楼最豪华的房间里展开。
林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握紧了怀里的《龟寿功》秘籍和那枚古旧铜钱。
今晚,注定不会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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