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宝库内一片狼藉,几个博古架空空如也,地上散落着一些不值钱的杂物。捕头正在向柳知府汇报:“……大人,门窗完好,锁具无损,守卫也没听到任何动静,那些价值连城的古玩,就像……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柳知府愁眉苦脸地看向灰驴:“驴神捕,您看……”
灰驴没理他,它踱步走进藏宝库,鼻子开始剧烈抽动,在空气中,在地面上,在那些空荡荡的博古架上仔细嗅着。
林辰几人也好奇地跟着。小祸斗似乎对这里沉闷的气息很不喜欢,在灰驴背上不安地扭动。
灰驴嗅了一圈,最后在一个靠近墙角、摆放着一个空锦盒的博古架前停了下来。它低下头,用鼻子在那个锦盒原本放置的位置附近,反复嗅了嗅,然后又走到窗边,在窗棂上一个极其不起眼的、仿佛被什么东西蹭过的细微痕迹处嗅了嗅。
它的眼神渐渐变得了然。
它走到柳知府面前,用鼻子划拉:
“贼,不是人。”
“是,猴。”
“猴?!”柳知府和旁边的捕头都愣住了。
“怎么可能?”捕头下意识地反驳,“猴子哪有这么聪明?而且门窗都关着……”
灰驴不耐烦地甩了甩尾巴,走到那个墙角博古架前,抬起前蹄,指了指架子上方靠近房梁的一个通风口。那通风口很小,只有碗口大,而且位置极高,一般人根本不会注意。
“大人的意思是……贼是从那里进来的?”捕头还是不信,“那么小的口子,除非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灰驴点了点头。
灰驴又走到窗边,用鼻子点了点那个细微的蹭痕,划拉:“爪,印。”
捕头凑过去仔细看,果然,在那几乎看不见的灰尘上,有一个极其模糊的、像是小型动物爪子的痕迹!
“难道……真是猴子?”柳知府将信将疑。
灰驴不再解释,它示意柳知府带它去城里那些售卖宠物或者经常有猴子出没的地方转转。
柳知府虽然觉得离谱,但死马当活马医,还是照办了。
灰驴在东川府的市井间穿梭,鼻子如同最精密的探测器。它无视了那些关在笼子里吱哇乱叫的普通猴子,最终,在一个耍猴艺人的摊位前停了下来。
那耍猴艺人正指挥着一只体型瘦小、但眼神格外灵动的金毛猴子表演钻圈。那猴子动作敏捷,时不时还会偷眼看围观群众,显得十分机灵。
灰驴的目光,牢牢锁定了那只金毛猴子。它鼻子抽动,眼神确认。
就是它!
灰驴用鼻子碰了碰林辰,又指了指那只猴子。
林辰会意,上前对那耍猴艺人道:“老哥,你这猴子卖不卖?”
耍猴艺人一愣,摇头道:“客官说笑了,这‘小金’是小人的饭碗,不卖不卖。”
灰驴却不急,它走到那猴子“小金”面前,平静地看着它。
那小金起初还有些警惕,龇牙咧嘴。但灰驴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平和又威严的气息,让它渐渐安静下来。灰驴喉咙里发出一种低沉的、仿佛带着安抚意味的“咕噜”声。
那小金听着听着,眼神竟然变得有些迷离,它看了看灰驴,又看了看自己的主人,突然伸出爪子,指了指耍猴艺人腰间挂着的一个颜色鲜艳、绣着复杂花纹的旧荷包,然后做了个“偷”的动作,又指了指城西李员外府的方向。
耍猴艺人脸色瞬间煞白!
柳知府和捕头眼睛猛地亮了!
“好你个刁民!原来是你指使猴子作案!”捕头一声大喝,上前就要拿人。
那耍猴艺人吓得噗通跪地,连连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小的也是一时糊涂!是这猴子自己不知从哪儿学会了开锁偷东西,有一次叼回来一块玉佩,小的鬼迷心窍,就……就让它再去……小的知罪!知罪啊!”
案子,就这么破了。
当捕快们从耍猴艺人简陋的住处搜出大部分被盗的古玩玉器时,柳知府看着灰驴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活神仙了!
“神驴!真乃神驴也!”柳知府激动得胡子都在抖,“若非驴神捕,本官就是想到头发白了,也想不到贼竟然是一只猴子!”
他当即兑现承诺,奉上两千两银票,并且亲自书写了一块鎏金匾额,上书四个大字:“东川神捕”,非要挂在灰驴住的客栈门口。
灰驴对匾额没什么兴趣,但对银票很满意,示意林辰收好。
于是,“东川府来了一头会破案的神驴”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瞬间传遍了全城。灰驴的名声达到了顶峰,连带着林辰几人走在街上,都会被人指指点点,投来敬畏的目光。
小祸斗似乎也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偶尔还会昂起小脑袋,喷出两个不成气候的小火星,引得路人阵阵惊呼。
然而,就在灰驴享受着“神捕”荣誉和丰厚报酬时,林辰却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听到了两个江湖客在酒楼的低声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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