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禁确保它无法主动影响外界,隔离确保外界无法被动影响到它(或与它产生任何有效联系),时间停滞确保它内部恒定不变、失去演化能力,秩序消磨与错误自噬则确保它在这“永恒不变”的状态下,内部持续进行着缓慢的、指向彻底无害化的“自我瓦解”。
这个囚笼,没有实体。
没有栏杆,没有墙壁,没有锁链。
它只是一套被“定义”在此处的、针对“秽源”存在的、绝对生效的“规则逻辑体系”。
“秽源”本身,就处在这套逻辑体系作用范围的中心。
它被这套逻辑“定义”为了一个“处于永恒封禁、隔离、停滞、并持续自我消解状态的错误概念体”。
这,就是“概念囚笼”。
比任何物质或能量构成的牢笼,都更加坚固,更加彻底,更加无懈可击。因为它的“墙壁”是逻辑本身,它的“锁”是存在定义的强制修正。
当最后一条逻辑条文完成“书写”并与前文完美嵌合的刹那——
整个“概念囚笼”逻辑体系,彻底生效、固化!
被囚禁于逻辑中心的“秽源”结晶,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存在感”的涟漪。它依旧在那里(逻辑坐标的原点),但给人的感觉,已经从一个“危险的、活跃的、可能爆发的污染源”,变成了一个“被妥善处理、无害化封存、正在缓慢分解的既定历史遗留物”。
它的威胁性,从“现实”层面,被降低到了理论上的“无限趋近于零”。
紧接着,固化完成的“概念囚笼”逻辑体系,开始遵循“土”行“归藏”与“金”行“稳固”的概念本质,以及新生秩序场域自身的“优化排布”倾向,自动向着这片天地最底层、最稳固、也最适合“存放”此类“历史错误垃圾”的规则结构断层,缓缓“沉降”。
这个沉降过程,同样是逻辑层面的“移动”。
并非物理位移,而是“概念囚笼”及其内部的“秽源”,在秩序场域的“规则地图”上,其“逻辑坐标”被重新锚定到了那个深层断层的“逻辑位置”。
当沉降完成,“概念囚笼”与深层规则断层完美融合,成为秩序场域地基中一个特殊的、自我维持的“逻辑封禁节点”时——
大地深处,那股一直隐隐存在的、源自程序余力高强度运作的规则震颤感,终于彻底平息。
万籁俱寂。
只有那团妈祖纯净神性光团,在绝对安全、绝对洁净的环境中,散发着安宁而坚韧的微光,缓缓地进行着自我修复。
只有新生秩序场域的核心规则,在无声而稳固地流转,五行相生,五事清明,八政有序,皇极昭彰。
“秽源”,这个引发一切灾难、逼得陈渡付出生命、甚至差点在新生秩序心脏埋下永恒隐患的 “最后毒瘤”,终于被以最彻底、最符合新秩序理念的方式——定义、囚禁、归藏、待其自消——处理完毕。
程序余力完成了这最后一项、堪称巅峰造极的规则操作。
它的光芒,如同燃尽的薪柴,闪烁了最后一下,带着一种“任务全部圆满完成”的释然与宁静,缓缓黯淡、消散,最终彻底融入了这片它参与缔造的新生秩序场域之中,成为了这宏伟秩序的一部分,再无独立痕迹。
终式程序——洪范九畴·秩序重构——至此,耗尽了最后一丝动力与意志,功成身退。
地表。
柳七和张九斤,以及所有幸存者,都清晰地感觉到脚下那持续了许久的、精微而紧张的规则震颤,突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深沉、稳固、祥和、仿佛卸下了所有重负后自然舒展的“大地呼吸感”。
空气中弥漫的最后一缕若有若无的紧张与不安,也随风而散。
阳光似乎更加温暖,微风更加轻柔。
这片名为“守夜之地”的新生世界,仿佛在这一刻,才真正完成了“诞生”后的第一次、也是最彻底的一次“深呼吸”,进入了平稳健康的“成长期”。
柳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手中的蛊皿传来的脉动也变得平稳而充满希望。
张九斤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向清澈的天空,又低头看了看脚下坚实而充满生机的大地,咧了咧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用力拍了拍身旁一块温热的石头,低声骂了句:“他娘的……总算……干净了。”
是的,干净了。
从肉体到灵魂,从物质到规则,从过去到未来可能潜藏的隐患……都被那个已经消失的年轻人,以他最后的一切,清理得干干净净。
他为他们,留下了这片真正可以称之为“家园”与“希望”的净土。
而他自己,已化作风,化作雨,化作这片天地最深沉稳固的规则根基,默默守护,永不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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