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皮境……皮膜坚韧……”刘烨喃喃自语,眼中光芒闪烁。这似乎是这个世界的武道起点。而原主,连这第一步都未能走稳。
时间紧迫!他没有选择!
刘烨咬紧牙关,目光变得无比坚定。他拖着疲惫疼痛的身体,扶着墙壁,艰难地挪到床边一块相对空旷的地面。按照图册所示,尝试摆出“莽牛望月”的架势。
仅仅是摆出这个姿势,就让他痛哼出声。沉肩坠肘,牵动着肩臂酸胀的肌肉;含胸拔背,又让胸腹间的隐痛加剧;双足开立,膝盖便传来不堪重负的呻吟。身体的每一处都在疯狂抗议,虚弱感如同潮水般不断冲击着他的意志。
“呼……吸……”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按照书中所载,开始调整呼吸。吸气,想象着气息沉入小腹(丹田);呼气,试图将那股微弱的气息导向四肢。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身体仿佛一个千疮百孔的破口袋,根本锁不住那虚无缥缈的“气”。意念在酸痛疲惫的身体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别说引导气血滋养皮膜,就是维持这个姿势,都让他摇摇欲坠,冷汗涔涔而下。
“坚持……必须坚持!”刘烨死死咬着牙关,牙龈甚至渗出了丝丝血腥味。脑海中妻女的影像再次浮现,化作支撑他坚持下去的无穷力量。他不再奢求什么气血搬运,只求能完整地、标准地将这第一个动作做出来!哪怕一次也好!
他摒弃杂念,将全部心神都投入到身体的细微控制上。肩,再沉一分!肘,再坠一寸!背,再挺直一些!足,再用力抓稳地面!每一次细微的调整,都伴随着肌肉撕裂般的剧痛和骨骼不堪重负的哀鸣。汗水如同小溪般从额头、鬓角、脊背滑落,浸湿了单薄的中衣,在地面洇开一小片深色印记。
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是煎熬。
就在他感觉自己即将被剧痛和虚弱彻底击垮,意识开始模糊的边缘——
“嗡!”
一声微不可察、仿佛源自灵魂深处的奇异轻鸣,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中响起!
紧接着,一副完全超出他认知的景象,如同烙印般直接投射在他的“视界”之中!
那是一片深邃的黑暗背景。在这片黑暗的正中央,悬浮着几行清晰无比、结构简洁到极致的冰冷文字:
【刘烨】
【境界】:练皮
【功法】:《莽牛劲》(入门 1/100)
文字下方,一个极其微小的进度条,此刻正从虚无中艰难地凝聚出极其微弱的一丝白光,大约占据了百分之一的长度。在进度条旁,一行更小的字迹若隐若现:
入门-小成-大成-完美-出神入化-神通
刘烨的瞳孔骤然收缩到了极致!呼吸瞬间停滞!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幻觉?濒死的征兆?还是……
那冰冷的文字和进度条,是如此真实地悬浮在他的“眼前”,清晰得不容置疑!尤其是那“入门 1/100”的字样,以及那明确的等级划分(入门->小成->大成->完美->出神入化->神通),如同黑暗中点燃的灯塔,瞬间照亮了他绝望的心田,清晰地为他指明了前进的阶梯!
他成功了!虽然姿态狼狈,痛苦不堪,但他确确实实、完整地完成了一次“莽牛望月”的动作!而这个动作,被这神秘的面板记录了下来,让《莽牛劲》练皮篇的熟练度从“未入门”跨越到了“入门”层次,并获得了第一点进度(1/100)!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的努力有了最直观的量化!意味着他这具被判定为“资质平庸”的身体,并非完全无路可走!只要他能不断“完成动作”,积累熟练度,就能一步步提升功法层次(入门->小成->大成……),最终达到不可思议的“神通”之境!这简直是量体裁衣、为他这“肝帝”量身定做的通天之路!
“肝!必须肝!”一个无比清晰、无比强烈的念头,如同烙印般刻入刘烨的灵魂深处!疲惫?痛苦?虚弱?在这一点象征着无限可能、明确标注着晋升路径的熟练度面前,都变得微不足道!
他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绝境中抓住救命稻草并看清前路的狂喜与狠厉!他忘记了身体的极限,忘记了三日的紧迫,只剩下一个念头——再做一次!积累更多的熟练度!
他深吸一口气,忍着全身撕裂般的剧痛,无视肌肉的哀鸣和骨骼的抗议,强行稳住颤抖的身体,再次尝试摆出那并不完美的“莽牛望月”姿态!
就在他身体微动,姿态开始调整的瞬间——
“笃笃笃。”轻轻的敲门声响起,莲儿小心翼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二少爷?您醒了吗?莲儿给您送早膳和汤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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