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约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头发上沾着的炭粉掉了下来,落在肩膀上:“都是越塔哥教得好 —— 对了,越塔哥,我们真的能黑进对方的无人机系统吗?要是成功了,是不是就能不让他们炸我们的地道了?”
越塔蹲下身,摸了摸小约瑟的头,手指碰到他头发上的炭粉,黑了一片:“能,只要我们能捕捉到他们的频段,制造电磁干扰,他们的无人机就会失控,暂时失去作战能力。到时候,卡沙队长就能带着物资车进来,我们就有干净的水和食物了,你也不用再磨活性炭了。”
小约瑟的眼睛更亮了,像落了两颗星星:“太好了!那我明天就能用过滤器滤出干净的水了,还能给莉娜喝,她总说水有怪味。”
越塔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有点酸。他想起在大学实验室的日子,那时有全新的焊台,有示波器,还有导师的指导,他从来不用担心零件不够,也不用担心随时会有炮弹炸过来。现在,他只能用捡来的零件,在昏暗的地道里焊接,随时都要提防敌方的狙击手和轰炸。但他不后悔,因为他知道,他的工作能保护大家,能让孩子们喝到干净的水,吃到饱饭 —— 这比在大学里做实验有意义多了。
与此同时,舍利雅正在地道的平民避难区组织转移。避难区是地道扩建的,高只有一米八,所以大家都得弯腰走,个子高的人还得低着头,生怕碰到头顶的土。墙壁上贴满了孩子们画的画,用彩色铅笔涂的,颜色很鲜艳,和昏暗的地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莉娜画了个太阳,太阳是红色的,旁边写着 “希望”;小约瑟画了把枪,枪是黑色的,旁边写着 “保护大家”;还有个叫穆罕默德的小男孩,画了棵橄榄树,树上结满了果子,旁边写着 “回家”。
避难区里挤满了人,老人、妇女和孩子挤在狭小的空间里,每个人都背着个包,包里装着自己的贵重物品 —— 有的是件旧衣服,有的是张照片,有的是个破玩偶。空气中弥漫着汗味、孩子的尿味,还有点食物的馊味 —— 那是昨天剩下的压缩饼干,放在角落里,已经有点发霉了。孩子们的哭声此起彼伏,有的因为害怕,有的因为饿,有的因为想妈妈。
舍利雅拿着一个扩音喇叭,喇叭是用旧手机和塑料喇叭改装的,手机屏幕已经碎了,只能用来播放声音,塑料喇叭是从废弃的收音机里拆的,声音有点失真,像隔着层纸。她的声音通过喇叭传出去,虽然有点哑,但很温柔,能让哭闹的孩子安静下来:“大家请安静一下,我们要转移到深层掩体,请大家排好队,不要拥挤,带上自己的贵重物品和保暖的毯子 —— 深层掩体里有干净的水,还有食物,大家放心。”
她的话刚说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走到她面前。老人叫阿卜杜拉,今年七十多岁了,脸上布满了皱纹,像被风沙雕刻过的石头。他的拐杖是用橄榄树的树枝做的,上面缠着布条,是舍利雅上次给他缠的 —— 他的腿有风湿,一到潮湿的天气就疼,走路很费劲。
“舍利雅医生,我们为什么要转移啊?” 阿卜杜拉的声音很沙哑,像风吹过枯树,“这里不是挺安全的吗?我昨天还在这门口种了棵小橄榄树,现在转移了,树怎么办啊?” 他指了指避难区门口的一个小土堆,土堆里种着棵小橄榄树苗,是他从废墟里挖的,叶子还带着点绿,是地道里唯一的一抹亮色。
舍利雅握住老人的手,她的手温暖而有力,能让老人安心。老人的手很粗糙,布满了老茧,指甲缝里嵌着土,是种橄榄树时沾的。她的手指划过老人手背上的皱纹,轻声说:“阿卜杜拉爷爷,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对方的无人机能发现我们的地道口,要是他们轰炸,这里会很危险。深层掩体更安全,那里的墙壁更厚,还有防雨的棚子 —— 至于小橄榄树,我们可以把它一起移过去,等战争结束了,我们再把它种回你的院子里,好不好?”
阿卜杜拉点了点头,眼睛里有点湿润:“好,好,听你的。只要能活着,能再看到我的院子,我就满足了。” 他年轻时种了一院子的橄榄树,现在都被炸光了,只剩下这棵小树苗,是他的希望。
舍利雅扶着老人走到队伍里,老人的腿不好,走得很慢,她就放慢脚步,陪着他。队伍里,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小女孩跑到舍利雅身边,抱着她的腿。小女孩叫莉娜,今年五岁,头发卷卷的,像个小洋娃娃。她的裙子是妈妈给她买的,现在已经脏得看不出粉色了,裙摆还破了个洞,是在废墟里刮的。她的怀里抱着个破玩偶,玩偶的眼睛掉了一只,衣服也烂了,是她从家里抢出来的,也是她唯一的念想。
“舍利雅姐姐,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啊?” 莉娜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想我的妈妈了,还想我的小熊,它会不会被埋在废墟里,找不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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