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宴客厅是典型的欧式贵族风格,装饰华丽,奢华至极。餐厅在顾宅最远的北角,米迦推着顾沉到宴客厅时,第一军团的上将和少校两位已等了有些时候。
似乎是担忧顾家这个喜怒无常的主子不准米迦会客,红发雌虫坐在沙发上有些惴惴不安,故刚一瞥见给顾沉推轮椅过来的米迦,诺显然有些激动,下意识便站了起来。
米迦远远看向两虫,脸色柔和很多,他对诺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上将齐宁起身按住激动的诺,上前两步,向顾沉问候道:“小公爵安。几年未见,公爵长大不少。”齐宁与顾沉的两位父亲皆是旧识,论起来这个第一军团的上将也算顾沉长辈。
顾沉微微颔首,没有做其他表示。记忆里原主沉郁惯了,一向目中无虫,对外他不能表现的过于特别。
倒是老管家,见自家公爵似乎又恢复了往常阴晴不定的模样,认命站出来,利索换上几杯热茶,说:“两位贵客请坐,喝杯茶吧。”
齐宁早就听说过顾小公爵近几年性情古怪阴郁,倒也没说什么。他扯着眼眶通红,直勾勾盯着米迦的诺又坐了回去。既然已经见到米迦,也不急在一时半会。
“上将登门拜访,是为米迦?”顾沉倒也直率,抬眼看着齐宁,开门见山的发问。
根据原主的记忆,齐宁与米迦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亲戚关系,而且齐宁还是米迦的直属上司,来探望米迦状况也很正常。
“也不算是。”齐宁无奈一笑,巧妙打起了感情牌:“小公爵新婚,齐宁与公爵先雌父师出同门,也是看着米迦长大,理应登门祝贺。”
“嗤。”顾沉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手指敲打着轮椅边缘,漫不经心的说:“同门情谊数年未关照过旧识遗孤分毫,看着长大却任由皇室在眼皮子底下押走一个少将。上将的祝贺,顾沉承受不起。”
前半句也算是替原主叫冤,迁怒了齐宁。原主独自挣扎求生多年,这些所谓长辈一个个的也没见有多关心原主,有事倒是想起了长辈身份。
轻描淡写却尽是嘲讽,一旁管家似乎颇为认同,抬眼盯着天花板保持沉默。齐宁满脸苦涩,这几年他确实没关心过公爵府的情况,也没做到替故交照拂遗孤,是他不对。
这孩子吃了不少苦头,心有怨怼实在正常。他深吸一口气,压制住性情暴躁的诺,脑海中飞速构思着解释的说辞。
大厅之内,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公爵……”米迦伏跪在顾沉身侧,眼底浮起哀求。上将为他而来,顾沉的迁怒也应由他承受。
“没事。”见状,原本还想再替原主呛两句的顾沉火气瞬间散了个干净。他轻轻叹了口气,一边温柔抚着米迦银发,一边对着齐宁冷淡说道:“上将直言今日目的吧。”
“公爵见谅。”齐宁苦笑道:“贸然登门拜访,除了想探望米迦,我还带来了军部对米迦的审查结果。”
齐宁从诺手中接过一份文件,放在茶桌之上,正是军部公示过的那份报告。“但是,关于米迦是否能够复职,恐怕得等庭审后了。”
齐宁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谨慎,因为他知道,最终的决定权并不在他手中,还取决于眼前这位雄主顾沉的意愿。
如果顾小公爵不允许枕边虫外出工作,那么米迦此后便只能被困顿于深宅之中。毕竟这个世界对雌虫的约束和恶意无处不在。
“嗯。”顾沉只是轻轻瞥了一眼那份文件,全无翻看的兴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漠,“军部的报告我看过了,都是废话。”
“顾公爵何出此言?军部可是在为少将澄清。”诺憋了半天,到底还是没忍住,反问了句。
“澄清?”顾沉厌厌的抬了抬眸子,满目嘲讽:“强加之罪,本就立不住脚。真正棘手的难道不是伤雄虫这事?”
没想到顾沉就这么直戳戳的点出了那件事,米迦面色瞬间灰败了下来。他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但到底没发出声。
他不能解释,他带着加了监控的抑制环,雌父也深陷皇宫,被虫皇和罗素家控制着,他什么都不能说,哪怕小公爵会因此厌弃他。
厌弃,便厌弃吧……只要不直接将他送入罪雌所……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少将不可能对恩格出手,更何况是在皇家宴会上!”诺急切的出言解释,此时也顾不得是否会惹怒这位尊贵的公爵了,噼里啪啦倒豆子一般絮叨起来:
“这件事从里到外都透着古怪不是么?恩格那风流虫心怀鬼胎已久,少将困扰到每次遇见都绕着走,也从未与其有过任何单独的接触,怎么会打伤他!绝对有内幕,保不齐是恩格自导自演出来的!只要能……”
“诺。”米迦忽然开口,打断了诺的话。他脸色苍白如纸,身体颤抖着,声音微弱却坚定:“无需继续追查,罪责在米迦,愿受雄主严惩。”
话音刚落,他即刻向顾沉端正跪下,身姿笔直,弯腰欲行请罪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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