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祝之意盯着自己的手腕,怎么都下不去手,心狠的伤害自己,她抗拒的伤害不了一点,最终,她选择继续冲冷水澡,冲了好几日,成功发热。
但目的并没达成,死不了的毛病,没能去成医院。
门外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叫利泰,商祭又不见了。
只要他不在,这个叫利泰的男人,就会来代替他男拥的位置。
“你好,我是来给你看病的家庭医生温舒,你可以叫我温医生。”利泰身边的女士开口道。
祝之意淡淡瞥了她一眼,沉默的闭上眼。
温舒倒是没在意,自顾自的给她测着体温,给她检查身体。
大约是烧的太严重,祝之意听着耳边的窸窸窣窣,很快又嗜睡过去。
再醒来时,手上还扎着吊针,祝之意侧头,看到匍匐在床头休息的温舒,还看到她手腕下压着的手机,贝齿反射的咬紧,心跳随着心思运转,加速的极快,似乎下一秒就要冲出肉体的束缚,奔向自由!
“碰——!”
本该待在床头的金属医药箱落在地上,里面的东西呼啦一下散落一地。
温舒捂着后颈倒在地上,虽然没昏迷,但整个人都被砸的一脸懵。
祝之意没给她反应的机会,骑在她身上,压制着她,医药箱中一早抽出的剪刀,抵在她脖颈的大动脉处。
“不想死就解开!”
温舒对上她眼底的殷红,还真有几分怕她冲动,接过自己的手机,飞快解了指纹锁。
“我进来的时候,手机卡被拔了。”
温舒说完,怕她不信,立刻把手机翻过来给她看。
祝之意眸色的失望一闪而过,但也没有太失望。
没记错的话,F国的紧急电话,不需要电话卡也能打。
温舒难掩惊讶,没想到她还知道这个,脖子被扎见红时,她拨通了报警电话,还打开免提。
祝之意陈述了身份信息,提供了商祭,利泰,温舒把所有知道的人物名称都说了一遍,还要温舒说出这里的位置。
最后不放心,又让温舒打了一个火警电话,她又重复了一遍信息。
“砰——!”房门打开,利泰的身影冲进来。
没等他做出什么行动,祝之意就放开了温舒,该做的事情她已然做完,她还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但结果很意外,祝之意没等来任何惩罚,甚至一句话一个怒斥的神情都没有,两人收拾好东西,直接就出去了?
祝之意凝起眉,无端的生出打了一拳棉花的感觉,比她还平静是几个意思?他们不该着急,愤怒吗?再或者杀她灭口?
从地毯上站起来时,有东西打断她的疑惑,她刚刚坐的地方,赫然躺着一个小本子。
祝之意打开看,里面记录着一个人的病例,是位人格分裂症的病症患者。
当晚,她就做起了梦,在梦里,商祭还是衣着休闲的装扮,他正与一个人相谈甚欢,那人戴着银丝框的眼镜,高大的身形包裹在深色的政务西装里,气场压迫。
看起来,他们有种形象反差极大的既视感。但仔细看,他们体型与面部轮廓分明极度相似。其一言一行都如病例中一般和谐。
实际,他们就是一个人,一个有双重人格的精神分裂患者。
主人格,情绪稳定,成熟稳重,对自己的完美人设管理,自律到无可挑剔。
实则,其心性底色,偏淡漠易燥,情绪不稳时,会有睡眠障碍,偶有些厌世极端。
副人格,孤傲阴郁,任性自我,对外界的事物与人,都极其缺乏耐心。
但他视主人格为救赎,几乎喜欢主人格喜欢的一切。
其心性底色,偏傲娇单纯,饮酒后尤显。
两个人格切换无定性,相互拥护,记忆全部共享,是少见的和谐性双人格。
梦境里,两个身影都走至她面前。
商祭撕下副人格的人皮面具,下方赫然是塔纳瓦的脸!
三日后。
祝之意没等到任何救赎,还等的晚上失眠,食不下咽。
时间越久,期待的光越黯淡,情绪难捱到焦躁。
利泰看着明显又没食欲的人,开始陈述被嘱咐的事。
“祝小姐,今日商先生有话留给你,关于那通紧急电话,你不用抱有期待了。”
“这里并不是M市,而是清市,温舒当时所说的地址,并不真实。”
“至于接收电话的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你当时所说的一切信息,包括让他们给北堂朔打电话,都已经抹除。”
“所以,你不用等的焦躁,可以安心如常。”
祝之意静看他几秒,端起桌上的餐食,没任何预兆的砸向他。
利泰到底是练过,在她伸手的一刻,就飞快躲开了。
再看过去时,刚好对上一双殷红的眸,泪光里满是愤恨,看的他有那么一瞬的不忍,但也只是一瞬。
祝之意走进洗手间,一遍遍的洗着脸,对着镜子平复心绪。
清醒下来后,上官魇说过的话,开始复苏在脑海。
普莉玛家族,一门三部长,还出过部长之上的职位。
政坛亲外的党派发生博弈那段时间,各部长也有卷入其中,交替更迭一大批。
塔纳瓦他父亲也有卷入其中,但他 并没受到太大影响,只是从外交转任教育。
而塔纳瓦,在第一学府挂着教授的头衔任课,手中还握着他们普莉玛家族的诸多产业,还是他们家族要上位的人。
每一个身份拎出来,其归属,都是社会规则束缚不了的人群。
这类人的手,原来可以伸这么长,长到让她的希望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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