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床前,“啪嗒!”他按开了床头灯。
空气中弥漫着腥麝的气息,塔纳瓦看清床上的情况,眸色晦暗下去。
半透的黑色睡衣挣扎的凌乱,不想给她抚平,撕掉更合适。
雪色上暧昧斑斑,行动被红绸束缚。
还有坦露的瞩目处,泥泞的喉间干涩。
恢复的视频他有看,商祭这几天都在这么欺负人。
有破防的哽咽声响起,是小姑娘在认错道歉,哭诉怕黑,示弱求饶,想上洗手间…。
塔纳瓦盯着她哭红的脸,心口泛起烦躁。
她好像认清现实,会服软了,但看着,又愉悦不起来。
人的本性就是贪婪,总想要更多。
只是尝到甜头而已,便已经不满只得到人。
更不满这种一时的破防臣服。
心甘情愿的样子更让人向往,他见过,在那些视频中,照片里,有对上官魇的,还有对北堂朔的。
半小时后。
“啪嗒!”
洗手间的门打开,出来的人身着黑色的吊带睡衣,缎质的半贴身面料,勾勒的她身段窈窕。
她安静走到床边坐下,半干的墨发披散着,将她的脸颊半遮掩,美的荆棘,又阴柔。
棉签沾染上透明的药膏,不轻不重的涂抹在伤口上,怕痛的人肉眼可见的绷紧。
“以后不要激他,也不要意图挑拨我们。”塔纳瓦淡漠的语气,带着警告,“不然,这几日只是教训的开端。”
“嗯。”祝之意闷着声答应,她不会听,激商祭有冲动的成分,但更多的是故意。
被追捧者和被贬低者,两者总会产生对立的摩擦,隔阂,甚至仇恨,更何况他们还是无法置身事外的一体。
就是要看他们一点点相对,谁也不好过。
浴室响起 “哗啦啦”的水声,水流从头顶淋下,从紧实的臂膀流到胸膛,又流向倒三角。
腹部壁垒分明的肌肉,随着呼吸收紧放松,起伏的很具张力。
塔纳瓦伸手又调冷一些水温,还是越洗越燥,脑海中的画面挥之不去。
商祭是他,但也不是他,是独占欲作祟,所以燥他碰了祝之意。
还有最多的,商祭肆意的行径,每一步都踩在他的XP点上。
半透的黑色蕾丝裙,红缎缠着白嫩的细腕,漂亮的颈,暧昧斑斑,身上都是他的味道和痕迹。
白玫瑰染脏,糜乱,脆弱的跌进深渊,每帧画面,都催着他行凶同流。
“喵~”
祝之意睁眼看向怀中,小猫抬起头,像在提醒什么。
下一刻,身后蓦地陷下去一块,男人高大的身躯,乌云一样笼罩眼前,下巴被掐住,浓烈的男性气息,占满她的呼吸。
吻到她胸腔生出憋闷感,才被放开。
祝之意对上一双危险的黑眸,呼吸更急促几分,像看猎物一样,要将她拆吃入腹。
“还可以吗?”塔纳瓦直直的看着祝之意的眼睛,不止是询问,如果她不是虚伪的顺从,而是示弱,或祈求,他也不是非要不可。
祝之意推在他胸口的手指微微蜷缩,“是你的话,我可……”
塔纳瓦的眼神深沉下去,凶的毫不留情。
窝在床下的猫,可怜的叫了两声,像在回应它主人被欺负的闷痛声。
塔纳瓦低头,咬她的颈,用了让她疼出声的力度,祝之意还是要挑拨他们,捧一贬一的明牌局很烂,但不可否认,他其实有些隐秘的愉悦,愉悦是被捧的那个。
看似让她红眼的教训,其实他也分不清,是借故贪欢,还是乘兴调情。
……
十一月中旬。
夜空升起无数亮光,花园里的几人,抬头看到,顿时聊了起来。
“今晚的天灯怎么这么多啊,比我昨晚参加的梅州场次至少多两倍!”
“你还不知道哇,社交圈早传开了,今年AN场次的天灯节,来了位奇葩的游客,他一人就包揽了万盏天灯,不多才怪呢!”
“这个我也知道,是长的巨帅的一个男生,是M市来的,那个什么很有名的Minte集团的小少爷!”
“对对对,我在网上也看到了,还听说灯盏上有他设计的定制图案,好像是十尾狐的图案,说是他去世的女朋友喜欢,这些灯,都是他为去世的女朋友点的!”
“天,好浪漫!!”
“就是好可惜啊,她女朋友怎么会去世阿?”
“好像是出了什么意外,尸体都没找到,网上好多人说可能只是失踪呢!”
……
利泰垂眸,怀里的一人一猫都在咬他,居然忘记了,今日有临时家政上门。
怪不得,祝之意说要出来溜猫,这下好了,他的一顿狂犬疫苗又没跑了。
手快被咬麻木时,利泰才放开了桎梏。
祝之意急切的从棕榈树后走出,刚刚谈话的几个临时家政,已然不见身影。
最能击溃人心的事情,莫过于看到希望,但希望又转瞬寂灭。
这一瞬,漆黑的夜看起来都有罪,冷漠的吞噬着一盏盏光亮,看的她恨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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