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半。
夜空再现极光,不同于昨夜常见的绿芒,今夜是极罕的蓝,清透如薄纱,从落地窗流淌进室内。
床上相拥的身影浸在靛蓝里,轮廓缠绵,透着暧昧过后的缱绻温情。
商祭手撑额头,侧身看着宫云意,闭目的眼睫挂着潮湿,锁骨上留着他制造的咬痕,他伸手,轻轻摩挲过她红艳的唇瓣。
之前没觉得,就今天,就现在,明明刚做完最亲密的事,明明人就在身边,他还是觉得空虚,心无着落,爱无所依,无处安放的空虚。
‘云意,你是不是把我的心扔了?’
宫云意睁眼看他,声音带着慵懒的哑:‘你什么时候给我的?’
商祭回想了下,还真想不起来,好像不知不觉中就给了。
关于她,关于他们,关于他们之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身心交付,底线一降再降,决定也一改再改。
就像看她手机一样,他原本是要送去给利泰检查,但看到他们雪中的合影,变成了壁纸,他就又放了回去。
他知道密码,但直到宫云意从浴室出来,他也没打开看一眼,不知不觉的,把信任也送了出去,还把自己的手机壁纸,也换成他们的合影。
‘忘了。’
宫云意略显失望的接话:‘忘了,证明你可能还没给我欸。’
商祭抿唇,虽然不认同,但也没反驳,转移着话题道:“昨夜打的赌,我有想要的赌注了。”
‘什么?’
商祭声音低沉下去,像从胸腔发出来的一样,深情醇厚:“我们交换,我现在把心给你,你的也给我,我们做对方唯一的合法偏爱,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相互守护,陪伴,不离不弃,直至生命的尽头。”
‘呵、’宫云意轻笑了声,在安静的卧室里,无端的有些刺耳,‘你好像说了神父的台词。’
语气有些听不出情绪,商祭低头,只看到她埋在胸口的脑袋,也看不出情绪。
‘你不愿?’
宫云意抬起视线,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怎么会。’
她伸手,攀着他的肩膀献上一吻:‘我很愿意啊。’
商祭心口的不安奇迹般的被安抚好,长臂把她圈在胸口,两人都没再说话,只亲密的偎着,像对很相爱的couple。
宫云意闭上眼,其实她挺累的,但却没睡意,脑子还异常清醒。
选照片的那一个多小时,她有一半时间在窥看利泰的社交号,并没看出什么有用的。
所以,她去做头疗按摩前,找到商祭,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水疗馆放松,按摩师都是美女。
商祭没让她失望,让她早去早回,她把服务员那里得到的手机,调制通话状态,放在了他身后的书架上,运气不错,窥听到有用的。
到这里的第一天,就遇到很多熟人,直觉他们来这里有事,事实证明,她的直觉还挺准。
原来,他们早接受朵娅的邀约,还趁着这个机会,私下与莫蕾公主的堂兄索布伦合作。
行凶杀人的事,从来离不开三样,仇杀,财杀,情杀,听商祭和利泰的交谈,并不是为财做掉阿提空,至于仇杀,他们两家族之间没任何仇恨纠葛,塔纳瓦之前还跟阿提空交好过,是能聚一起喝酒品茶的朋友。
那就只剩情杀,女朋友被人绑架欺负,尊严遭受践踏,这是他们唯一的近仇。
跟阿提空的事,她谁都没说过,商祭顶多猜到她被欺负了,看来,是有人告诉他,那个人是阿提空。
关于阿提空,她手机里还有一堆他的资料,上次遭受劫持积累的,有利泰给的,有上官魇发她的。
上世纪,阿提空的祖父因站队精准获封亲王,也是查尔利家族的第一代亲王,受重视,能力也好,家族后面成为王室旁支中最具实权的一脉。
阿提空的父亲,更是走上权利的顶端,爬到F国军区五大话事人之一的位置,刚开始是王室在军权里的代表。
站住脚后,不止扶持自己弟弟/阿南达的父亲进军区,任要职,还让有个私生女的小妹,嫁入王室,家族一时间,能与王室平起平坐,现在虽然不及以前,但也不差,目前兼东部军区指挥官,手握曼达港、普兰岛港周边的驻军控制权。
阿提空的母亲出自F国顶级华裔商帮,祖上靠鸦片贸易发家,后转型橡胶、航运,有众多灰色航线。
阿提空算家中独苗,姐姐娜思,是她小姑的女儿,过继成他姐姐,原本还有个幼弟,意外身故。
他从小在王宫旁的亲王官邸长大,接受王室礼仪与西方精英教育,10 岁随父亲驻派清市军区,见识不少军方对地方势力的铁血管控,筑基失败,他不愿进军区。
其他路,倒是任凭家族安排,16 岁被送往Y国公学,结识欧洲多国顶端人脉,20 岁进入M国攻读国际贸易与海事法,后面还接触外公家的灰产。
如今30岁,表面上是一家海运集团董事,控南亚 20% 的冷链海运、25% 的散货运输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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