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太祖·朱元璋时期】
看到天幕上的征税官差,不管李鸿基过去是否耕种,依然以公文强逼李鸿基缴纳过去几年累计拖欠的赋税时,朱元璋也是猛地一刀劈在面前的栏杆上。
同时,朱元璋更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的、如同受伤猛兽般的嘶吼:
“咱真恨......恨那后世坐在奉天殿上的不是咱!”
朱元璋几乎咬碎了牙,额头上青筋暴起:
“要是咱......咱一定......一定把那些贪官污吏,那些趴在人命上吸血的蠹虫,一个个揪出来,剥皮实草,点天灯! 咱要杀得他们胆寒,杀得官场清明!杀到天下百姓有一条活路可走!”
“可是,坐在后世奉天殿上的不是咱啊!”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幻灭感,再次朝着朱元璋席卷而来。
他毕生奋斗,以为建立了新秩序,就能让百姓有冤可申,有路可走。
可现实是这秩序本身,竟成了压垮百姓最后脊梁的巨石。
马皇后和朱标见状,也是再度连忙上前劝慰。
朱元璋喘着粗气,慢慢坐下,眼神中的狂怒渐渐被一种更深沉的、近乎偏执的决心取代。
“标儿!”
朱元璋抓住太子的手,力道大得让朱标微微皱眉。
“记着!咱大明的律法,是给百姓撑腰的,不是给狗官当护身符的!这‘五亩规划’,给咱写成铁律!后世哪个皇帝敢加征‘辽饷’这种混账税,哪个官敢夺民活种,天下共击之!咱老朱说的!”
哪怕他不能管到后世,他也要尽可能地将自己的铁血意志,铸成最坚硬的祖训,哪怕后世子孙不肖,也要让他们在胡作非为时,感到来自太祖皇帝的森然寒意。
朱标见此,也是连连点头道:
“是,父皇!”
......
【明太宗·朱棣时期】
朱棣看着天幕上李鸿基走向边军的背影,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哼。
他脸上没有朱元璋那般剧烈的情绪波动,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寒光凛冽,仿佛凝结着北地的风雪。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击的节奏,透露出他内心的极度不悦和一种被冒犯的帝王尊严。
“废物。”
朱棣薄唇轻启,吐出的两个字,冰冷刺骨。
这评价,既给那逼反良民的朝廷,也给那连“辽饷”之患都无法根除的后世子孙。
朱棣的声音平稳,却带着千钧之力道:
“朕,亲征漠北,追亡逐北,打得瓦剌、鞑靼闻风丧胆,方有今日北疆暂安。朕以为,刀锋够利,方能换来百姓安居。”
说到这里,朱棣的目光锐利如鹰,盯住天幕上“辽饷”二字,仿佛要将这两个字烧穿:
“可朕的后人,竟然无能至此?连区区建州野人,都能成心腹之患,竟要靠盘剥自家百姓的‘辽饷’来维系边关?”
“这不是治国,这是剜肉补疮,自取灭亡!”
一股强烈的、几乎要破胸而出的征战欲望在他心中咆哮。
他仿佛看到自己麾下的精锐铁骑,不是凯旋休整,而是直接挥师东进,将那片孕育了未来边患的白山黑水彻底荡平,焚其巢穴,绝其苗裔!
他要一劳永逸,让“辽饷”这个词永远从后世大明的赋税册上消失!
“若朕在位,岂容跳梁小丑如此猖獗!”
“后辈子孙坐在朕打下的江山上,却连看家护院都做不好,真是丢尽了朕的脸!”
朱棣此刻心中怒涛汹涌,然而现实的桎梏让他不得不冷静下来。
尤其是户部尚书夏原吉那句“国库空虚,若再兴兵,恐需加征”的劝谏,更是言犹在耳。
这种清醒的认知,就像一盆冷水浇在怒火上,却让愤怒燃烧得更加憋闷和炽烈。
他追求的是赫赫武功,是万国来朝,是超越父皇的永乐盛世。
但是天幕揭示的未来,却仿佛在嘲笑他的丰功伟业:即便疆域再辽阔,兵锋再锐利,若根基腐烂,一切皆是虚妄。
良久,朱棣缓缓开口,声音如同金铁交鸣:“传旨。”
“其一,此次北征俘获,再加一成,用于抚恤边民,兴修水利。工部督造的新式农器,优先配给九边军屯及附近州县。”
“其二......”
朱棣的目光扫过群臣,最终落在地图上辽东的方向,语气森然:
“命辽东都司,加强对建州等女真各部的侦缉以及分化,两年之后,朕要一举屠灭他们。”
“其三,将‘辽饷’之祸,边患之烈,给朕刻碑立传,置于兵部大堂!”
“后世君臣,每日上衙,先给朕看一遍!若再有边患坐大、苛敛伤民者,生不入宗庙,死不见祖宗!”
他虽然暂时无法亲征,但要以最严厉的方式,将尚武精神和对边患的警惕,刻进大明王朝的骨髓里。
同时,那颗欲彻底根除东北边患的种子,也是在他心中深种,只待时机一到,便会迅速萌芽、壮大。
......
【明仁宗·朱高炽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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