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神宗·朱翊钧时期】
万历三十年,当中年·万历皇帝·朱翊钧看到后世那“福禄宴”的惨状——自己肥胖的爱子,竟然被李鸿基等贼寇千刀万剐,血肉投入无数大锅,在欢呼中被分食一空时。
中年·朱翊钧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顶门,眼前猛地一黑,几乎晕厥过去。
“洵儿!朕的洵儿——!!!”
中年·朱翊钧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吼,手中的玉如意“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碎裂成数段。
那不仅是父子连心的剧痛,更是帝王尊严被践踏到泥泞中的极致屈辱!他朱家的子孙,大明的亲王,竟落得如此下场?!!
“李鸿基!李鸿基!!朕要将你碎尸万段!!!夷你十族!!!”
中年·朱翊钧状若疯魔,猛地从御榻上站起,挥舞着手臂,对着天幕中那个模糊的“闯王”身影发出最恶毒的诅咒。
他脸色涨红,胸膛剧烈起伏,多年来因国事懈怠而积累的暮气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焚尽一切的暴怒。
然而,就在他狂怒之下,想要为未来爱子报仇的时候,却是蓦然想到一个更加令人绝望的事实——那个名叫李鸿基的逆贼,还要到万历三十四年,才会降生于世!
“万......历三十四年?”
中年·朱翊钧喃喃自语,狂怒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荒谬与无力感。
他猛地掐指计算,现在是万历三十年,距离那贼子出世,竟还有整整四年!
他空有九五之尊,手握天下权柄,此刻却连仇人在何处都不知道!
一股无处发泄的憋闷感几乎让他窒息,随即中年·朱翊钧猛地一脚踹翻了眼前的御案,咆哮道:“贼老天!你戏弄朕乎?!!”
正当中年·朱翊钧质问上天时,一个肥胖的身影也是不顾殿外将士的阻拦,连滚带爬地扑进殿内,而后冲上了丹阶,最后死死抱住中年·朱翊钧的大腿,哭嚎道:
“父皇!父皇!救救儿臣!儿臣不要去河南!儿臣不要就藩啊!!!”
同样目睹了天幕上未来的“自己”被千刀万剐,血肉投入无数大锅,在欢呼中被分食一空的悲惨场景,福王·朱常洵也是被吓得魂飞魄散,涕泪横流,那张养尊处优的白胖脸上满是惊惧,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父皇您看到了!您都看到了!儿臣......儿臣未来会被那群乱民贼子......千刀万剐,扔进锅里......尸骨无存啊父皇!”
朱常洵哭得几乎断气:
“儿臣就留在京城,守在父皇母后身边,哪儿也不去!求父皇开恩!求父皇救儿臣一命!!!”
感受着儿子剧烈的颤抖,听着他绝望的哭嚎,再回想天幕中那地狱般的景象,朱翊钧的心如同被无数根针扎般刺痛。
他平生最宠爱这个儿子,百般呵护,甚至一度想废长立幼,如今却要眼睁睁看着他走向那样凄惨的结局?
中年·朱翊钧深吸几口气,强行压下那无处安放的怒火和心痛,枯瘦的手掌轻轻拍着朱常洵的后背,声音因极力克制而显得有些怪异:
“洵儿莫怕......莫怕......有父皇在,断不会让那日到来!”
随后,中年·朱翊钧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决绝的光芒。
“不就藩?好!朕准了!从今日起,你就在京中开府,没有朕的旨意,永世不得离京!”
这是他作为父亲,此刻唯一能给出的、最直接的庇护。
这话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寂静。
然而在短暂的死寂过后,却是如同火山喷发前的涌动。
首辅沈一贯深吸一口气,率先出列,手持玉笏,声音沉痛而坚定:
“陛下!此前天象示警,陛下已明发诏谕,削减福王用度,严令其按期就藩,以示遵从祖训,安抚天下民心。”
“如今陛下因后世惨状,爱子心切,臣等感同身受。然......然天子无戏言,诏令既下,岂可朝令夕改?”
“福王留京,于礼不合,于制不符,更违背陛下此前对太祖、太宗在天之灵的承诺!恳请陛下收回成命,仍令福王依旨就藩!”
说到这里,沈一贯略微停顿,话锋转向天幕揭示的“因果”,语气更加恳切道:
“陛下!天幕所示固然惨烈,然细究其由,那未来之祸,岂是凭空而来?”
“正是因福王在藩地侵夺民田,横征暴敛,以致民怨沸腾,积薪厝火,方授贼子以口实,惹来如此疯狂报复啊,陛下!”
吏部尚书立刻跟进,语气带着引导与劝诫:
“陛下!福王乃藩屏,就藩之国乃祖宗定制!岂可因虚无缥缈之恐惧而废弛?且此前削减用度,正为导其向善,免蹈覆辙。若留京中,恐滋其骄奢,更非保全之道啊,陛下!”
“若福王殿下就藩之后,能谨记陛下教诲,恪守藩王本分,体恤民情,爱护百姓,轻徭薄赋,使境内安宁,则百姓感恩戴德犹恐不及,焉会生出那等不臣之心,行此骇人听闻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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