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清算都更为复杂的怒火——混合着被背叛的刺痛、被蔑视的屈辱和恍然大悟的愤恨——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
【“文彦博!你个老匹夫!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一个穿着破烂儒衫的老学究,此刻再无半分斯文,他捶胸顿足,声音凄厉得变了调:“圣贤书是让你‘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你......你竟敢把天下当成你们士大夫的私产!你......你篡改圣贤之道,你是儒门的千古罪人!”】
【“怪不得!怪不得咱们祖祖辈辈当牛做马,却永远翻不了身!”】
【一个满脸风霜的老农,恍然大悟般嘶吼起来,他挥舞着手中的锄头,指向那片豪华墓园:“原来在他们眼里,咱们压根就不算人!”】
【“咱们就是田里的庄稼,是给他们收割的!‘非与百姓治天下’......这话听着比鞑子的刀还让人心寒啊!”】
【“伪君子!天字第一号的伪君子!”】
【一个中年妇人尖利的声音划破长空,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墓碑哭骂:“那些贪官污吏是明抢,你文彦博是给我们灌迷魂汤!”】
【“一边享受着‘文潞公’的美名,一边在背后把咱们当牲口!你比那些酷吏更可恨!你骗了天下人几百年!”】
【“咱们介休的‘文半城’!原来就是这么来的!”】
【一个本地工匠怒发冲冠,猛地将手中的工具砸在地上:“用咱们祖宗传下来的‘共治’好听话,骗走了咱们祖祖辈辈的土地!”】
【“修这大墓,建这祠堂,每一块砖瓦都是咱们的血汗!他文家吸着咱们的血,还要咱们念他的好!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啊!”】
【“砸了他的碑!烧了他的书!”】
【人群后方,一个年轻的华国士兵红着眼眶怒吼:“不能让这吃人的歪理邪说再传下去!今天咱们刨了他的坟,明天就要把这‘士大夫天下’的根子全刨出来晒晒太阳!”】
【“还有咱们家的五亩水浇地!”】
【一个老汉老泪纵横,对着苍天哭喊:“就是被文家三房用‘滑田法’强占去的啊!我爹当年去理论,他们拿着《潞公集》说咱们刁民无知,冲撞了乡贤!原来这乡贤,从根子上就是黑的!”】
【“怪不得官府从来不为咱们做主!原来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更多的人醒悟过来,无尽的屈辱化作了冲天的怒火:“皇帝和士大夫是爷俩,咱们就是那路边的草!文彦博,你一句话道破了天机,也断送了你们千年骗局!”】
【“让他下去给孔圣人磕头谢罪!”】
【“让他给天下百姓谢罪!”】
【“挫骨扬灰!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怒骂声、哭喊声、诅咒声汇聚成一股滔天的巨浪,汹涌地拍打着文氏墓园。】
【高台上的顾君恩目光缓缓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以及扫过那些被士兵押解、面无人色的文氏后人,最后落在那座气势恢宏的文彦博墓冢上。】
【接着顾君恩的声音不再高亢,反而低沉下去,却带着一种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中捞出:“文彦博,尔生前一言,裂天下为私产,视万民为刍狗。”】
【“尔可知,此言一出,非止断送赵宋国运,更为尔文氏一族,招致今日之族诛?”】
【“尔既言‘与士大夫治天下’,便是自绝于天下百姓!”】
【“尔文家满门朱紫,世代簪缨,所享之富贵,哪一分不是民脂民膏?”】
【“所居之高堂,哪一寸不是百姓血肉?”】
【“尔等既自诩为‘治天下’之主宰,视我等为奴仆草芥,那么,主宰失德,奴仆揭竿,清算旧账,便是天公地道!”】
【随后,顾君恩猛地一挥手,声调陡然拔高,如同断头台上的铡刀轰然落下:“故,本官奉华国大元帅钧旨,在此宣判!”】
【“文彦博!尔之一言,祸延祖先,罪及子孙!”】
【“判一:尔文氏历代先祖,生尔、养尔、教尔此等悖逆人伦、背叛天下之道,其根源在此!”】
【“凡文彦博之上,父、祖、曾祖乃至有墓可寻之列祖列宗,尽数掘其墓,劈其棺,戮其尸,挫骨扬灰!令其泉下之灵,不得安宁,永世承受尔妄言之孽火!”】
【“判二:尔文彦博之子孙后裔,仗尔之势,享尔之荫,承尔之志,续行盘剥之事,皆为此‘士大夫天下’之帮凶余孽!”】
【“凡文彦博之下,子、孙、曾孙乃至在场所有文氏血脉男丁,无论长幼,尽数绑缚于尔墓前,就地正法,诛绝满门!”】
【“判三:尔文彦博之尸骨,与尔之先祖、子孙之尸骨,同聚一处,混合一处,泼油举火,一并焚之!挫之!扬之!”】
【“本官要尔在九幽之下,亲眼看着!亲耳听着!”】
【“看尔之祖宗,因尔一言,骸骨被焚,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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