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恒被爸妈拽进超市仓库,刚套上爸爸的旧运动服(裤腿太长,得卷三圈),就听见超市门口传来 “呜呜” 的警笛声 —— 妈妈还是没忍住,趁他换衣服的功夫打了 110,说 “儿子疑似被劫持,还被抢了衣服”。
没等他反应过来,两个穿警服的民警就走进了仓库:一个国字脸,肩宽背厚,手里拿着笔记本,是张警官;另一个年轻点,戴个黑框眼镜,手里攥着执法记录仪,是小李警官。爸妈跟在后面,妈妈眼睛红红的,爸爸还在捡地上的方便面,场面又乱又尴尬。
“你就是陆景恒?” 张警官走到他面前,目光扫过他肿成猪头的脸,又看了看他卷着裤腿的运动服,眉头皱了皱,“听说你被抢了?跟我们说说情况。”
小李警官打开执法记录仪,镜头对准陆景恒,“咔” 地一声开始录像。陆景恒心里 “咯噔” 一下,双手攥着衣角,眼神飘向仓库角落的纸箱 —— 他总不能说自己穿越到古代,被穿兽皮衣的劫匪抢了吧?这说出去,谁信啊!
“我、我……” 他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就是、就是走在路上,然后…… 然后被人抢了。”
“走在哪条路?对方几个人?穿什么衣服?” 张警官追问,手里的笔在笔记本上悬着,等着记录。
“就、就在…… 附近的路。” 陆景恒胡乱指了指仓库门外,“对方四个人,穿的…… 穿的衣服有点旧。” 他不敢说 “兽皮衣”“葛布衣”,怕被当成疯子,只能含糊其辞。
“有点旧是多旧?有没有持械?抢了你什么东西?” 张警官的眉头皱得更紧,显然不满意他的回答。小李警官也扶了扶眼镜,眼神里多了点怀疑 —— 这小子说话吞吞吐吐,脸上的伤倒像是真的,可问啥都答不上来,有点奇怪。
陆景恒的手心全是汗,脑子飞速转动:说现代劫匪?可他没在现代遇到劫匪;说古代劫匪?又怕被当成精神病。他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挤出一句:“抢了我的电动三轮车,还有…… 还有我的衣服。”
“电动三轮车,还有衣服?” 张警官停下笔,抬头看他,“三轮车什么颜色?车牌号多少?还有衣服?现在劫匪还抢衣服?对方是怎么抢的?有没有开车接应?”
一连串问题把陆景恒问懵了 —— 他的电动三轮还在古代荒野里呢,哪来的车牌号?他赶紧摇头:“没、没有车牌号,是我家超市拉货用的,没上牌。对方没开车,就是…… 就是拦住我,然后抢了。”
“没车牌?没开车接应?四个人抢一辆三轮车,还有衣服?” 张警官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你再好好想想,对方有没有说什么?比如要你交钱,或者威胁你?”
陆景恒被问得头都大了,他总不能说劫匪说的是 “汝乃何乡人”“速交好物” 吧?他咬了咬嘴唇,含糊地说:“他们说的话我听不懂,然后就打我。”
“打你?” 张警官看向他的脸,“脸上的伤是他们打的?用什么打的?”
“用、用棍子,还有…… 还有铲子。” 陆景恒想起劫匪的木铲,赶紧说,可说完又觉得不对 —— 现代劫匪哪会用木铲打人?他赶紧补充:“就是那种…… 旧铲子,不是铁锹,是木铲。”
张警官和小李警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怀疑。小李警官忍不住问:“同学,你确定是四个人?用木铲?抢了你的三轮车和衣服?你身上除了脸,还有别的伤吗?”
陆景恒点点头,掀开运动服袖子,露出胳膊上的淤青:“这里还有,腿上也有。” 可他越说,心里越慌 —— 再这么瞒下去,迟早要露馅,可说实话,又怕被当成精神病。
就在这时,妈妈突然插话:“警察同志,我家景恒是不是受刺激了?他今天早上还光着身子在超市门口,手里还扯着根红绳……”
“红绳?” 张警官眼睛一亮,“什么红绳?跟抢你的人有关系吗?”
陆景恒心里 “咯噔” 一下,赶紧摇头:“没、没关系!就是我自己的绳子!” 可他越急,越说不清楚,最后实在应付不过去了,脑子一热,脱口而出:“不是现代人抢的!是远古人!穿兽皮衣的远古人!在荒野里抢的我!还抢了我的电动三轮!”
仓库里瞬间安静下来,连妈妈的抽泣声都停了。张警官手里的笔停在笔记本上,小李警官的执法记录仪都忘了移动,两人都愣愣地看着陆景恒,像是在看什么奇怪的生物。
过了半天,张警官才缓过神,咳嗽了一声,语气放缓:“陆景恒同学,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比如学习上的事,或者跟同学有矛盾?”
“不是!我说的是真的!” 陆景恒急得站起来,“他们还想抢我的玉佩,我藏在裤头里才没被抢!还有个光屁股缠藤蔓的,差点钻我三轮车底!”
他越说越激动,可在警察眼里,这就是 “胡言乱语”。张警官放下笔,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景恒,我知道你可能受了委屈,但是说话要讲事实。远古人、兽皮衣、荒野,这些都太不现实了。”
小李警官也收起执法记录仪,对爸妈说:“叔叔阿姨,我建议你们带孩子去精神病科做个心理检查,或者找个心理医生聊聊。他现在的状态,可能需要专业人士介入,看看是不是有应激反应,或者其他心理问题。”
陆景恒急得跳起来:“我没病!我说的是真的!我的三轮车还在古代呢!” 可没人信他 —— 爸妈皱着眉,显然也觉得他 “不正常”;张警官和小李警官劝了几句,留下联系方式,说 “有线索再联系我们”,就走了。
仓库里只剩下陆景恒和爸妈,妈妈红着眼眶说:“景恒,咱明天去医院看看好不好?不是说你有病,就是看看是不是受了惊吓……”
陆景恒坐在纸箱上,看着自己胳膊上的淤青,又摸了摸口袋里的玉佩(换衣服时藏进去的),心里又委屈又无奈:“我说的是真的…… 可为啥没人信我啊?”
他不知道,自己这场 “远古人打劫” 的证词,不仅没洗清嫌疑,还让爸妈更担心了 —— 第二天一早就被拽去了医院,而他的电动三轮,还在古代荒野里,被几个穿兽皮衣的劫匪围着,研究怎么 “启动” 这个 “铁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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