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现代宿舍的闹钟还没响,陆景恒就揉着眼睛爬起来了 —— 这几天跟着车队颠簸,他早就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洗漱时对着镜子,还能看到眼角淡淡的黑眼圈,又检查了一遍腰间的玉佩,这才牵着黑狮子出门。
黑狮子如今对 “穿越” 这事门儿清,刚走到小区后面的僻静树林,就主动停下脚步,甩了甩尾巴,马眼亮晶晶地看着陆景恒。陆景恒笑着拍了拍它的脖子,指尖轻触玉佩,一道淡蓝色的光门瞬间展开,带着点清凉的风。穿过光门,熟悉的黄土气息扑面而来,混着清晨的露水味,黑狮子打了个响鼻,蹄子在地上轻轻刨了两下,显然对这熟悉的场景十分适应。
陆景恒刚走到营地边缘,就觉得气氛不对 —— 往日这会儿,护从们早该围着马桩喂马、手脚麻利地收拾帐篷了,今天却个个没精打采地坐在地上。有的靠着树干耷拉着脑袋,眼皮子打架;有的揉着眼睛打哈欠,连手里的麻绳都掉在了地上;最反常的是丰,平时只要听到陆景恒的脚步声,早该蹦蹦跳跳凑过来问 “神域吃食呢”,今天却蹲在角落,手里捏着半块干硬的粟米饼,小口小口啃着,连饼渣掉在地上都没心思捡,活像只泄了气的皮球。
“哟,这是咋了?” 陆景恒走过去,看着众人蔫头耷脑的模样,忍不住打趣,“昨晚集体熬夜帮丰兄抄篆字了?还是知道今天要到王都,激动得整宿没合眼啊?”
陆景恒见谷收坐在一块石头上,脑袋耷拉得跟没上弦的木偶似的,平时总被他擦得锃亮的马铠,今天沾着好几块黄土,连腰间的那把喜爱的佩刀都歪歪斜斜挂着,哪还有半点平日的精神劲儿。
“景恒兄,你可算来了!” 谷收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眼底满是红血丝,语气里满是无奈,“咱们昨晚…… 被劫匪围了。”
“啥?!” 陆景恒的声音瞬间拔高,下意识摸向腰间的电甩棍,手指都碰到了冰凉的棍身,“又遇劫匪?你们没受伤吧?护从们怎么样?” 他心里直犯嘀咕 —— 这春秋的劫匪也太 “敬业” 了,白天被打跑,晚上还来 “加班”,难道是把他们当成 “长期饭票” 了?
丰连忙摆手解释:“没…… 没人受伤!真的!那些劫匪只要人,不要钱也不要东西!” 他咽下饭,用袖子擦了擦嘴,脸上还带着点后怕,手舞足蹈地说起昨晚的情景:
“昨天入夜后,咱们刚搭好帐篷,护从们还围着篝火,掰着手指头算卖劫匪能换多少粟米呢 —— 李护从说能换三坛酒,王护从还说要多换半石粟米给家里孩子,结果突然就听到远处传来‘踏踏’的脚步声,跟打雷似的!” 丰拍着胸口,声音都有点发颤,“接着就看到黑乎乎的一群人举着火把过来了,那火把多得像一条火龙,把整个营地都围得严严实实!那些人手里也拿着刀棍,看着凶得很,可没敢立刻动手,一个头领样的汉子站在火把光里,嗓门跟敲锣似的喊:‘里面的人听着!我们一不劫财,二不劫命,就把白天你们抓的那几个兄弟还回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都是在道上混的,做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
“当时我吓得差点把手里的粟米饼扔了!” 丰说着,还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护从们都抄起家伙了,李护从的长戈都拔出来了,可那头领又喊:‘别动手!我们知道你们是官府的人,还知道你们队伍里有个穿‘神仙甲’的好汉(指你),我们不想打架,就想把人带走,绝不找麻烦!’”
陆景恒听着,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 合着这些劫匪还是 “团伙作案”,居然还挺讲义气,白天被抓了同伙,晚上就组织人马来 “要人”,更有意思的是,他们居然还因为自己的天王甲有所忌讳,没敢硬来。这 “神仙甲” 的名声,倒是误打误撞成了护身符。
“那你们就真把人给他们了?” 陆景恒指了指昨天绑劫匪的地方,现在只剩下几根散落的麻绳,他原本还以为护从们会跟对方拼一场,毕竟昨天还琢磨着卖粟米换酒呢。
谷收叹了口气,摊了摊手,语气里满是无奈:“不然咋办?他们足足有一百多号人,咱们护从加起来才二十来个,真打起来咱们肯定讨不到好。而且他们说得明白,只要那几个劫匪,别的啥也不要 —— 连马车上的粟米都没看一眼。我跟护从们商量了下,反正那些人卖奴隶也卖不了多少粟米,顶多换几坛酒,咱们留着他们还得管饭,不如给他们,省得闹出事端,耽误了去王都的行程。”
陆景恒听着,心里倒松了口气 —— 虽说没赚成 “外快”,可没人受伤,也没损失财物,已经是万幸了。他笑着拍了拍谷收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没事就好!人走了就走了,总比打一架伤筋动骨强。咱们赶紧收拾收拾赶路,早点到王都,也能踏实点。”
谷收点点头,终于打起精神,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对着护从们喊:“都别蔫着了!赶紧收拾帐篷、喂马,咱们早点出发,到了王都给你们买酒喝!” 护从们一听 “买酒喝”,眼睛瞬间亮了些,纷纷爬起来,虽然动作还有点慢,但总算有了干劲。丰更是把剩下的肉包子揣进怀里,手脚麻利地帮着叠帐篷,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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