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刚说完赏牛羊的事,张嘴又冒出一串话,那腔调拐着弯儿,带着股子土腥味,跟陆景恒听过的山西话有点像,又比现代山西话晦涩难懂 ——“那啥…… 神君要是不嫌弃,库房里还有些老铜器,也能给您捎上些……”
陆景恒听得眉头直皱,耳朵里跟塞了团棉花似的,只能勉强抓着 “铜器”“捎上” 几个词,赶紧摆手:“大王,您这话说得…… 我听不太明白啊!” 他转头冲门外喊:“快把‘神域御用翻译’丰给我喊进来!”
在王宫门口蹲守的丰,一听 “翻译” 召唤,跟装了弹簧似的往里冲,光头上还沾着点刚才啃肉的油星子,绿色军大衣飘飘而来:“神君,您叫我?”
陆景恒拉着丰走到一边,压低声音嘱咐:“你跟韩王说说,咱能不能做点生意 —— 就说‘神域’有不少好东西,比如‘神珠’(玻璃珠),亮晶晶的能当宝贝;还有‘神光桶’(手电筒),一按就能发光,比火把亮十倍。问问他想用啥换,比如羊牛金子都行,越多越好!”
丰砸吧砸吧他那 “聪明的小脑子”,琢磨半天总算理清了话头,转身冲韩王就开始 “翻译”—— 其实就是把陆景恒的话,用春秋时期的口语再掺点自己的理解,颠三倒四地说:“大王,神君说……‘神域’有好物件,叫‘神珠’,亮得很;还有‘神光桶’,一按就出光,比火把强!想跟您换点东西,比如粟米羊牛、真金,越多越好!”
韩王本来还笑着点头,一听完突然 “哇” 的一声哭了,拍着大腿喊:“神使救我!神使救我呀!” 那哭声又尖又委屈,跟受了天大欺负似的。‘说到:自周室衰微,诸侯不臣,秦伐我,赵伐我,楚伐我,齐亦伐我’
陆景恒当场愣在原地半句没听懂,手都僵在半空:“啥玩意?咋突然哭了?难道你媳妇也病了?还是牛羊不够想再补点?” 他木讷地看向丰,眼神里写满 “求解释”:“丰,他这是啥意思?我没说要抢他东西啊!”
丰赶紧凑过来,小声翻译:“大王不是哭媳妇,是哭韩国!他说……‘自周室衰微,诸侯不臣,秦伐我,赵伐我,楚伐我,齐亦伐我’—— 就是周王管不住诸侯后,秦国、赵国、楚国、齐国都打他!”
陆景恒听得更懵了,砸吧砸吧 “无知的小眼神”:“我靠,这都是啥人设啊?一圈邻居都打你,你是不是惹着人家了?比如偷人牛羊、抢人粮食了?”
韩王哭得更委屈了,眼泪挂在胡子上,抽抽搭搭地申辩:“吾未犯诸侯…… 吾唯守先祖之地耳!”(我没招惹诸侯,我只是守着祖宗传下来的土地啊!)他说了半天,一会儿提 “先祖”,一会儿说 “城池”,越说越乱,陆景恒一句没听懂,只能一个劲瞅丰。
丰边听边翻,也急得直挠光头:“大王说他没惹谁,就是守着自己的地,可诸侯还是打他!”
韩王见陆景恒还是不明白,赶紧冲内侍喊:“取舆图来!” 没一会儿,内侍捧着一张卷起来的羊皮地图跑过来,“哗啦” 一声铺在案几上。
陆景恒凑过去一看,瞬间明白了 —— 羊皮地图上,韩国的地盘跟条细细的小蚯蚓似的,趴在秦国、赵国、齐国、楚国中间,又细又长,连块像样的宽地都没有。他指着地图吐槽:“我靠,这地理位置也没谁了!秦国要打齐国,得先从你这儿过;赵国要打楚国,也得踩你地盘 —— 你这哪是国家,分明是块‘诸侯过道’!连点防御纵深都没有,不打你打谁!”
韩王一听,哭得更凶了,拉着陆景恒的袖子不放:“神使救我!神使若能助韩,韩愿以国土相赠!”
陆景恒赶紧把手抽回来,心里直犯嘀咕:“我就是想换点玻璃珠、手电筒,咋还扯到救国家了?这生意咋越谈越扯淡了!”
陆景恒被韩王哭唧唧拽着袖子,胳膊都快被摇散架了,心里跟揣了只乱撞的兔子似的:“这生意接不接?救韩国可不是换几颗玻璃珠那么简单,没有上千头牛羊打底,根本搞不定!关键我手里除了手电筒、玻璃珠,连把能唬人的玩具枪都没有,咋跟秦赵齐楚那些拎着刀枪的诸侯国掰手腕?难不成拿玻璃珠砸他们?”
他盯着韩王挂着泪珠的老脸,琢磨着各种不靠谱的可能性:“要不我去跟那些诸侯国君唠唠,让他们别打韩国了?不行不行,人家凭啥听我的?说不定还把我当蹭吃蹭喝的骗子抓起来,到时候连掏玉佩跑路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卡擦’了可咋整!” 可再想想前期装神弄鬼铺垫了这么久,要是就这么放弃,不仅白搭了药钱、军大衣钱,连之前那十只羊都显得亏,万一能从韩王这儿榨出点真东西呢?
“还国土一半,纯是胡扯!我要春秋的国土有毛用?又不能搬回现代当宅基地,难不成在这儿种地养羊?” 陆景恒甩开韩王的手,拽过旁边还在挠光头的丰 —— 丰的光头上还沾着点羊肉渣,军大衣的扣子都扣错了。陆景恒压低声音嘱咐:“你问问那个韩王,想让我救韩国,愿意出啥真代价?别跟我扯虚的,要真正的黄金,可不是铜锭!你懂不?就是那种黄澄澄、沉甸甸,咬一口能留个牙印子,看着就贵气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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