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城的将士们睡得分外踏实,昨夜一把火焚了秦军前营,连梦都是暖烘烘的。而秦军的中军大帐里,却愁云惨雾得能拧出水——老将军司马错左手攥着块硬邦邦的锅盔,啃了一大口没嚼烂,又用锅盔往桌角“砰砰”猛磕,满帐将领缩着脖子,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都说说!前营两千多弟兄,一夜就折了一半,他娘的是怎么回事?”司马错把咬得坑洼的锅盔往桌上一摔,眼瞪得像铜铃。一名亲兵捧着个烧得焦黑的网兜,里面是半块没烧完的酒精瓶,战战兢兢递上前:“将军,韩军扔的就是这东西,一砸就炸,水浇都没用,邪乎得很!”
帐内将领全凑了过来,指着瓶子上的焦痕啧啧称奇。司马错捏着胡子凑上前,刚闻了一下就皱着眉后退:“一股子怪味儿,这是啥鸡巴玩意儿?”
“将军,这叫火瓶!”随军谋士公孙丑推了推歪掉的木簪,“据说是那‘火神使者’弄出来的稀罕物,邪性得很!”
“火神使者?啥名头?给老子说详细些!”司马错一拍桌子,震得酒碗都晃了晃。
公孙丑清了清嗓子,掰着指头数:“我方密谍探得清清楚楚,这神使头一回到韩国,就把谷大夫他弟谷收的府邸给烧了,据说连茅房都没剩;没过几天,又把谷大夫自家的宅子给点了,谷大夫光着屁股从后墙翻出去的;最邪乎的是第三回,他往韩国神庙门口一坐,得,神庙直接烧塌了,还掉下来颗‘星星’把供桌砸烂了!”
“我靠?!”司马错惊得差点从胡床上滑下去,“这是来报仇的还是来帮韩国的?烧天烧地烧空气,他娘的是稻草干成精了?”帐内将领也炸了锅,有人憋笑憋得肩膀发抖:“将军,说不定是神使自带火气,坐哪儿哪儿倒霉,跟那炮仗似的,沾火就炸!”
“放屁!哪有这么邪性的神使?”司马错骂了一句,又皱起眉,“他到底是敌是友?总不能是来韩国搞拆迁的吧?”
“依我看,他八成不是故意的。”公孙丑赶紧补充,“密谍说这神使好像浑身带火,站着不动都能把草垛点着。昨儿晚上咱前营乱的时候,天上不也炸了颗‘星星’?会不会跟砸神庙那回一样!”
司马错一拍大腿:“这么说,这神使就是个移动的大火把?走到哪儿烧到哪儿?”帐内瞬间安静下来,一帮大老粗齐刷刷扭头望向远处的平阳城,眼神里全是诡异的期待——有个小校尉忍不住嘟囔:“那……平阳城会不会自己烧起来?要是那样,咱都省得费劲攻城了,多省心。”
“滚蛋!没出息的玩意儿!”司马错踹了他一脚,又问公孙丑,“这神使就没别的毛病?”
“爱财!特别稀罕那紫金!”公孙丑赶紧说,“听说韩国用牛羊换他的火瓶,那些封臣更是捧着金饼请他训练军队,昨儿晚上揍咱的,估计就是那支兵!”
前营大将王虎突然拍着桌子喊:“对!昨儿晚上老子看得真真的!天上‘波’的一声炸了颗亮星星,声响大得能震聋耳朵!那支韩军邪乎得很,黑灯瞎火跟白天似的,箭法准得变态,咱连人影都没摸着,就被射得跟筛子似的!他们的箭能射百十米远,咱的弩箭压根够不着,这他娘的怎么打?”
帐内又静了,一帮人开始脑补“火神使者”的模样——有的说肯定是浑身冒火的怪物,有的说:说不定是个拿火把的小老头,还有人说搞不好是团会走路的火苗子。司马错望着平阳城的方向,突然叹了口气:“不管他是啥玩意儿,要是能把平阳城烧了,老子给他供上三炷香!”
话音刚落,帐外传来士兵的惊呼:“将军!平阳城那边好像有烟!”众人赶紧跑出大帐,只见远处平阳城的方向飘起一缕青烟,王虎拍着大腿笑:“妈的波!还真烧起来了?这神使也太顶用了!”结果没等高兴几秒,就见那烟越来越小——原来是韩军在做饭,炊烟被风吹得飘了过来。司马错气得抓起地上的锅盔就往地上砸:“娘的,白欢喜一场!”
秦军的使者刚到平阳城下,就被城楼上的箭雨逼得往后退了三步。“城上的听着!我家司马错将军有请‘火神使者’一叙!”使者举着白旗高喊,声音都在发抖,“谈事的地儿就在城墙前三里地的草棚下,就咱两家主事的,共商罢战大事!”
陆景恒刚在城楼上啃完半块压缩饼干,探着脑袋往下喊:“要谈就让你家将军来阵前!想骗我去你们营里?小小伎俩,还想蒙我?哈哈哈!”他仰天长笑三声,拍着城垛喊,“不认识!不见!赶紧滚!”
使者脸都绿了,骂骂咧咧地往回走——这神使看着邪乎,倒挺精。陆景恒摸着下巴冷笑,心里嘀咕:“老子可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本科护理专业的,不是那些好骗的大学生!想设伏抓我?门儿都没有!”
没等他下城楼,士兵就来报:“先生,秦使又回来了!还带着好几个大托盘!”陆景恒挑眉,又蹭回城楼边,只见那使者身后跟着四个亲兵,每人都捧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沉甸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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