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 李元吉拍手叫好,“我即刻安排人去洛阳,定能找到那些书信!”
“慢着。” 李建成叫住他,语气严肃,“此事务必隐秘,不可让任何人察觉是我们做的。派去的人要选可靠的,事成之后立刻撤回长安,不留任何痕迹。若是走漏了风声,我们就会陷入被动。”
“大哥放心,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李元吉拍着胸脯保证,“我会让我的心腹卫队统领程达亲自去,他手脚干净,从不出错。”
李建成点了点头,又叮嘱道:“还有裴炎,他是裴寂的族侄,裴寂虽偏向我们,却疼这个侄子。你去拜访裴寂,旁敲侧击地提一提裴炎辅佐李世民的事,让裴寂去劝说他,若是他肯回头,便给他个东宫洗马的职位;若是不肯,便让裴寂收回对他的资助,断了他的后路。”
“没问题!” 李元吉一一记下,又想起一事,“对了大哥,母后那边…… 要不要去说说?母后素来疼你,若是她能在父皇面前吹吹枕边风,效果肯定更好。”
提到窦皇后,李建成的神色柔和了几分。窦皇后是李渊的原配,对他这个嫡长子寄予厚望,只是近年来身体一直不好,常年在后宫养病,很少过问朝政。“母后身体欠佳,不必让她为这些事费心。” 他摇头道,“等过几日,我亲自去后宫探望她,若是有机会,再轻描淡写地提一句李世民在洛阳的事,点到即止便可。”
两人又商议了许久,从联络老臣的细节,到调兵的理由,再到对付刘文静的步骤,一一敲定。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月光透过窗缝洒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却照不进两人眼底的算计。
李元吉离开时,已是亥时。思政堂内,只剩下李建成一人。他走到案前,拿起那份被酒液浸湿的密报,缓缓揉成一团,扔进一旁的火盆里。火苗蹿起,很快便将密报烧成灰烬,飘落在炭灰中,消失无踪。
“李世民,” 他低声呢喃,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与狠戾,“这太子之位,是我的,这大唐的江山,也只能是我的。你想抢,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他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皇宫的方向。太极殿的烛火早已熄灭,李渊应该已经安歇,而李世民,此刻或许还在秦王府中,与他的谋士们商议着如何进一步扩充势力。东宫与秦王府,一东一西,隔着朱雀大街,却早已形成了无形的对峙。
一阵风吹过,吹得窗棂发颤 “吱呀” 的声响,烛火再次摇曳起来,将他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很长,扭曲而狰狞。东宫的暗流,已在不知不觉中涌动,而这股暗流,终将席卷整个长安,掀起一场惊天风雨。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李建成便身着朝服,前往皇宫。他没有直接去太极殿,而是先绕道后宫,去探望窦皇后。
窦皇后的寝宫长乐宫布置得素雅清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窦皇后躺在病榻上,脸色苍白,精神不佳,见李建成进来,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建成,你怎么来了?今日不用上朝吗?”
“儿臣特意请假来看望母后。” 李建成走到病榻边,握住窦皇后的手,语气关切,“母后的身体好些了吗?儿臣听闻昨日太医又来看过了,开的药管用吗?”
“老毛病了,不碍事。” 窦皇后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倒是你,身为太子,要多操心朝政,不用总来看我。对了,世民昨日从洛阳回来,听说立了大功,父皇很是高兴?”
李建成心中一动,知道机会来了。他装作不经意地叹了口气:“世民确实立了功,父皇赏赐了他不少东西。只是儿臣有些担心,洛阳刚平定不久,世民在那里手握重兵,又收纳了不少窦建德、王世充的旧部,恐会引起地方不稳。儿臣想着,是不是该请父皇下旨,调些兵力回长安,也好让洛阳的局势更稳妥些。”
窦皇后闻言,眉头微蹙:“世民向来有分寸,应该不会做出出格的事。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兵权太过集中并非好事。等你父皇过来,我会帮你提一句。”
“多谢母后。” 李建成心中大喜,又陪窦皇后说了些家常,见时辰不早,便起身告辞,前往太极殿。
此时,太极殿内已聚集了不少大臣。李世民也已到了,他身着铠甲,身姿挺拔,站在朝臣之列,神色平静,仿佛对昨日的赏赐并无太多在意。李建成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却还是走上前,假意寒暄:“二弟,昨日父皇设宴,你怕是喝多了吧?今日看起来精神倒是不错。”
李世民淡淡一笑:“托大哥的福,一切安好。大哥今日来得甚早,想必是有要事向父皇禀报?”
李建成心中暗骂他虚伪,嘴上却笑道:“不过是些关于洛阳防务的小事,等父皇到了,再与诸位大臣商议。”
两人正说着,李渊身着龙袍,在内侍的簇拥下走进殿中。众臣纷纷跪地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李渊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众臣,“今日召集众卿,是想商议一下洛阳的后续安置事宜。世民刚从洛阳回来,你先说说洛阳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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