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龙霄拉紧窗帘锁上房门,在回来的路上,他便想好了去哪个世界了。
尝试放空思绪,感受周遭空间的存在,身形缓缓融入空间,整个人缓缓虚化直至消失在这方天地。
龙霄下意识抬手遮挡,指缝间漏进的光线里飘着细碎的冰晶。他眨了眨眼,视网膜上还残留着宿舍窗帘的深蓝色残影,但此刻映入眼帘的,却是连绵的雪峰,在冷冽的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微光,宛如巨兽的獠牙,森然矗立于天地之间。
“成功了!”他低呼一声,可随即,刺骨的寒风便裹挟着雪粒灌进他的衣领,冻得他浑身一颤。低头一看,自己仍穿着那件单薄的黑色卫衣,在零下几十度的雪山里,简直像一张脆弱的纸片。
“该死!这荒山野岭的,再这么下去,非得冻成冰雕不可!”他咬紧牙关,搓了搓发僵的手指,试图让血液流通。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悠长的狼嚎,在寂静的雪谷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虽说自己身体得到了强化,但终究不是铁打的,对上那几头那畜生,免不了一口连皮带肉。
龙霄浑身一激灵,本能地朝反方向狂奔。积雪没至小腿,每一步都像踩进棉花堆里,使不上力。跑了约莫十分钟,一道突兀的断崖猛然横亘在眼前,拦住了去路。
“见鬼!”他猛地刹住脚步,几块碎石被踢落深渊,久久听不到回响。
转身的瞬间,月光恰好洒在崖壁某处——那里嵌着一块残破的石碑,碑文被厚厚的冰层覆盖,只隐约露出“天山”二字。而更远处,狼嚎声越来越近,绿莹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如同鬼火。
“不管了,跳!”龙霄一咬牙,助跑几步,纵身跃下山涧。
“扑通!”冰冷的湖水瞬间吞噬了他,刺骨的寒意如千万根钢针扎进骨髓。他拼命挣扎,终于浮出水面,大口喘息着朝岸边游去。
“呼……呼……嘶——”他瘫倒在岸边的雪地上,浑身发抖,牙齿不住地打颤,“这跟小说里写的不一样啊!别人跳崖不是捡到秘籍就是遇到高人,怎么轮到我就差点冻成冰棍?!”
他蜷缩成一团,试图保存体温,可四肢仍渐渐麻木。绝望之际,他扯着嗓子喊道:“高人啊高人!您倒是快出来啊!再不来,我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话音未落,一阵奇异的脚步声忽然从远处传来。
“嗒……嗒……嗒……”
那声音缓慢而沉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尖上,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龙霄心头一紧,循声望去——
月光下,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缓步而来。他一身粗布麻衣,身形挺拔如松,面容却似四十岁般刚毅,双眸深邃如渊,仿佛看透了世间沧桑。
“哟,这么多年了,居然有人能找到这儿?”老者嗓音浑厚,带着一丝玩味,“后生,你怎知我归隐此处?”
龙霄重重喘着粗气,勉强挤出一句话:“我……我就是随便喊喊,没想到真的有……”
话未说完,他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老者眉头一挑,袖袍一挥,一股浑厚的内力托起龙霄的身体,将他凌空摄至身前。他探手按在龙霄腕间,内力流转,驱散其体内寒气。
“咦?筋骨强健,经脉宽阔,倒是个练武的苗子……”老者喃喃自语,“可惜年纪大了点,根骨已定。”
“噼啪!”火堆里爆出一颗火星,溅在龙霄手臂上,温暖的触感让他无意识地呻吟一声。
“嗯……”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还想继续睡。
“咳咳!”一声刻意的干咳响起。
龙霄猛然惊醒,一骨碌爬起来,正对上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他二话不说,直接俯身下拜:“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晚辈龙霄,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老者手持树枝,慢悠悠地拨弄着火堆,头也不抬:“既然我救了你,那你的命就是我的。这剑冢荒僻,我时日无多,你留下来,给我这个老头子洗衣做饭吧。”
“剑冢?!”龙霄心头一震,差点脱口而出“独孤求败”四个字,但硬生生忍住了。他暗自激动:“果然是这里!如果能学到他的一招半式……”
他立刻恭敬道:“晚辈遵命!”
就在这时,一声嘹亮的啼鸣划破长空。龙霄抬头,只见一只巨大的黑影盘旋而下,双翼展开足有丈余,遮天蔽月。
“我的天!这是……雕?!”
神雕振翅落地,铁爪如钩,爪下扣着两条挣扎的菩斯曲蛇。它金黄色的眼瞳锐利如刀,歪头打量着龙霄,突然一甩头,将蛇尸丢到他脚边,蛇血溅在雪地上,“嗤嗤”作响。
独孤求败淡淡道:“这是新来的,以后负责洗衣做饭。”
神雕发出一声短促的鸣叫,似是不屑,又似是认可。它用喙指了指蛇,又指了指洞内的石锅,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快去做饭!”
龙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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