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陆涛”直播间的暖黄灯光准时亮起,刚一上线,弹幕便如潮水般涌来,其中一条带着哽咽语气的留言瞬间占据屏幕中心。
“大师救命!我家祖传的竹笛半夜自己吹笛,笛身渗着冷露,听完就心口发堵,总梦到穿布衫的少年哭着喊‘我要回家’!”
“前排蹲连麦!上次古砚凝霜太好哭了,今天求惊悚+治愈的圆满结局!”
“大师晚上好!最近学竹笛总跑调,还总觉得笛孔在吸我的手指,是不是撞邪了?”
“打卡!希望今天的案例能像旧绣泣血那样反转不断!”
“求看家事!接手爷爷的民乐社后总出怪事,想问问是不是被煞气相冲?”
陆涛指尖轻叩桌面,目光温润如月光,扫过弹幕时,视线定格在那条关于“旧笛泣月”的留言上。连麦申请列表里,ID“竹笛传承人林风”的申请正排在首位,头像便是一支泛着深褐色光泽的老竹笛。他毫不犹豫地点下接通。
屏幕亮起的瞬间,一张面色苍白、眼底带着红血丝的年轻男子脸庞映入眼帘。男子约莫二十五岁,穿着沾着竹屑的青色布衣,手指关节处泛着淡淡的青黑,身后是一间摆满民乐器材的排练室——靠墙的架子上放着各类笛箫、二胡,中央的琴桌上,斜倚着一支老竹笛,笛身是深褐色的湘妃竹,上面布满细密的竹纹,笛尾刻着“归雁”二字,此时笛孔正渗出细密的冷露,顺着笛身滑落,在桌面上汇成一小滩水渍,隐约传来微弱的呜咽声,像是少年的啜泣。
“大、大师您好,我叫林风”男子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说话时死死盯着桌上的老竹笛,“我关注您快一年了,现在我真的快被这笛子逼疯了!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被它缠垮!”
陆涛颔首示意,声音沉稳如古寺钟鸣,自带安抚人心的力量:“无妨,慢慢说,这支竹笛是怎么来的?诡异的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竹笛,有近百年历史了,是他少年时的随身之物。”林风咽了口唾沫,声音压得更低,“我是竹笛非遗传承人,三个月前接手了爷爷的民乐社,想把竹笛手艺传承下去。可自从我打开装笛的锦盒,给它做防潮保养后,怪事就接连不断!”
弹幕瞬间炸开:
“民国竹笛+自动吹笛+冷露渗身,这配置太惊悚了!”
“竹笛传承人遇到缠怨旧笛,这剧情太有代入感了!”
“林风哥脸色好差,肯定受了不少惊吓”
“大师快看看,这竹笛是不是附了音魂?”
林风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声音带着极致的恐惧:“刚开始只是晚上能听到微弱的笛音,像是有人在吹《思乡曲》,可排练室里只有我一个人。可半个月前,我发现竹笛会自己渗冷露!不管天气多热,笛身都冰凉刺骨,冷露擦干净后第二天又会出现!更可怕的是,每次我拿起这笛子吹奏,就会头晕目眩,还会梦到一个穿粗布衫的少年,背着竹笛站在渡口,望着远方哭,嘴里喊着‘我要回家,我要找爹娘’,然后就被一阵狂风卷走!”
他顿了顿,掀起衣袖,露出手臂上淡淡的青痕:“昨天晚上,我半夜醒来,看到琴桌上的竹笛自己飘了起来,笛孔对准月光,自动吹奏起《思乡曲》,笛声悲切婉转,听得我心口发堵,忍不住跟着哭。那个穿布衫的少年从笛身里走了出来,朝着我伸出手,哭着说‘帮我回家’,我吓得想跑,可脚像被钉在地上一样,直到天快亮,笛声才停止,少年也消失了!”
陆涛指尖掐诀,双目微闭,案上罗盘指针突然朝着老竹笛的方向猛转,三炷清香的烟柱瞬间扭曲,像是被笛音牵引。他睁开眼时,眼神里带着一丝悲悯:“林风,你报一下你的生辰八字和太爷爷的生平,再说说这支‘归雁’笛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来历?”
林风连忙报完生辰八字,哽咽着说道:“我太爷爷叫林思雁,当年是村里有名的放牛娃,吹得一手好竹笛。听爷爷说,太爷爷十四岁那年,家乡遭遇战乱,他跟着难民逃荒,途中与爹娘失散,最后流落到我们这里,被一位老艺人收养。太爷爷生前总说,这支竹笛是爹娘送他的生日礼物,他一直带在身边,盼着有一天能凭着笛子找到回家的路,可直到去世,也没能回到故乡,没能见到爹娘。”
“这支竹笛并非普通乐器,而是附着了你太爷爷少年时的‘音魂’。”陆涛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你太爷爷当年与爹娘失散后,心中满是对故乡和亲人的思念,这份执念太深,便附着在了他最珍视的竹笛上。他并非要害人,而是想通过笛声和梦境,引导后人找到他的故乡,找到他爹娘的下落,完成他‘回家’的心愿。那些冷露,是他思念的泪水;那些笛音,是他对故乡的呼唤。”
弹幕瞬间反转:
“原来是思念故乡的少年音魂!太让人心疼了!”
“难怪笛声这么悲切,他是想回家见爹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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