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道具暗房的通道尽头,是一扇嵌着脸谱浮雕的木门,浮雕正是唱腔密室解锁的净角脸谱,眉眼间的纹路与他们手中的脸谱密码拓片分毫不差。夏野上前推了推木门,门轴发出沉闷的声响,随着门缝渐开,一股浓郁的油彩与樟木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驱散了通道内的潮湿。
暗房呈长方形,两侧立着顶天立地的樟木道具柜,柜门玻璃后整齐陈列着各式京剧道具——翎子、髯口、马鞭、刀枪剑戟,甚至还有几顶保存完好的凤冠霞帔。墙面挂着一幅巨大的投影幕布,幕布上循环播放着京剧脸谱演变的无声影像,从早期的简单纹路到后期的繁复色彩,清晰展现着脸谱艺术的传承脉络。暗房中央的汉白玉石台上,摆放着一个带脸谱凹槽的青铜机关盒,凹槽形状与前厅的紫檀木匣上的脸谱纹样完全契合,石台四周刻着一圈脸谱轨迹线,轨迹线上标注着生、旦、净、丑、末的角色符号。
“机关盒的解锁关键,一定是脸谱密码拓片和唱腔密室得到的数字线索。”林默将拓片平铺在石台上,又取出《京剧传承秘谱》残卷比对,“拓片上的红脸、白脸、黑脸,对应的笔画数就是核心数字——红脸5画,白脸5画,黑脸10画,取个位数就是5、5、0。”他指着机关盒的凹槽,“这三个脸谱要按顺序嵌入,位置不能错。”
张岚拿起之前复刻的红脸、白脸、黑脸脸谱坯料,走到机关盒旁。陈凯则调整暗房顶部的光影装置,将脸谱轨迹线清晰地投射在石台上:“轨迹线是定位用的,脸谱必须贴线摆放,不然触发不了解锁机制。”张岚屏住呼吸,先将红脸脸谱嵌入凹槽左侧,对准轨迹线上的“忠”字符号;再将白脸脸谱放在右侧,对准“奸”字符号;最后将黑脸脸谱嵌入中间,对准“正”字符号。每嵌入一块,脸谱底部就传来轻微的“咔嗒”声,像是在确认位置。
脸谱归位后,机关盒却只打开了一道缝隙,并未完全解锁。“少了角色对应的数字激活!”赵晓突然想起唱腔密室的密码线索,“生=3,旦=2,净=1,丑和末=0,机关盒上一定有数字触发点。”她绕着石台仔细查看,果然在轨迹线末端发现了三个细小的数字按键。夏野立刻上前,按“净-旦-生”的顺序按下1、2、3三个数字——净角是当前凹槽的核心脸谱,旦角和生角是辅助角色,这个顺序是《京剧唱腔图谱》里记载的“角儿排位”规则。
数字按下的瞬间,机关盒发出一阵清脆的齿轮转动声,盒盖彻底弹开。里面没有预想中的钥匙,只有一枚巴掌大小的铜制戏楼印章,印章上刻着“梨园传承”四个篆字,还有一张折叠的纸条,纸条上写着“道具三阶,上翎下髯,左刀右冠”。
“这是道具归位的指令,对应两侧的道具柜。”陈凯抬头看向樟木道具柜,发现柜子分上下三层,每层都有左右两个格子,“上层放翎子,下层放髯口,左格放刀枪道具,右格放凤冠这类头饰。”众人立刻分工,张岚和赵晓负责上层,小心翼翼地将色彩鲜艳的翎子插进指定格子,每根翎子的长度都要对齐柜门上的刻度线;夏野和陈凯负责下层,将不同长度的髯口按“黑-灰-白”的顺序摆放,对应角色的年轻到年长;林默则单独整理左右格子,左手持刀、右手托冠,将道具一一归位,避免触碰柜内的防尘机关。
最后一件凤冠摆好时,暗房西侧的一面樟木墙突然向内凹陷,露出一个隐蔽的暗格。暗格内藏着另一半《京剧传承秘谱》,还有一本泛黄的戏楼班主手记。林默将两半秘谱拼凑完整,只见上面详细记载了京剧脸谱绘制技法、戏服刺绣针法、唱腔流派传承等核心内容,甚至还收录了几出失传已久的经典剧目脚本。班主手记里则写满了无奈与期盼,记载着民国战乱时期,戏楼班主为保护这份传承,将秘谱拆分藏匿,希望后世有人能解开谜题,让京剧技艺延续下去。
夏野拿起那枚“梨园传承”印章,发现印章底部有一个细小的凹槽,与之前机关盒的纹路刚好契合:“这应该是秘库前厅的解锁印章,而且手记里提到‘秘库钥匙藏于凤冠珠’,我们漏了凤冠上的线索!”众人立刻回到道具柜,取下右格的凤冠,果然在凤冠正中央的珍珠里,找到了一枚细小的鎏金钥匙,钥匙孔形状正是戏楼印章的缩小版。
此时,暗房北侧的通道自动开启,通道尽头的石门上刻着“秘库前厅”四个篆字,门楣上的浮雕是龙凤云纹与脸谱的组合图案,正是他们一路破解的核心元素。“终于到最后一关了,秘谱的完整真相就在里面。”林默握紧手中的完整秘谱,众人收拾好印章、钥匙和手记,沿着通道前行,脚步声在空旷的通道里回荡,而京剧传承的终极秘密,正等待着他们揭开最后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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