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古籍修复室隐匿在藏书楼西侧的偏院深处,青砖墙爬满了青苔,朱漆门槛被岁月磨得光滑。五人组成的古籍保护勘探团队,循着一本泛黄的《藏书楼纪事》残页指引,推开了那扇刻着“纸寿千年”的梨木门,踏入了这座尘封百年的修复前厅。
前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古纸霉味与松烟墨香,混合着淡淡的浆糊气息。地面铺着三十块青灰色方砖,每块砖的角落都刻着细小的页码数字,陈凯用探测仪一扫,低声警示:“只有刻着‘经、史、子、集’字样的砖块是安全区,错踩其他页码砖会触发粉尘陷阱,古籍残卷会被扬起的纸灰污染。”
前厅中央的汉白玉基座上,一尊楠木匣静静安放。木匣通体雕着缠枝莲纹,正面刻着鎏金楹联——“残卷归位,页码为钥”,楹联下方嵌着一具五位数的铜制锁芯,锁芯边缘还残留着些许未褪尽的朱砂印记。墙面悬挂着一幅残缺的《古籍修复源流图谱》,图谱上的“残卷分拣”“纸张修复”等章节已模糊不清,仅剩“经史子集”四部分类的标题依稀可辨。
角落的红木长桌上,散落着一堆混杂的古籍残卷与废纸,还有几支狼毫毛笔、一方砚台和几块干裂的墨块。残卷上的字迹有篆有隶,纸张质地也各不相同,有的是厚实的麻纸,有的是轻薄的宣纸,还有的是坚韧的皮纸,不少残页边缘已经破损,墨迹晕染,难辨全貌。
“密码核心一定藏在残卷分类与页码数字里。”林默走到楠木匣前,指尖拂过鎏金楹联,随后拿起桌上的残卷翻阅起来,“《藏书楼纪事》记载,这座修复室的古籍按‘经-史-子-集’四部分类,每类残卷的页码首位数就是关键数字——经部为1,史部为2,子部为3,集部为4。”
张岚立刻上前分拣残卷,她凭着纸张质地和版式快速区分:“经部多是儒家典籍,用纸厚实;史部是史书,字迹工整;子部涵盖诸子百家,字体多样;集部是诗文集,纸张偏轻薄。”她一边说一边将残卷分成四堆,赵晓在旁辅助,剔除混在其中的废纸:“你看这张,纸浆粗糙,字迹潦草,是后人丢弃的草稿,不是古籍残卷。”
陈凯则拿起一块标注着“标准古籍纸”的样本,用湿度计检测:“标准古籍纸的安全湿度是20%,这个数字‘2’应该是密码的中间值,用来串联四类残卷的页码数字。”
夏野蹲在锁芯旁,结合众人的发现快速推算:“经1、史2、子3、集4,加上中间的2,组合起来就是五位数密码。”他按顺序转动铜制锁芯,当最后一位数字“2”归位时,楠木匣发出“咔嗒”一声轻响,盒盖缓缓弹开。
盒内铺着一层深蓝色绒布,上面放着半本《古籍修复心法》手抄本,书页泛黄发脆,上面用小楷工整地记载着纸张修复、浆糊调配的基础技法。绒布一侧还压着几张不同材质的纸张样本,分别标注着“麻纸”“宣纸”“皮纸”的字样,旁边的小抽屉里,还藏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浆糊调兑,面粉明矾,水为药引,比例为钥”。
与此同时,墙面那幅残缺的《古籍修复源流图谱》突然发出轻微的震动,图谱下方的一块青砖缓缓凸起,露出另一块《古籍修复心法》的残页。林默将两块残页拼合,刚好补全了浆糊调配章节的内容,上面详细标注着原料比例与调配步骤。
“下一关应该是纸张工坊,核心是按心法调配出合格的浆糊,修复破损的古籍扉页。”张岚捧着完整的浆糊调配技法页,眼中闪过期待。众人收拾好半本《古籍修复心法》、纸张样本和纸条,目光投向前厅北侧的一扇石门,门上刻着“纸张工坊”四个篆字,门框两侧还雕刻着纸张制作流程的浮雕。
夏野走上前,轻轻推开石门,门后是一条狭窄的通道,墙壁上嵌着的油灯被气流点燃,摇曳的火光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而关于古籍修复的千年谜题,正等待着他们在纸张工坊中,解开下一道关键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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