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瑶看着他这呆愣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那笑声如春风拂过心尖。
她不再给他逃避的机会,目光坚定而温柔,如同最暖的阳光,要驱散他心底所有的不安:
李莲花,听清楚了。她唤他的名,字字清晰,我的夫君,是你。从来都只有你,没有别人。
李莲花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一股巨大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狂喜瞬间冲上心头,让他指尖都微微发颤。
可紧随其后的,却是更深的不安与一种……仿佛窃取了不属于自己珍宝的负罪感。这幸福太过美好,美好得像偷来的,让他心慌意乱,生怕下一刻就会失去。
他眼中的窃喜与难过交织,复杂得让夕瑶心头发软。
她知道他在怕什么。她没有再多言,只是用行动表明。在他怔忪间,她接过他手中快要端不稳的碗放在一旁,然后轻轻握住了他微凉的手,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
你是我夫君。她看着他,又说了一遍。
是李相夷,也是李莲花。她语气温柔而笃定,仿佛在陈述一个天地间最朴素的真理。
是我亲自选择,要共度余生的人。
她一遍遍地,不厌其烦地,用最温柔的声音,重复着这个他不敢确信的事实,试图将这句话刻进他的灵魂里,驱散那盘踞不散的阴影。
李莲花触到她掌心的暖意,听着她字字笃定的话语,那颗悬着的惶惑之心虽被轻轻安抚,却仍未敢全然落地。
他反手紧紧扣住她的手,头微微偏向一侧,喉间滚动了许久,才挤出一声带着哽咽、裹着不确定的低唤:“……嗯。”
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对自己承诺。
有些心结或许仍需岁月慢慢熨平,但此刻,他愿意试着相信——这份幸福从不是偷来的侥幸,而是他失而复得、本就属于他的。
———
半年后,莲花楼暂歇江畔。
夕瑶指尖轻启,玉盒一开,流光婉转,一株红紫双色的忘川花静静躺在其中——这传说中分阴阳两株、专解碧茶奇毒的至宝,耗费了他们整整半年时光,才终得寻回。
夫君,闭目凝神。她的声音温柔却不容置疑,掌心凝聚起微弱却纯净的灵力,引导着忘川花的药力缓缓注入他体内。
李莲花只觉一股清凉温润的力量游走于四肢百骸,那纠缠多年的蚀骨寒意竟如冰雪消融般渐渐退去。
碧茶之毒的桎梏寸寸瓦解,久违的轻松感让他几乎落泪。
在意识沉入黑暗前最后一个清醒的念头是:既然毒已解……那他是不是……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把这位仙女“拐”回家啦?
自那日解毒醒来,李莲花明显不再抗拒“夫君”这个称呼,心里那点小疙瘩却并未完全消除。
尤其当夕瑶对他体贴入微时,他总会忍不住想:她这般温柔娴熟,是不是也曾这样对待过那个“真正的夫君”?
这日,两人在江边垂钓。
夕瑶安静坐在他身旁,指尖细致地剥着新鲜莲子,将微苦的莲心仔细剔去,才把清甜的莲肉递到他唇边。
李莲花张口接住,耳根悄悄泛红,慢条斯理地嚼着,目光落在江面浮动的浮漂上,状似随意地开口,语气里却裹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酸味儿:
“说起来……你那夫君,”他顿了顿,刻意用了疏远的指代,“想来也是个没福气的。”
夕瑶剥莲子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他,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隐隐的笑意,却不打断他。
见她没反驳,李莲花心下更不是滋味,继续阴阳怪气地“分析”道:“能娶到你这样的仙子,不知是几世修来的造化,竟也不知珍惜。莫非……是身有隐疾?或是相貌丑陋,自惭形秽,不敢见人?”
他说着,还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眼角余光却悄悄瞟向夕瑶,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些许端倪。
夕瑶听着他这般煞有介事地诋毁“他自己”,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连忙以袖掩唇,肩膀却微微耸动,显然忍笑忍得十分辛苦。
李莲花被她笑得有些恼羞成怒,耳根微红,强自镇定道:“你笑什么?莫非被我猜中了?”
夕瑶好不容易止住笑,一双美目弯成了月牙,里面水光潋滟,满是揶揄地看着他。她也不直接回答,只是顺着他的话,故意逗他:“嗯……夫君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
李莲花一听,心里顿时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方面因她认同而莫名有些暗爽,觉得那个“夫君”果然不怎么样;另一方面又更加酸涩,为她曾属于那样一个人而感到不值。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大度,实则继续套话:“既然如此,他如今身在何处?莫非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他心里竟不合时宜地想,若是那人死了倒好,一了百了,也省得他日夜悬心。
看着夕瑶但笑不语的模样,李莲花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定是那人福薄命浅,早早去了,否则这般温柔似水的仙子,怎会孤身一人?思及此,他心头竟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窃喜——幸好死了!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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