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雨柱在派出所接待室里,靠着硬邦邦的木椅勉强歇口气,小李警官攥着电话听筒,急急忙忙联系军管会报备情况的间隙,九十五号四合院里,易中海的脚步声正急促地敲打着青石板路,像阵催命的鼓点。
他手里攥着那杆从不离身的旱烟袋,烟杆被攥得发烫,烟锅子依旧空着 —— 此刻他哪还有心思抽烟?心里的火急火燎,让他连平日里端着的沉稳架子都快绷不住了。从贾家出来后,他一路小跑往后院,跟老太太匆匆合计了两句,便揣着主意,转身就往院里各户人家的门口冲。
“老张家!老张!当家的在不在?快出来!后院老太太有急事找!” 他抬手 “砰砰砰” 地砸着前院老张家的木门,指节敲得发红,声音里带着刻意拔高的急切,却又努力维持着几分平日的威严。
木门 “吱呀” 一声被拉开,老张顶着一头乱发探出头来,眼里还带着刚被吵醒的惺忪:“易师傅?这大下午的,啥急事啊?我刚想歇会儿……”
“别歇了!院里出大事了!赶紧穿好衣服,去后院老太太门口集合!” 易中海没工夫跟他多解释,丢下一句话,转身就往隔壁老李家跑,脚步都没停。
“老李家!老李!快出来!院里有事商量,耽误不得!” 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比刚才更重了些。老李家的门开得快,老李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工装,手里还拿着块擦汗的毛巾,显然是刚从厂里下班回来,还没来得及歇脚:“易师傅,咋了这是?这么急火火的,出啥事儿了?”
“去了就知道!赶紧的,让家里人看好门,你自己过去!” 易中海说完,又马不停蹄地往后院跑 —— 前院、中院、后院,十几户人家,他得一户户叫,不能漏了任何一个当家人。
平日里,易中海在院里从不这么 “失礼”,就算有事找邻居,也是慢悠悠地敲门,客客气气地说话。可今天,他那副火烧眉毛的样子,让院里的人都慌了神 —— 能让易师傅这么着急的事,肯定小不了。
没一会儿,后院老太太那间不大的屋子前,就聚起了十几个人。都是院里各户的男主人,一个个脸上带着疑惑,互相交头接耳,却没人敢大声说话。
中院的贾东旭站在人群靠后的位置,双手紧张地攥着衣角,眼神时不时往门口瞟 —— 他心里清楚,这事跟自家脱不了干系,刚才娘已经把偷来的粮食和钱藏进了床底下的暗格里,可他还是慌,总觉得要出大事。他爹原是轧钢厂的老工人,去年冬天在车间里突发脑溢血走了,厂里念及旧情,让他顶了爹的岗,成了轧钢厂的一名学徒工。这份工作来之不易,他可不想因为偷东西的事丢了饭碗。
前院的阎埠贵站在人群中间,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眼神里满是算计。他是红星小学的语文老师,手里捧着 “铁饭碗”,工资由教育局发放,跟轧钢厂半点关系没有,是院里少数不依赖轧钢厂生存的人。此刻他正琢磨着,易中海这么急着把大家叫来,到底是为了啥?是院里出了小偷,还是谁家跟谁家闹了矛盾?不管是啥,说不定都能让他捞点好处 —— 阎埠贵这人,平日里最爱算计些鸡毛蒜皮的小利,院里哪家有红白事,他都能借着 “帮忙” 的由头,蹭顿饭、拿点东西。
后院的许富贵则靠在墙边,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脸漫不经心。他是轧钢厂的放映员,专门负责给厂里的工人放电影,虽说也挂着轧钢厂的名头,却跟易中海所在的生产车间不搭边,既不用听易中海安排工作,也不用求他帮忙调动岗位,所以对易中海没那么敬畏。他心里还纳闷呢:不就是院里的事吗?犯得着这么兴师动众的?
剩下的人里,大多是在轧钢厂上班的工人。有在炼钢车间里挥汗如雨的炼钢工,脸上还带着没洗干净的煤灰;有在搬运队里干力气活的搬运工,手上的老茧厚得能磨破砂纸;还有在维修车间里打杂的学徒,年纪不大,却已经学会了在院里看人脸色。就连平时不怎么露面的几户人家,男主人也都来了 —— 他们也都是轧钢厂的职工,只不过岗位不起眼,平日里在院里没什么存在感。
易中海站在人群前面,背着手,脸色严肃得像块铁板。他手里依旧攥着那杆旱烟袋,烟杆上的木纹都被他攥得清晰可见,却始终没点着。作为轧钢厂技术最好的钳工之一,他在厂里的地位可不是一般的高 —— 不仅每月能拿到六十四块五的高工资,比不少车间主任挣得还多,就连厂长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地喊一声 “易师傅”。院里不少工人的岗位调动、技术难题,都得靠他在领导面前说情、在私下里指点,久而久之,他在院里就有了绝对的话语权,没人敢轻易跟他对着干。
后院的老太太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身上裹着件深蓝色的大棉袄,眯着眼睛,像尊不动声色的菩萨。她没说话,却无形中给易中海撑了腰 —— 在院里,老太太的辈分最高,虽说平时不怎么管闲事,可她说的话,比易中海还管用。有她在,没人敢在下面乱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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