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入口的暗红光芒像一只睁开的眼睛,幽幽地吞吐着寒气。陈清雪站在最前头,手指搭在开山刀柄上,指尖微微发颤。她还记得刚才那道雷——不是劈下来,而是认得她似的追着她劈。
冉光荣蹲下身,三枚乾隆通宝在他掌心轻轻滚动,铜钱边沿映出他眉间的一抹凝重。他忽然抬头,看向正北方向:“走。”
刘淑雅紧随其后,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她时不时回头看看那口卯时铃,仿佛它还会突然开口说话。可眼下,地宫里只有他们四人的呼吸声,沉重又清晰。
“这地方……有点不对。”她低声说。
“哪都对。”冉光荣冷笑,“就是太安静了。”
果然,话音刚落,一阵低沉的嗡鸣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是某种古老乐器被唤醒的声音。墙壁上的符文开始泛起血光,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别碰墙!”陈清雪厉声道。
可已经晚了。
龚长兴不小心踩到一块松动的地砖,整个人猛地一晃,脚下的符文瞬间亮起。他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小腿往上爬,眼前一黑,耳边响起无数哭喊声。
“啊!”
他踉跄几步,被冉光荣一把拽住。
“醒过来!”冉光荣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龚长兴一个激灵,眼神终于清明了些。他喘着粗气,声音沙哑:“我看到了……有人穿着戏服,在火里跳舞。”
“是二十年前的事。”冉光荣眯眼,“这片地宫,把过去封进来了。”
“那就更不能停。”陈清雪咬牙,“越往前,真相越近。”
他们继续深入,空气越来越稀薄,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墙壁上的符文越来越多,偶尔还能看到一些模糊的画像,画中人穿着民国时期的衣裳,神色惊恐,像是被什么东西追赶。
“这些……都是勘探队的人?”刘淑雅喃喃。
“不止。”冉光荣指着一幅壁画,“还有别的东西。”
画面中央,一口巨大的青铜鼎矗立其中,鼎身刻满密密麻麻的符文。鼎口冒着黑雾,隐约能看到几个身影被困在其中,痛苦挣扎。
“镇河山鼎。”冉光荣低声念出鼎旁的铭文。
“那是什么?”刘淑雅问。
“镇压阴煞之物。”冉光荣皱眉,“但这里……不该有它的。”
“为什么?”陈清雪追问。
“因为它本该在玄相阁地下,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镇宅之器。”他说完,忽然顿住。
因为他胸前的胎记,此刻正在隐隐发烫,与鼎上的纹路惊人地相似。
“你……”陈清雪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先别管这个。”冉光荣深吸一口气,“先把人救出来。”
他举起哭丧棒,插入地面,木棒瞬间发出一声低鸣,像是回应什么召唤。紧接着,整个地宫震动起来,尘土簌簌落下,一道裂缝从鼎底蔓延开来。
“快看!”刘淑雅指向鼎内。
几个模糊的身影从鼎中浮现出来,个个脸色青白,双眼空洞,正是当年失踪的勘探队员。
“你们还活着吗?”刘淑雅试探着问。
“活着……”其中一个声音沙哑,“我们一直在这里……等你们来。”
“等我们?”冉光荣皱眉,“什么意思?”
“因为……你们才是钥匙。”那人说完,身形开始扭曲,化作一团黑雾,朝他们扑来!
“躲开!”陈清雪一刀斩出,黑雾被劈散,却又有更多从鼎中涌出。
“这不是怨灵,是噬魂雾!”冉光荣大喝,“庹亿帆想借鼎释放邪祟!”
“那你还杵在这干嘛?”陈清雪一边挥刀驱散雾气,一边骂道。
“我需要时间!”冉光荣将哭丧棒插回地面,闭上眼,口中默念《奇门遁甲》中的咒语。
雾气越来越浓,甚至能听到细碎的咀嚼声。
“不行了!”刘淑雅咬破指尖,迅速在纸钱上写下几个字,“给我看清楚点!”
纸钱燃烧,灰烬在空中飘散,她瞳孔骤然收缩。
“鼎底……有一行献祭铭文!”她急促地说,“‘以血脉为引,以骨血为契’……冉光荣,你的胎记和鼎纹一样!”
“我知道。”他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狠厉,“所以必须由我来解开。”
“你疯了?”陈清雪瞪着他,“你要是出了事……”
“那你就把我埋了。”他笑了笑,露出一抹自嘲,“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
“你说什么?”她声音陡然拔高。
“没时间了。”他不再解释,左手三枚乾隆通宝同时掷出,击中鼎身三个关键点。
轰——
鼎身剧烈震动,雾气如潮水般退去。而就在此时,一个人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
“你倒是聪明。”那人一身西装笔挺,袖扣闪着银光,“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庹亿帆。”陈清雪握紧开山刀。
“欢迎来到真正的战场。”庹亿帆嘴角勾起一抹笑,象牙烟嘴在他唇边轻转,随即猛然张开双臂,大片噬魂雾从他体内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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