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将铁剑掷向空中。
剑鸣裂帛，银白剑气如游龙破窗而出，在寨墙上劈开道缺口。
他踏剑而起时，周若曦的毒雾已漫过前院——那是她新炼的“千日醉”改良版，沾衣即晕，却不伤性命。
“左边第三个，用剑指封他气海！”周若曦的声音混着风声传来，她不知何时绕到刺客身后，袖中银线缠住对方手腕，反手将淬毒短刃抵在其喉间，“右边那个是剑尊，交给你了！”
林玄的剑气精准劈开刺客护体剑元。
他望着周若曦灵活得像狸猫的身影，突然想起系统任务里“守护”的定义——从前他以为守护是独守剑冢，此刻才明白，原来有人与你背靠背挥剑，才是更烈的烧刀子。
最后一人倒下时，晨雾正漫过寨墙。
周若曦的红衣染了血，发间银饰却依旧清亮，她随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把短刃插回腰间：“比上次的刺客厉害些，不过——”
“林玄，顾青竹要见你。”炸雷般的声音从空中劈下。
林玄抬头，只见阴云间裂开道缝隙，月光像把银剑刺下来。
他识海中的系统突然震动，蓝色光幕在眼前展开：【斩杀天道刺客×3（已完成），奖励：记忆碎片·残卷（可解锁前世与顾青竹的关键对话）】
周若曦凑过来，指尖戳了戳光幕：“这就是你说的系统？看着像我阿爹藏的古籍残页。”她的语气轻松，可握短刃的手背上青筋微凸——刚才那声“顾青竹”，连她都听出了其中的森然杀意。
林玄收剑入鞘，剑鸣声裹着晨雾散入山谷。
他望着周若曦发间晃动的银饰，忽然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接下来的路，可能更凶险。”
“那我就更要跟你一起走了。”周若曦抓住他的手腕，掌心还残留着毒雾的凉意，“你护着剑冢，我护着你——公平吧？”
远处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
林玄皱眉感知，是镇北军的玄铁马蹄印。
他正要开口，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新任务触发——】
周若曦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寨门，忽然笑出声：“哟，镇北军的人来得巧。听说他们最近要往极北运军粮，说是要防着北境妖兽开春袭城……林先生，你说咱们要不要——”
“若曦！”前院传来喽啰的大喊，“镇北军的副将送了信来，说有要事相商！”
林玄望着周若曦眼里跃动的光，忽然觉得，这或许是天道给他的另一种答案。
他将铁剑往肩上一扛，朝寨门走去，身后传来周若曦的脚步声，与他的剑鸣叠成了同一拍。
晨雾渐散，极北方向的雪山在晨光中泛着冷白，像柄倒悬的剑。
林玄摸了摸怀里的记忆碎片，又摸了摸腰间周若曦塞给他的毒囊——这次，他不再是独自行走在风雪里的守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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