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蹄膀?” 陈二师傅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您是要去看哪位朋友吧?教授先生最爱吃这口,上次给他送过一次,他还念叨了好几天。”
“嗯,教授受伤了,带点他爱吃的过去。” 雷恩解释道。
陈二师傅立刻放下铲子,从橱柜里取出两只新鲜的蹄膀,动作麻利地清洗、焯水,然后放进巨大的砂锅,加入黄豆、冰糖、酱油、八角,再倒入足量的清水,盖上锅盖,用文火慢慢炖。“您放心,两个钟头保证炖得脱骨,香气能飘三条街!” 他拍着胸脯保证,脸上带着对自己手艺的自信。
中午的午餐简单却温馨,玛丽安已经去医院上班,雷恩和卡隆吃了陈师傅做的糖醋排骨,便坐在客厅等候。两个小时后,砂锅的盖子被掀开,一股浓郁的、混合着肉香与酱香的气息瞬间弥漫整个别墅!炖好的红烧蹄膀泛着油亮的酱红色,表皮轻轻一碰就脱骨,黄豆吸满了肉汁,胀得圆滚滚的,让人忍不住咽口水。陈二师傅小心翼翼地将蹄膀和黄豆装进保温桶,又淋了两勺肉汁,笑着说:“保准教授吃了还想吃!”
下午两点,雷恩和卡隆骑着蒸汽摩托驶出别墅。夏日的阳光变得更加炽热,街边的梧桐树叶被晒得发亮,蒸汽机车的汽笛声与小贩的吆喝声交织成热闹的午后曲。教授的家位于利物浦城西的居民区,是一栋带着小院子的两层小楼,院子里堆满了各种炼金工具和机械零件,连门口的邮箱都被改造成了小型蒸汽装置,一看就充满了 “工匠” 的风格。
刚停稳摩托,就听到二楼传来一阵熟悉的、带着点中气不足的吆喝:“是雷恩吧?快进来!我都闻到陈师傅的蹄膀香了!” 正是教授罗伯特的声音,只是比平时虚弱了几分。
推开门,一股混合着机油、灵性材料与药膏的气息扑面而来。客厅里一片狼藉,几张椅子被推倒,地上散落着几张画满法阵的羊皮纸,还有几个摔碎的炼金坩埚,显然这里发生过战斗。教授坐在沙发上,上半身缠着厚厚的绷带,从肩膀一直绕到腰腹,原本穿在外面的海怪皮甲被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甲胄的左胸位置有一个明显的凹陷,边缘还残留着灵界能量灼烧的焦痕。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却依旧精神头十足,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雷恩手里的保温桶,喉咙里发出吞咽的声音。
沙发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百灵鸟埃德加,他的左臂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从手肘一直缠到肩膀,纱布边缘还渗出一点淡淡的血迹,显然伤得不轻。他正低头整理着几张破损的法阵拓片,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依旧专注,只是动作比平时慢了几分。月季罗莎则蹲在教授脚边,正用一块温热的毛巾给教授擦手,银狐卡洛斯蜷在她腿上,喉咙里发出担忧的呼噜声,渡鸦 “影子” 站在沙发扶手上,猩红的眼珠警惕地扫视着门口,显然还没从昨夜的意外中完全放松。
“雷恩!你可算来了!” 教授看到保温桶,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绷带勒得疼得龇牙咧嘴,“快把蹄膀给我,我从早上就没吃东西,就等着这口呢!”
雷恩连忙将保温桶递过去,月季接过桶,熟练地打开盖子,一股更浓郁的肉香瞬间填满客厅。教授迫不及待地拿起刀叉,不顾肋骨的疼痛,叉起一大块蹄膀就往嘴里送,油汁顺着嘴角流下来也顾不上擦,含糊地说:“还是陈师傅的手艺好!软烂入味,比伦敦顶级餐厅的还好吃!”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雷恩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教授狼吞虎咽的样子,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 能这么有胃口,说明伤得不算致命。“现在感觉怎么样?肋骨没事吧?”
“没事没事!” 教授咽下嘴里的肉,摆了摆手,指了指旁边的海怪皮甲,“多亏了这玩意儿!海怪皮制作的皮甲,硬得很!那灵界生物一拳打在我胸口,皮甲挡了大半力道,就打折了两根肋骨,休息几天就能好。” 他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胸,结果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惹得月季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都伤成这样了还逞强!”
雷恩的目光转向百灵鸟,语气带着关心:“你呢?胳膊怎么样?要不要紧?”
百灵鸟放下拓片,轻轻活动了一下没受伤的右臂,声音依旧冷静:“没什么大碍,只是被灵界生物的爪子划了道口子,不算深,医院牧师已经用‘治愈之光’处理过,今天就能结痂。”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主要是昨夜的意外太突然,我们没做好准备。”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召唤出危险的灵界生物?” 雷恩追问,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 毕竟他之前也想召唤灵界信使,必须弄清楚风险所在。
百灵鸟推了推金丝眼镜,拿起一张破损的法阵拓片,上面还残留着灵界能量的痕迹:“教授昨天研究铜板上的‘高阶召唤阵’,觉得基础款的灵界小狗不够用,想召唤一只‘灵界斥候’,能探查敌情的那种。铜板上的古文字写着‘需限定属性,免召凶物’,结果教授太急了,念咒语时忘了加‘善良属性’的限定,只说了‘灵界斥候’的能力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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