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在温馨的氛围中结束。餐厅里飘满了回锅肉的浓油赤酱香,陈师傅做的回锅肉堪称一绝,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裹着深红色的豆瓣酱,点缀着翠绿的蒜苗,咬一口油润不腻;玛丽安吃了满满两大碗米饭,还不停追问新房子的细节,连 “黄油” 都蹲在她脚边,喵喵叫着要肉吃;卡隆依旧是那副沉稳的模样,却在听到 “车库能停两辆 SUV” 时,琥珀色的眼睛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 显然也期待有个专门放机车的地方。
下午两点半,雷恩换上一身深灰色西装,带着卡隆,驾驶着蒸汽 SUV 前往特平兄弟精工。越靠近工业区,煤烟味就越浓,巨大的烟囱如同钢铁森林般耸立,蒸汽锤的 “咚咚” 声和金属切割的 “滋滋” 声交织在一起,构成工业时代特有的喧嚣。路边的工人大多穿着油污的工装,看到雷恩的蒸汽 SUV,都忍不住驻足打量 —— 毕竟在利物浦,能开上这种新车的,非富即贵。
特平兄弟精工的厂房比哈雷机械公司更显厚重,巨大的铸铁大门上镶嵌着 “特平” 家族的纹章,门口的蒸汽起重机正将沉重的机枪零件吊送入厂,铁链与钢缆摩擦的 “咯吱” 声格外响亮。伯克?特平穿着件沾满机油的深蓝色工装,袖口挽到手肘,露出小臂上结实的肌肉,早就站在门口等候,看到雷恩的车,立刻大笑着迎上来:“雷恩!你可算来了!我爸在办公室等你呢,这次的专利费,保证让你惊喜!”
“看你这兴奋的样子,肯定不少赚。” 雷恩笑着下车,跟着伯克走进厂房。车间里比上次来更热闹,几条新的轻机枪生产线正全速运转,工人们穿着统一的灰色工装,动作熟练地组装着 “咆哮者” 轻机枪 —— 精钢材质的枪管泛着冷光,木质枪托被打磨得光滑,零件咬合的 “咔哒” 声此起彼伏,火星溅在机油布上,瞬间熄灭。
“这是教授帮我们改的半自动生产线,” 伯克指着一条生产线,骄傲地拍了拍旁边的机械臂,“现在每分钟能组装两挺轻机枪,比之前快了一倍!上半年的订单都赶完了,下半年还能多生产了 5000 挺,准备卖到东方帝国去。”
雷恩点点头,教授的技术果然靠谱,这也意味着他的专利费能多一笔。跟着伯克走上二楼的办公室,老特平勋爵已经坐在办公桌后,他比半年前苍老了几分,头发花白了大半,却依旧穿着那件标志性的棕色工装马甲,手里拿着一副老花镜,正对着一份厚厚的清单皱眉。看到雷恩进来,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放下眼镜站起身,声音带着老派商人的沉稳:“豪斯先生,欢迎。坐,伯克,给豪斯先生倒杯咖啡,要刚煮的。”
伯克麻利地冲了杯黑咖啡,递到雷恩面前,然后拉了把椅子坐在旁边,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神里满是期待 —— 他比谁都清楚,这笔专利费对公司和雷恩来说都意义非凡。
老特平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皮质文件夹,小心翼翼地推到雷恩面前,文件夹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显然是经常翻阅:“豪斯先生,这是上半年的专利费结算单,咱们一项项算,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雷恩打开文件夹,里面是打印得清晰整齐的表格,每一项都标注得明明白白,连计算过程都写得清清楚楚:
第一项:伯克套装专利费“上半年,咱们的伯克套装(特制弹药带 + 战术背心)一共卖了 8 万套,主要配套伯克手枪销售,还有不少超凡小队单独订购,比如风暴教会的‘净尘者’小队,一下子就订了 5000 套。” 老特平指着表格上的数字,指尖划过 “ 套” 的字样,“按照约定,每套你拿 1 银币(0.05 金镑)的专利费,8 万套就是 ×0.05 = 4000 金镑。”
雷恩点点头,这个数字和他的预期一致。伯克套装虽然单价低,但胜在走量,上半年能卖 8 万套,已经超出了他的预估,尤其是教会的订单,更是稳定的收益来源。
第二项:英国本土轻机枪专利费“上半年,特平兄弟精工自己生产了 1.2 万挺‘咆哮者’轻机枪,主要供应英国殖民地和超凡小队;另外,英国皇家兵工厂也授权生产了 8000 挺,供应海军和陆军,用于武装军队。” 老特平喝了口咖啡,继续说道,“本土授权价格是每挺 2 金镑专利费,你拿其中的 40% 分成。所以总分成是(+8000)×2×40% = ×0.8 = 金镑。”
雷恩看着表格上的计算过程,没有异议。皇家兵工厂的订单虽然利润薄了点,但胜在稳定,而且能借助军方的渠道打开知名度,长远来看更划算。
第三项:欧洲五国轻机枪专利费“这才是重头戏!” 老特平的声音陡然提高,眼神里满是兴奋,指着表格上最显眼的一行,“上半年,法国、德国、俄国、西班牙、荷兰这五国,一共授权生产了 5 万挺‘咆哮者’轻机枪!每挺专利费 3 金镑,你拿 40% 分成,所以总分成是 ×3×40% = ×1.2 = 金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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