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宫的沙盘前,叶宇指尖划过代表军队编制的小木牌,将散乱的“营”“队”“哨”字样一一拨开。郭凤仪站在一旁,看着皇帝重新摆放的木牌——三个写着“班”的木牌围着一个“排”,三个“排”围着一个“连”,层层递进,直至“军”,不由得眼中一亮。
“陛下,这‘三三制’……是说每班三伍,每排三班?”郭凤仪出身行伍,最懂编制混乱之苦,以前各营编制随意,有“五百人一营”,也有“两千人一营”,打起仗来常因调度不清误事。
“正是。”叶宇将木牌摆得整整齐齐,“每班十二人,设班长;三班为一排,三十六人,设排长;三排为一连,一百零八人,设连长;三连为一营,三营为一团,三团为一师,三师为一军。”他拿起刻着“军”的木牌,“一军满编两万六千二百四十四人,各级官长各司其职,调度时只认编制不认人,再不会乱。”
郭凤仪越听越振奋,伸手比划着:“如此一来,传令时说‘某军某师某团’,立刻就知道在哪作战;增兵时说‘调两个连’,不多不少正好二百一十六人,再不会像以前那样‘派兵五百’却凑不齐数!”
“不止于此。”叶宇又取过一套新做的肩章,铜制的星星从一颗到三颗,配着不同颜色的绶带,“这是军衔。班长一杠一星,排长一杠二星,连长一杠三星;营长两杠一星,团长两杠二星,师长两杠三星;军长三颗金星,配红色绶带。”
他将肩章递给郭凤仪:“无论穿什么甲胄,看肩章就知级别。连长见了营长,哪怕是个少年,也得敬礼——战场之上,只认军衔不认资历。”
郭凤仪摩挲着冰凉的铜星,忽然单膝跪地:“陛下此制,堪称军中铁律!末将恳请立刻在全军推行!”
“推行可以,但得先改兵役。”叶宇扶起他,语气沉稳,“朕决定,全国二十岁男性青年,皆可自愿服役两年。服役期间,免全家赋税,每月发饷银五两,退役后优先录用为官差、驿卒,或分得良田五亩。”
“自愿服役两年?”郭凤仪有些诧异,“以前都是强征入伍,期限不定,常有逃兵……”
“强征的兵,心里不服,打仗能拼命吗?”叶宇摇头,“朕要的是‘愿为家国战’的兵,不是被逼无奈的壮丁。两年时间,足够练出基本战力,退役后回乡,既是预备役,又能带动乡邻尚武,一举两得。”
他指着沙盘上的北疆防线:“你想想,两年兵满天下,每户都有当过兵的人,谁还敢纵容匪患、勾结外敌?他们会知道,这江山安稳,与自家息息相关。”
郭凤仪这才明白,陛下改编制、设军衔是为了“强兵”,而改兵役,则是为了“全民皆兵”,让守护家国的意识,像军歌一样融入血脉。
三日后,议政阁通过新军制议案,十二部联合下文,将“三三制”“军衔制”“两年志愿兵役”推行全国。
国防部连夜赶制肩章、编写《编制手册》;人力资源部拟定退役士兵安置方案;新闻宣传部在《大景日报》上刊登征兵告示,用加粗字体写着“服役两年,免赋税、发饷银、分良田”,旁边配着军衔图解,写明“一杠三星为连长,管一百零八人”。
消息传开,举国震动。
建安城的青年们挤在征兵点,看着告示议论纷纷。铁匠铺的学徒王小二搓着手道:“五两月饷!俺爹娘一年才挣十两!去两年,回来就能盖房娶媳妇了!”
农家子弟赵石头盯着“分良田”三个字:“俺家就两亩薄田,去当兵,回来能多五亩?值了!”
连以前躲着兵役的富家子弟都动了心,说:“就算不想打仗,去混两年,回来能当驿卒,总比在家啃老强。”
一个月后,第一批新兵入营,叶宇亲自去军营观礼。
校场上,新兵们穿着统一的灰布军装,虽然动作生疏,却个个昂首挺胸。郭凤仪穿着新军衔的将官服,三颗金星在阳光下格外醒目,他高声宣读《入伍誓词》,声音透过号角传遍营区:“……为大景而战,为家国而战,若有二心,天地共诛!”
“为大景而战!”新兵们齐声呐喊,其中就有王小二和赵石头,两人攥着拳头,脸涨得通红。
叶宇走到队列前,看着一张张年轻的面孔,笑道:“弟兄们,你们来当兵,图饷银、图良田,都没错。但朕要告诉你们,这两年,你们会学到怎么保自己、保家人——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们的爹娘妻儿,你们手里的枪,就是道理!”
新兵们听得热血沸腾,又齐声唱起了《祖国不会忘记我》,歌声比老兵们更显激昂。
三个月后,三三制在各军落地生根。
沈安楠在鲁东清匪,传令“调二连迂回左翼”,连长立刻带着一百零八人出发,不多不少;郭凤仪在北疆检阅,看肩章便知谁是营长谁是团长,调度如指臂使。
退役士兵的安置也初见成效——有个叫钱六的老兵,退役后当了驿卒,凭借在军中学会的识字、算数,把驿站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有个叫孙强的,分到良田后,用在军中学会的队列知识,组织村民排好灌溉顺序,解决了争水的老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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