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迦叶寺内。
僧人们望着一地狼藉,以及受伤的同门,脸上满是悲愤之色。
主持明觉缓缓从空中落下,金刚法相消散于无形。
他脸色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
目光死死地盯着陈嵘与沈同真逃离的方向,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许久未曾言语。
良久,之前与之战斗的老僧,惭愧道。
“住持,明心惭愧,这二人打伤我佛门众多子弟,还险些破了我迦叶寺的护寺法阵,贫僧实在有负寺中所托。”
说罢,双手合十,低头行礼,满是褶皱的脸上写满了懊恼与自责。
明觉微微闭眼,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才缓缓开口。
“明心师弟,莫要太过自责,况且此二人并非泛泛之辈。”
“其中一人虽看着年轻,却身怀魔脉,潜力惊人,能在他们手下保住法阵根基,你已尽力。”
老僧听闻,心有不甘,怒意渐生,额上青筋微微跳动,恨恨道。
“哼,都是净安、净弘这两个孽畜做的好事!”
“他们竟然私下勾结邪教徒,害我迦叶寺百年名誉扫地,此等行径,实在是罪大恶极,万不可饶恕!”
明觉淡淡地瞥了老僧一眼,目光中透着几分审视,缓缓道。
“师弟,你着相了,石塘镇血案之事,皆是因果”。
“还是找到净安,净弘他们二人为主”。
听到这里,老僧低头称是。
明觉又转身,看向那座光芒黯淡的小型佛塔。
正是之前陈嵘与沈同真试图破坏的法阵关键所在,此刻佛塔表面符文闪烁不定,显然受损不轻。
他轻轻叹息一声,移步上前,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柔和的佛光从他掌心溢出,缓缓修复着佛塔的损伤。
“住持,那石塘镇血案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会引得锦衣卫这般大动干戈,还牵扯到咱们迦叶寺?”
其中一位年长的僧人面露疑惑,轻声问道。
明觉停下手中动作,目光深邃,望向远方,似穿透重重山峦,看到了石塘镇的惨状。
“老衲也只是听闻一些传言,据说那石塘镇一夜之间血流成河,男女老少死伤无数,死状凄惨至极。”
“现场还残留着一些诡异的气息,似是邪祟作祟,又像是某种阵法所致。”
“而我迦叶寺与石塘镇素有往来,前几日更是出了净安,净弘叛逃之事,他们查到此处,想来也不意外。”
*
*
此时,山林外。
二人稍作歇息,简单包扎了伤口,便又马不停蹄地朝着石塘镇赶去。
一路上,陈嵘的脸色愈发凝重,只因此次任务的棘手程度远超想象,迦叶寺一行虽暂得脱身,可石塘镇还不知潜藏着怎样的危机。
行至一处荒僻山林,暮色渐浓,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
沈同真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绣春刀,魔脉微微颤动,似在预警。
陈嵘也察觉到异样,低声道。
“沈小子,小心!”
话音刚落,一阵簌簌声响从四面八方传来。
紧接着,一群身着黑衣、面罩黑纱的杀手鬼魅般现身,将他们团团围住。
这些杀手身上散发着一股诡异的邪气,手中利刃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森冷寒光,显然并非寻常之人。
只听为首一人发出一阵桀桀怪笑。
“锦衣卫的狗崽子们,天堂有路你们不走,敢搅和我们的好事,今日便把命留在此处!”
陈嵘冷哼一声。
“就凭你们这些鼠辈,也敢大言不惭!
说罢,他身形一闪,率先冲向敌人,绣春刀如蛟龙出海,直取那为首杀手咽喉。
杀手们也不甘示弱,一拥而上,伴随着火光四溅交织在一起。
沈同真紧跟其后,魔脉催动到极致。
至于场中陈嵘的刀法本就刚猛凌厉,经迦叶寺一役,更是多了几分决绝与狠辣。
此刻他身形如电,在敌群中穿梭自如,绣春刀每一次挥动,都裹挟着呼呼风声,恰似猛虎入羊群。
那些黑衣人杀手虽奋力抵挡,却怎敌得过他这般迅猛攻势。
锋利的刀气之下,血雨纷扬,他所过之处,黑衣人惨叫连连,肢体横飞,仿佛砍瓜切菜一般,被轻易地撕开了一道缺口。
沈同真更是大开大合,周身神藏之力配合着赤炎魔脉,使得周身灵气大盛。
那赤色黑芒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魔焰,透着森冷与死寂。
随着沈同真每一次的腾挪,都伴随着一股诡异的吸力,周围的黑衣人也霸烈的魔焰燃烧殆尽。
也在此时,黑衣人首领惊恐的发现,密林中,自己的人越来越少。
原本还嚣张跋扈的杀手们,此刻眼中满是恐惧,想要四散逃窜,却发现根本无路可逃。
陈嵘见状,大喝一声。
“想跑?没那么容易!”
他猛地跃起,手中绣春刀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一道凌厉的刀气呼啸而出,如同一道闪电般贯穿数名黑衣人的胸膛,将他们直接钉死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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