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证上，张震明的肖像格外特别——一张人像，一张本相。莫道行这才发现，这位前辈的真身居然是头水牛……
他看前辈的眼神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干嘛这样看着我？老子知道你不是人，哪有人这么香的？”张震明收起工作证，“记得联系，介绍的工作肯定比你自己找的强。”
莫道行当场拨打电话，结果被挂断了。再打，再挂。连续三次后，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张震明的呼吸明显加重：“玛的，老子介绍的人，居然敢挂电话！你再打一遍！”
这次电话终于接通了，对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不买保险，不办信用卡，不养生，也不报班……”
张震明一把夺过手机，对着话筒怒吼：“林深！要不要看看是哪个号的来电？老子特么好不容易介绍个人，你居然挂电话？我现在很没面子，知道吗！”前辈的沉稳气度碎了一地。
林深沉默了几秒，查看号码，是陌生人来电啊，可还是回道，“收到，地址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接人！”不要和牛脾气犟嘴。
张震明报了个附近的地址。
莫道行还有些恍惚：“这就找到工作了？找工作也不难嘛，街上找个人问问，工作就有了。”
“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张震明说着，带他去了附近一家餐馆。
“你点吧，我不吃！”张震明摆摆手，“老子吃素的。”
“说说吧，你是什么东西。”
“啊？”莫道行直接掏出身份证，“这就是我的来历，地方警局可查，我是纯正的人类。”
张震明接过身份证仔细端详：“天南州的人？奇了怪了，还真有人这么香啊？才二十三岁，炼气中期……你什么时候开始修炼的？”
“一个月前……”
“什么！”张震明瞪大牛眼，你说的话你自己有在听吗？这么离谱！“一个月，炼气中期！”
饭店里的食客纷纷侧目，以为遇到了精神病。还有人小声议论：“网络小说害人不浅啊……”
“叔，别这么大声，影响不好。”
通过张震明的介绍，莫道行大致了解了秩序联邦的修炼情况：修炼者数量不多，大部分停留在感应期，能达到炼气期的很少，筑基期已经算是顶尖强者。
最主要的是，之前的规则限制修炼，直到最近天地元气才开始恢复。
可以理解为，现在正处于灵气复苏初期，世界秩序即将发生颠覆性变化。
诸神入凡尘，神位空置，天地秩序将陷入混乱，气候将变化无常。
幽冥地狱也会鬼门大开，恶鬼临世间，社会秩序将会被扰乱，仔细一想其实早有端倪了。
按照逻辑推断，圣人入世，恶鬼先行。
莫道行立即想到了陈耀华——那个为了流量设计凶杀案救援行动，踩在受害者尸体上欺骗大众赚钱的主播。
还有网络上各种为了博取关注而摆拍、捏造虚假人设、挑战三观的内容。好像一夜之间，诸多网络达人都开始集中炒作类似话题：
把70岁的公公赶出家门、爱上小叔子、孩子上名校、养了个白眼狼……再加上其他层出不穷的社会乱象。
这么一想，确实有那么点“恶鬼乱世”的意思。
“不对，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莫道行甩甩头，把这些杂念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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